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川谷一摸小布包,就猜到里面是什么东西,他立刻把东西重新放在炕上。
“川谷,你能走这一趟,我们就已经很感谢了,哪能还让你倒贴?赶紧把东西收下。”
何光明看到这边的事情已经忙完,张景东还在院子里帮他们收拾残局。
“这个麻烦你转交给那个小兄弟,多亏了他们伸出援手,虽然这东西不值钱,可至少也是一个念想。”
何光明剥下手中的沉香手串,这东西因为是木做的,那些人没看上眼才能留下来。
曹川谷自己能拒绝接受这些身外之物,可却没办法替别人拒绝,“他也是个实诚人,在这里忙进忙出,也算是帮了我大忙,这东西给他不亏。”
何光明把布包重新塞回他的怀里,下起了逐客令,“你赶紧走吧!万一对方又过来查看,到时候怕连累你们。”
曹川谷看了何老太太一眼,“那伯母怎么办?总不能这么放着,需要帮忙什么你们别客气。”
这也是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辈,曹川谷没办法看到她最后一程没能走好。
“孩子,你有这份心就已经很足够了,带着那个小伙子早点离开这里吧!”
一直沉默不语的何自强,守着自己老伴的身边,终于开口说话了。
曹川谷对着老太太深深鞠了一躬,把小布包又重新放在炕上,只抓着何光明的手串转身出门。
“咱们走吧!”
曹川谷说完这几个字就带头往外走,张景东朝着房子看了几眼,也飞快的跟着上去。
虽然还有些担心何家人,可自家的妹妹可还在曹家,自然先顾着妹妹。
“这手串你收着,”曹川谷走了一段距离以后,才把手串塞到他的手里,“现在虽然看着很平淡无奇,可这东西越久越好,留着吧!”
张景东赶紧把手缩到后背,“给我这个干什么?我不要。”
曹川谷,“这东西不是我给的,你可别不识货,这要是在以前,那何老大可不会舍得拿出来。”
张景东还是不肯接过去,毕竟人家已经那么难了,自己再得他们的东西也太不像话。
“你还给他们,你对我也没什么用。”
曹川谷可不管这些,直接把东西往他的口袋里一塞,就直接掉头走了,“那你自己看着办,我得赶紧回去了,也不知道家里那倔老头醒了会不会为难那个小闺女?”
张景东这时候哪顾得该不该收,而且不过就是一串木串子,怎么也比不得妹妹来得重要,直接拔腿跟了上去。
曹川谷带着张景东抄近道在街巷里穿行,直接跟着寻找过来的喵喵错身而过。
在院子搜寻了一番,都没有看到喵喵,张景东不由有一些着急了,“我妹妹呢?”
曹川贝看着他们的表情,就猜到了,“你们应该是走岔道,那小闺女过去找你们了。”
张景东直接转身就要往外走,却被曹川谷给喊住了,“等等,你这时候再过去,不是一样的会走岔道,你在这等着,正好我还要再过去一趟,帮你把妹妹带回来。”
张景东也不是那不识趣的,知道这时候如果再走岔道,那自己跟喵喵又得浪费很多时间。
曹川谷没来得及跟院子里家人打声招呼,就急匆匆的钻进药房,留着张景东跟着他们大眼瞪小眼。
“小家伙,怎么你今天又来了?还诓着我们家老大跟着你们出门。”
曹山姜仔细的盯着张景东,这小伙子真是越看越耐看,合他老人家的眼缘。
张景东也不隐瞒,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曹山姜和曹川贝半天都没有回过神,静静的坐在那里。
张景东看着他们这样,觉得坐在这里有些不自在,于是就满院子自己找活。
曹川谷没过一会时间,又匆匆提着一大包药材跑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了交代一声,“你在这里等着,可别再走了。”
张景东看着院子里没有反应的两个人,这才走过去,把院门给重新关上。
曹川贝吃惊的看着张景东挥舞着手中的斧头,那排着的一蹲蹲木桩就在他手中均匀的分散开。
从小到大他也做过这劈柴的活,可是只能一个一个的劈开,哪能像这样,轻轻松松挥洒之间,就把这些木材都给劈开,而且个个还那么均匀。
坐在另外一旁的曹山姜虽然也很惊讶,但却不像自家老二那么吃惊,毕竟能够在深山进出的人,本身就简单不了。
张景东在家做事做习惯了,劈着劈着就忘了这不是在自己家,完全忘了收敛。
他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弯着腰把一块块木头捡起来堆在墙角。
“小伙子,你这还真有一手,练过吧?”
曹川贝终于忍不住开口打听了。
张景东,“练过,只可惜还练得不到家。”
曹川贝对他竖着大拇指,“就你这样的手法劈柴简直就是大材小用,对未来有没有什么计划?”
张景东,“我都还只是个学生,除了上学,还能有什么想法?”
曹川贝认真的打量了他一会,这才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张景东把所有木柴堆好,这才拍拍手掌说道,“十五了,不过大家都说我长的比较着急,让我少吃一些,等等他们。”
想到家里的那一堆损友,张景东不由苦笑的摇摇头。
曹山姜直接喝斥到,“那他们都是瞎说,你这样子正好,看你这气色再加上身高,完全就是健康体魄,别人想羡慕还羡慕不来。”
说着,曹山姜看着他这一身肌肉,“不过你们家也用了心思,都说穷文富武,这话还真没错,就你这一身的肌肉,家里的伙食肯定差不到哪里去?”
张景东想到这些年家里莫名其妙多出的粮食,还有喵喵隔三差五带回来给家里改善扩量的肉食,可不比别人好太多了。
可这些都不能承认,“哪有您老说的那么好,不过是家里个个都是工人,负担没那么大。
再加上我外公他们一家都是屠夫,隔三差五的把屠宰场那些没人要的猪下水给我们家添个菜,要不哪能养得起我这个大胃王。”
这短短的几句话,就把事情归类到自己能吃能喝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