阿尔坦纳穆齐依然让那匹帝王马保持着极高的速度,在弗里德里希的阵营中肆意地穿梭着,原来的燕云十八骑摩托队已经倒下了十五个,只有弗里德里希和他的两个手下还在紧张地躲闪着这位来自北方的蛮族骑兵的朴刀。“滚回去吧!”
阿尔坦纳穆齐那带着刀风的残影发出了声音,“你们是不可能拦得住我的,难道你们想像你们的那些同伴一样?”
就这样,阿尔坦纳穆齐把弗里德里希刚才的原话说了出来。“橘龙之介,克里斯蒂安,开启猎鹰程序!”
弗里德里希紧张地说完后,仅存的黄发男子手下和留着武士头的日本人手下瞬间用内力将十七辆摩托车整齐地启动起来,他们两人的摩托车带领着十七辆摩托车在阿尔坦纳穆齐的单兵战场上飞速地做起了不规则曲线运动。弗里德里希则是向南方飞速开去。“呵呵,终于认输了吗?”
阿尔坦纳穆齐的残影再次在风中发出了嘲讽的话语。“哐当!哐当!”
十七辆摩托车同时合体在了一起,成了一个阶梯形状。“呼呼!”
弗里德里希的摩托车从远处全力冲了过来,阿尔坦纳穆齐也完全看出了他的行动。“咔哒!”
弗里德里希的摩托车冲上了阶梯,成功冲上了天空,弗里德里希从摩托上站了起来,取下背后的AWM开始准备狙击。“哗啦!”
阿尔坦纳穆齐的帝王马突然间生出了一对巨大的翅膀,帝王马一阵嘶鸣后,一跃也飞到了天上。“叮!叮!叮!”
连续三颗子弹已经完全被阿尔坦纳穆齐的朴刀挡了下来,要知道这可是三马赫速度的子弹!“呼呼......”阿尔坦纳穆齐的飞马在空中如同一头远古巨龙般呼呼飞驰着,依然是那恐怖的速度,依然是那恐怖的曲线路径。“唰唰”两刀,橘龙之介和克里斯蒂安已被斩下摩托。“啊!”
弗里德里希发出了惨叫,他的左脚已被阿尔坦纳穆齐一刀斩下!弗里德里希的摩托是借力飞上来的,当然也只能自己掉下去。“叮!叮!叮!叮!叮!叮!”
连续六声清脆的子弹打到金属块上的声音,阿尔坦纳穆齐再次挡下了橘龙之介和克里斯蒂安的连续狙击。”
“吱吱吱!”
突然间,一道闪电迅猛地劈在阿尔坦纳穆齐的头上,紧接着响起了雷鸣声。这突然的闪电似乎很让人意外,但是弗里德里希却知道,这一切都在霍无敌的预料之内!阿尔坦纳穆齐当然只是昏迷了过去,他的主公也早已飞到了通古斯的国境内,但此刻阿尔坦纳穆齐却躺在福莲大厦的解剖台上,北城之神的手下三马此刻却戴上了显微眼镜,披上了白大褂,精心的研究着这蛮族骑兵的内脏。弗里德里希和他的手下当然已经完全恢复,他们故意露出不致命的破绽,原来倒下的十五人大都被腰斩,所以由于岳雯机械表里面的几件宝物,他们不但恢复了原来的体质,并且还像大车一样每人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阿尔坦纳穆齐终于醒过来了,他已经感受到他已经被开膛破肚,他缓缓睁开双眼,他在这张解剖台上完全动不了,这是一间封闭的解剖室,只有三马一人在里面,阿尔坦纳穆齐全身装备都挂在解剖台旁边的行刑架上,那把朴刀自然也在,但那匹帝王马却不在这间解剖室里面。“我的马呢?”
阿尔坦纳穆齐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向三马怒吼道。“你的马算是运气好,跑了。”
三马继续他的研究,一边回答阿尔坦纳穆齐的话一边不紧不慢地将肝脏切割下来。此时,一名道士推开门走了进来,头上捆着束发,一手握着美髯,一手拿着羽扇,正是东城区霍无敌。“这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内。”
霍无敌还在那句充满自信的话。“想不到东城区会极光剑法的霍无敌竟然是这种险恶之人!”
阿尔坦纳穆齐骂道,他已经完全不顾身体的疼痛了。“哈哈,有没有一种可能,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极光剑法。”
霍无敌笑眯眯地说道。“卑鄙,无耻!”
阿尔坦纳穆齐继续骂道。“没有人可以和世界作对,在必然发生的事情面前,无论再强大的人都会无能为力,命运总是用时间的流动操控着我们,而我们要做的事就是把握机会,利用命运!”
霍无敌说完,阿尔坦纳穆齐保持了沉默,因为他知道,他已经完完全全地输给了霍无敌。“哈哈哈,有你这充满巨大内力的通古斯骑兵之胆,就能免疫敌手的法术攻击和内力攻击,如果你是我,这种宝物摆在你面前,你会不想要吗?”
霍无敌说完转身往回走。“三马,把他好好给我们伺候着,他还能为我们生产三年的宝物!”
霍无敌说完转身便走了出去。“是!”
三马兴奋地答完后,继续专心致志地研究了起来。“你们竟然如此卑鄙!”
阿尔坦纳穆齐怒吼道,胸口鲜红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要怪就只怪这个世界吧,谁叫这个世界是个争斗不断的世界呢?”
三马无所谓地答道。“可以让我死快点不?我不想做你们的俘虏!”
对这位蛮族骑兵来说,尊严是很重要的,只是没有主公的性命重要,他自然知道,自己牙缝里的那枚毒药已经被三马取了下来,每一位通古斯骑兵的牙缝里都有一枚紧急关头自杀用的毒药,不光是为了不泄露机密,更是为了骑兵的尊严。“放心吧,你死不了的,你的身体会完全被我们操纵,到时候你还能为我们生产通古斯骑兵之胆。”
三马继续答道。“啊!啊......”阿尔坦纳穆齐愤怒地吼了起来,不是因为身体上的痛苦,而是精神上的。沉默,但不过是一时的沉默。三马继续说话了。“你为巴努的个人利益替他送命,你觉得值得吗?”
三马换了另一个语气,因为他也知道,他和阿尔坦纳穆齐不过是同一类人。“哈哈哈,我的人就是他的,哪有什么值不值得?”
阿尔坦纳穆齐笑了,“这种事你应该和我有一样的感受,对吧。”
“佩服你,我其实并没有这种感受。”
三马冷冰冰地说道,“我现在只不过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罢了,只为岳大人为我下的程序而工作着。”
“你在骗我,你不可能没有感情,一个人是不可能没有感情的!”
阿尔坦纳穆齐怒道。“哈哈,不瞒你说,我的确是在骗你,我曾经也为了某个人赴汤蹈火,那个人的身体虽然活着,但是她的灵魂已经死了。”
“我和巴努是从小一个部落长大的,我只知道他曾经奋不顾身救了我好几次,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哎,你讲讲你那好朋友的故事呗。”
“呵呵,你可知道弗兰肯斯坦的帝国黑客叶灵?”
“听说过,她有倾国倾城之色,当今世界好多豪杰都对她十分钦慕。”
“不错,就是这样一个女子,曾经和我一起在特工学院上过学,还和我是同桌,后面我坠入她的情网,一发不可收拾。”
“哟,想不到啊想不到!”
阿尔坦纳穆齐兴奋地露出了笑容,他已经完全忘记了他已被开膛破肚。“她说她喜欢我的三分球,喜欢我的大扣篮,唉!你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三马眼中露出几分悲哀。“我不敢下定论,我只知道我一看到女人就不敢说话,只敢回避。”
阿尔坦纳穆齐完全沉醉于和三马的聊天之中,他好久没有这样和别人吐露过心声了,找到一个愿意和自己吐露心声的人实在不容易,还有着相同境遇的那更是不容易。“她就是个贱货!”
三马愤怒地说道,仿佛叶灵就在他面前一样,“她很狡猾,很会使表情,很会装纯洁,我敢打赌,你若是第一眼看到她,你绝对会被她那天真美好的外貌给吸引,她若是在主动过来勾搭你,不出一个小时,你的精神将完全被她所控制,全世界和她有染的豪杰,估计是比我们北城豪杰的所有人数加起来还多,并且他们都是全世界排名数一数二的。”
“我靠!叶灵这娘们这么贱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我怀疑,巴努就是她的裙下之臣。”
“不可能!”
阿尔坦纳穆齐一听到有败坏巴努名声的话马上冒出了怒火,“他不可能被这种人吸引的。”
“你此刻站在局外说话,当然非常清晰,但是当你某天看到她时,你也会像那些豪杰一样的,没有任何男人能逃得过她的甜蜜魅惑,除非是我这种没有感情的人。”
阿尔坦纳穆齐不再说话,他保持沉默,对巴努性格的大变也开始投入思考。“你应该也很想知道巴努性格大变的原因吧,全世界,也就是这个地球上的很多争斗都是因为叶灵而起的,她那甜美的微笑,目前来说,无人能敌。”
“这贱人!”
阿尔坦纳穆齐说着表情变得格外痛苦,他回忆起了他的在草原上的美好童年,巴努那时候还是个孩子王,每日都带领着阿尔坦纳穆齐他们一伙野外冒险,巴努是最勇敢的一员,他们一伙中巴努也最先学会骑马,阿尔坦纳穆齐则是第二个。“你最好不要说话了,因为有人来了。”
三马已经感应到了向这里走来的脚步。“啪。”
门开了,弗里德里希、橘龙之介和克里斯蒂安三人走了进来,阿尔坦纳穆齐侧目看见这三人则是一脸惊讶,因为三人四肢完好,毫无刚刚战斗过得痕迹。“骑兵你好!”
弗里德里希第一个开口示好,阿尔坦纳穆齐无法动弹,弗里德里希继续道,“我们很是佩服你的修为,如今这世界上,如果不论骑马的话,我们东城的漆雕带刀应该可以和你两两持平,但是骑在马背上还有你那么快的恐怕只有巴努了吧。”
阿尔坦纳穆齐知道自己以后的处境如何,也完全放弃了对北城的敌视,假笑两下道:“哪里哪里,在摩托车上也能那么厉害的恐怕世上也没多少人,但是你们和我主公比起来还是差了点。”
一个人说话往往转折之后是重点,弗里德里希三人听见这躺着解剖台上这像待杀之鱼肉的骑兵说的话,则是一脸无语。阿尔坦纳穆齐瞪着虎眼认真看了看橘龙之介和克里斯蒂安,的确,他们身上的伤都好了,弗里德里希的脚自然也完全恢复,他连忙接着问道:“大哥,你们这伤口好得那么快的吗?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的一只脚好像被我砍下来了吧。”
“你没有记错,只是我们借助了北城岳雯的宝物,再配上三马医生的医治,已经迅速康复了。”
弗里德里希说着向三马使了个眼神,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三马也露出了洁白的牙齿,橘龙之介拍着三马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道:“这天下,医术能赶得上三马医生的可能真没几个,三马医生敢说第二,就绝对没人敢说第一,对吧。”
“哪里哪里,”三马使出了惯用的谦虚表情,他知道这种表情有些虚伪,但却也很好用,“我们国家西边的邻国弗兰肯斯坦,不就依靠发达的科技、大量的资源、优惠的移民制度三样法宝挖走了我们大顺大量的人才吗?”
“也是,虽说如此,我们大顺共和国的处境最近实在是不佳啊,我们最高执政官李自振今天早上去阿印帝国夏威夷岛参加世界各国领导人峰会,竟然被那群政客拒之门外了。”
弗里德里希叹息道。“弗里德里希总局长,您作为我们大顺共和国的总局长也要给点力啊!”
三马说着拍了拍弗里德里希的肩膀。弗里德里希谈起国家大事,神情变得格外严肃:“大顺之安危,我弗里德里希就算被千刀万剐也要守护好这片辽阔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