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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骑士〗异〔4〕:异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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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时间是2009年4月,距离我成功蜕皮并躲过危机的那次事件已经过去三年。

这三年间,我已经慢慢融入了人类社会。平时会以女孩的姿态四处流浪,毕竟模拟来的长相是无法改变的,所以为了防止有人察觉,每次变身都会编新的发型。这么久以来,我都生活得十分谨慎,随时防备着新的无人机来袭,所以不敢杀人,女孩的样貌是我唯一的固定姿态。

我经常找下水道里空阔的地方居住,有时一待就是好几天,不用吃喝,发呆和睡觉,特定的时候才出去走走,这个“特定的时候”,就是我闲得发慌的时候。

街边有个我特别喜欢的移动拉面铺,每天早上,那里的老板都会拉着大木车子来开铺,我会定期去那里吃“拉面”这种人类食物。

身为异虫的我本体是无法吃东西的,但是变成人类后便会获得人类的生理能力——包括味觉,能体验到食物的美味。第一次吃的食物是拉面,那次之后就喜欢上了吃东西的感觉——这算是我最大的兴趣了——能吃东西也是在我的认知中人类较好的一个方面。

那里的老板很有意思,每次说话都会以一句口头禅“奶奶说过……”开头,然后就跟我讲很多大道理。而且老板的身手还非常厉害,我曾经亲眼见证他三拳两脚就打趴了来闹事的小混混。

当然以人类的身份我不能免费吃东西,需要一种名叫“钱”的物品交换。为了获得钱,我尝试过去应聘打工,但他们都以“我的年龄太小”为由而不收,毕竟拟态的女孩外貌只有十岁。经过无数次碰壁,我终于学会了以捡垃圾换钱。

人类社会真是奇特啊,但即便我有部分喜欢的东西,大多数东西也依旧是讨厌的。

有一天,我顺着老路线,朝拉面铺走去,快到目的地时,突然绊到石头摔了一跤,口袋的硬币洒落一地。它们零散地滚了出去,直到被一个青年的鞋底踩中。

那个青年外貌邋遢,看样子很像无业游民,他似乎也在找东西,焦虑地左顾右盼,当他抬起左脚看到脚下的十几枚硬币时,立刻绽开笑容:“哎呀,找到了,我丢失的硬币。”

我连忙站起来追上去,生气地说:“等等,这是我的钱!”

青年有点疑惑,对我说:“小妹妹,我刚才在这里丢了钱,确实是我的呀。”

我反驳道:“刚才我摔了一跤,硬币滚到你的鞋底下了,这是我的,快还回来!”

青年问:“如果这是你的,那我的呢?”

我回答:“谁知道?兴许是被其他人捡走了吧。”

青年有些不耐烦了:“你能拿出证据吗?”

我支支吾吾地说:“证……证据?呃……”“拿不出吗?那就不要打扰我了。”

这个情况让我又气又急,辛苦赚来的钱莫名其妙就要被“抢”走了。我不断地纠缠着青年,死活不让他离开,跟他争吵,逐渐引来了不少人旁观。

“发生什么事了?”

拉面铺的老板走过来,向周围的几个围观者询问情况,他们不愿意出面相助,老板便上前打破僵局。青年立刻以自己的见解把经过都叙述出来。老板老板思虑过后,淡淡地笑着说:“都是常客嘛,为这种事吵起来怎么行,消消气吧。硬币我收了,你们有空来做客的话,我给你们特供的拉面,怎么样?”

青年如释重负地答应了,但我不能理解。

等那个人走后,我在老板的铺子坐了会儿。“那些硬币真的是我的呀,我是被误会的。”

我自言自语。老板接上话:“嗯,抱歉,或许他真的误会了,但我没看到,只能以这种方式处理。”

“一点都不公平……”我囔囔道。老板说:“退一步海阔天空,不用计较这件事了,下次小心些就行,毕竟社会上什么人都有,学灵活些与人交往,以后你就能应付这种事了。”

吃完面,我离开拉面铺,心情还是闷闷不乐,在附近四处溜达。傍晚,该回“家”了,我决定早点回去睡觉,换个好心情。径直穿过马路,不知道是不是被白天的事影响,完全没注意车辆,一辆汽车驶到身旁,鸣笛迫近耳旁了才猛然注意。

“危险!”

身后一股巨大的推力立刻把我推飞,落到安全线,后边则是“砰!”

地一声巨响。我回头看,一个人躺在血泊——啊!是老板!他刚才救了我,自己却被车撞伤了。一瞬间有股心寒感。周围场面变得混乱起来。这周围的人在议论纷纷,车辆鸣笛声不断,天空在慢慢暗淡。这气氛是怎么回事?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后来救护车赶来,救护人员把老板抬上去,联系好家属,送走了。

我和车主被警察带走。在小房间里,一个人问了我一大堆东西,我讲明了和老板的关系,其它信息一律编造,再剩下的问题,我逐渐听不见,也不想理会了。在此期间,我问了老板被送往的地方。许久后,我在警察联系着我提供的假家属电话时,逃了出来。

内心空洞洞的,一夜都睡不好,我被影响了,被这群人类……明明没想过这么深入接触,终究还是不得不承认了——我可真是奇怪的异虫。

——改天去看看他吧。嗯。

白天,我去到老板所在的医院病房,周围没人,他还处于昏迷状态,静静地睡在床上。

我牵起老板的手,有一肚子话想说又说不出。“唔……这时候,人类会说什么呢……”

突然,我的身体发生变化了,这种情况我只在三年前的雪天遇过——我从女孩的样貌变成老板的样貌,也得知了他的记忆和名字。

“天道……总司……”行天之道,总司一切之人。一瞬间,我进入了一个广阔的空间,灿烂的阳光沐浴全身。这是老板的心境世界,他的心灵就如同太阳般耀眼。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这是个孤高、心胸宽广又不失柔情的人。敬佩之意情不自禁地油然而生。

但是在此之余,异虫的本能涌上心头了——杀了他,杀了他,然后取代他。

双手不受控制地动起来,伸向老板的脖子,但我很快反应过来,咬住舌头时自己保持理智。突然,精神中又有另一种不明的痛觉和恍惚感传来,让我头昏目眩。我使劲地和内心的意识对抗着,捂着头,咬紧牙关,保持身体重心平衡。

“不要……命令我!”

终于,本能被强压下去了,我立刻恢复异虫原形,舒缓着气。

恢复过来是好事,但是,刚才拟态成老板的时候感觉不太对劲,有一种……我的性格产生了变化的感觉,不像是自己本来的,好奇怪呀……

“啊!”

背后传来一声尖叫,我转身一看,一个护士开门进病房时,看到我这本体的样貌。

我一看情况不妙,连忙扇动翅膀,使用“Clock up”飞出窗口离开了。

作者感言:

这是始创于2022年1月5日的故事。

来说明一下,故事日期设定2009年4月,对应的是原作中天道总司的演员水岛宏被事务所封杀的日期。故事中的天道被车撞后还没死,只是昏迷过去了。异虫拟态会获得目标的性格,如果被拟态的人原本的人格执念过于强大,是可以影响甚至取代异虫原本人格的(具体参考剑蝎),故事中天道的人格差点就取代小异虫的人格了,不过被强压住,当然也不会永远压着,总有一天会正式取代掉的(以天道原本的性格和记忆),不过那是几十年后的故事线了,届时也是天道本人去世的时候,那时小异虫模拟的天道会被昆虫仪选中成为新Kabuto(对,现在还不是)(而且到时候模拟的天道是记忆损失的,对自身的一切一般不会有什么怀疑)。另外,女孩的性格也多多少少影响过小异虫(比如杀人时的犹豫)。

现在,来说说我在后续对小异虫的飞蛾形态的另一种理解:我一开始就想创造一种原作中没有出现过的异虫,一种配得上Kabuto的角色,仔细想想天道平时自称“太阳”,而有一个成语叫“飞蛾扑火”,我就觉得挺有意思的,就坚定地选择了飞蛾作小异虫本体的决心。(这算不算间接剧透的人物结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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