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歌姬们议论的话语，全部落入王宇的耳中，原本信心十足的他，此时有些狐疑的看向李承乾，这个所谓的意识流曲子，他还真的没有听说过。

自己纨绔败家，这一点没有错误，但是音律这方面的才华，他从不服任何人，但这个新出现的名词，让他心中多少有些不安，未知的领域才是最可怕的。

“意识流是个什么玩意，李公子可否为本公子解惑？”

王宇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直接开口询问起来。

“赶紧开始你的表演，不要耽误本公子的时间，倘若你主动认输的话，本公子倒是可以为你解惑！”

狗屁的意识流，这种新名词，除了自己的老师，恐怕其他人根本就想不出这样的梗。

尤其是这些青楼中的妹子，此时恰到好处的出现在这里，那就说明她们早就与老师穿一条裤子了，怪不得老师如此胸有成竹。

“装腔作势！”

对方的话语险些再次挑起王宇心中的怒火，不过自己浸淫音律这么多年，在此道上的天赋，绝对不是吹嘘出来的。

深吸一口气后，王宇直接将古琴平稳的放在桌面上，深吸一口气，就要开始自己的演奏。

“早就听闻王公子曲艺惊人，今日总算是有幸聆听一回。”

见到王宇摆出的架子，百姓们的呼吸都轻微了些许，一个个都全神贯注的盯着台上的王宇。

现在的大唐，娱乐的项目实在是太少了，真正懂得曲艺的人，又少之又少，只有极少数人的家庭，才会有财力支撑一个人学习这样的知识。

随着王宇的手指轻轻的拨弄琴弦，一首动听的曲子便在众人的耳中流转。

沐九歌有些意外的看向王宇，没有想到这个酷爱装逼的公子哥，手上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要是自己没有提前做好安排，李承乾想要胜过他，还真是困难。

没有几年的工夫，根本就弹奏不出这种优美的曲子，一众百姓们很是迷醉的看着演奏的王宇，一脸的享受之色。

很快，一娶终了。

王宇这才起身，很是傲然的背着手看向李承乾。

对于自己刚刚的表现，王宇心中还是十分满意的，现在他就要好好的见识一下，何为意识流。

“王公子，好棒！”

不少百姓们纷纷开口呐喊，这种优美的曲子，很多人长这么大都没有聆听过，此时的气氛，就仿佛是过年了一般。

“王公子的琴技，果然不是吹嘘出来的，奴家虽然也会这首曲子，却无法达到王公子的意境，实在是佩服！”

“多谢王公子赐教，小女子感激不尽！”

曲子结束后，青楼的女子们，赶忙吹捧起来，毕竟她们这种人，日后还指望这个败家子去青楼照顾自己的生意呢，这个时候主动卖好，那是必不可少的。

这一幕直接让台上的李承乾心中暗道一声不好，难道是自己猜测错了，这些女子就是过来凑热闹的？

刚刚的曲子他也仔细聆听了，对方对音律的掌控，绝对是超越自己的，老师这般将自己架了出来，实在是有总赶鸭子上架的趋势。

“王公子，就这样的本事，还值得你浸淫这么多年？”

李承乾硬着头皮嘲讽对方，不管自己等一下弹奏的如何，但气势上绝对不能输给对方。

“是吗？年轻一代中，你是第一个敢在本公子面前这样说的，倘若你有本事，不妨亮出来看看，休要在这里说大话！”

听到周围百姓与一众青楼女子们的吹捧，王宇心中难免有些飘飘然起来，就在他打算借机装逼的时候，李承乾的话语，再次让他额头的上的青筋不断的跳动着。

“也罢，井底之蛙，岂之天河之大，那你就好好的扣扣耳朵，仔细聆听本公子的曲子。”

这种时候，退缩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李承乾只能硬着头皮坐下，轻轻的拨弄了两下琴弦，略微尝试下古琴的音色。

呵！

仅仅是这样的动作，直接让王宇冷笑起来，他已经看出来了，对方在音律上的造诣不过如此，根本就不可能与自己媲美，真的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勇气，胆敢说出这样的话语。

叮叮咚咚……

随着李承乾的演奏逐渐进入佳境，围观的人群，依旧是屏气凝神，仔细的聆听着。

尽管比试的结果尚未宣布，但不少人的心中依旧有了答案，那就是王宇王公子胜利了。

狗屁的意识流，就是在唬他而已。

王宇不断在心中安慰自己，一副稳超胜卷的样子。

等一下大家伙将心目中的答案说出来后，倒要看看这些家伙还有什么脸面在自己的面前嚣张，竟然主动挑衅自己，实在是可笑。

对于周围发生的这一切，沐九歌的神色很是平静，围观的人数再多，那也是卵用没有，谁让这些人之中，绝大多数是贫民百姓呢？真正懂得音律的人，也就是那些青楼女子。

随着李承乾的演奏接近尾声，那些青楼女子之中，有几人已经开始潸然泪下，肩膀更是不断的微微耸动着。

而站在她身旁的美女，见到这一幕后，微微愣了一下，而后明白了什么，也微微的闭上了眼睛，随即眼角也微微的湿润起来。

呜呜呜……

随着演奏的结束，不少女人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悲伤，发出哭泣的声音。

李承乾微微有些错愕，不过马上反应过来，这种情况不出意外的话，就是老师安排的。

当下赶忙起身，对着周围凑热闹的百姓们，微微弯腰一礼，顿时博取到不少的好感。

“怎么回事？她们为何会哭泣，难不成有人欺负她们不成？”

百姓们搞不懂这些女子在哭什么，只能悄悄的开始议论。

沐九歌抿嘴微笑，心中暗道，银子果然是没有白花，这些戏子的表演堪称经典。

“李公子，您的琴艺已经达到让奴家仰望的地步，聆听到公子的曲子，奴家想到了很多昔日的快乐，那些深埋在内心深处的美好，再次浮现在我们的眼前。”

“只怪我们的造诣太低，根本就无法理解公子琴音中的真谛，实在是太可惜了。”

似乎听到周围的议论声，青楼女子这才哽咽的开口解释起来，她们聆听的不是曲子，而是一种玄而又玄的心境，层次不到的人，根本就无法理解她们的话语，因为点评音律这方面，她们是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