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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重生妖妃太嚣张 > 第78章 往事

第78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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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低低叫了几声,柳碧莹将它抱入怀中,那样的温热才不至于让她觉得孤单。“说不准他一会儿便会回来了。”

柳碧莹这样说,试图去忽略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挣扎。柳碧莹为了心中从未有过的惶惶不安而害怕。因为她知道,她大概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马车碌碌远去,将所有的情愫尽数带向远方,连痕迹都不曾留下。而另一头的胡玄然则出现在了索麒麟身边,将那枚暗镖丢给索麒麟。“这么快就忍不住出手了?”

索麒麟避过胡玄然挥来的手刃,悠悠说道,眼里似乎还带着戏谑。“与你无关。”

胡玄然说罢反手又是一招,索麒麟不防吃了一招,脖颈处立即便流下血丝来。索麒麟抹了一把自己脖子上的血,眸色瞬间深沉,“不想你居然下了死手。”

胡玄然收手,面色与索麒麟的一般无二,二人的长发因毫不掩饰的杀气而飞散,“这是最后一次警告,柳碧莹是有用之人,你若是动她,我便屠了你恶人谷。”

话音才落,索麒麟冷笑起来。“我知你有这本事,可你别忘了,若是没了我,就凭你一个人,对付不了南宫彦。”

“不过是路难走些,还不至于走不了。”

一阵沉默后,索麒麟笑了,“你总算是有些人气了,想来那柳碧莹真是将你改变了不少。”

说起胡玄然与索麒麟的初见,可要追溯到许久之前了。胡玄然本是历劫后便能得道成仙的狐妖,却不慎渡劫失败,遭受了天雷昏厥,自山崖跌下,醒来时是在恶人谷前。恶人谷三个大字刻在一块巨大的青石之上,细看还能看见青石上的血迹,平添了几分恶意的恐怖。万幸的是,自山崖跌落,被山崖间横生的树接住缓冲了重量,胡玄然只是受了些皮肉伤,未伤及筋骨。那时的胡玄然已是万念俱灰,想着渡不过天劫死了也罢,却不想还侥幸活着,于是他跌跌撞撞进了恶人谷。他丝毫不掩饰自己金色的狐耳以及狐尾就这样横冲直撞的去了,想当然的就被人擒住带到了索麒麟面前。初见索麒麟时,他一袭黑衣斜倚在覆了整张雪狐皮的榻上,眼神轻慢,身旁的打扮艳丽的丫鬟跪着将美酒与佳肴送到他唇边,长发随意散着,衣襟半敞露出麦色的胸膛,俨然是一副潇洒公子的模样。索麒麟将胡玄然上下打量了许久,对他金色的狐耳起了兴趣,“这世间还有金色的狐狸?真是稀奇。”

胡玄然打开压制着他的人,兀自寻了椅子坐了,毫不畏惧的对上索麒麟上下打量的目光。身后的人想再将他擒住,被索麒麟拦住屏退了。“你身后的不是雪狐的毛皮么?我这只金色的狐狸,比不得雪狐珍贵。”

索麒麟将丫鬟手中的酒杯丢给胡玄然,胡玄然身形未动一伸手便接来便饮下,“西域的葡萄美酒,不想能在此处品到,真是稀奇。”

“我恶人谷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寻不到的。”

胡玄然淡淡挑眉,“这里可有将南宫彦碎尸万段的法子?”

索麒麟抬眼看他,将他眼里不掩饰的恨意看得真真切切,了然的笑:“想来不只只是想将他碎尸万段吧?”

胡玄然取来酒壶又斟满了一杯,痛快饮下,“他所珍惜的,都要毁掉。”

屋外忽然响起风声,风过树隙的簌簌之声像是隔了千重的岁月,久得让人生了苍凉凄惘之感。“正巧,我们想的一样。”

索麒麟这样说。胡玄然只是摇一摇酒盏向他遥遥一敬,并不打算问他缘由。“胡玄然。”

“索麒麟。”

于是,他们便这样认识了,算得上是志同道合却又是各怀心思。那时索麒麟见胡玄然,胡玄然目光灰暗,像是历经了沧桑一般,一丁点儿活物的气息都没有。可现在不同了,胡玄然会恼怒,会冷声斥责他的不是。索麒麟看着胡玄然消失的方向摸了摸下巴,露出以往的恶劣的笑容。这柳碧莹比想象中来的有趣。才到了京城的柳碧莹莫名打了个冷战,直觉天凉了下来。直到回了京城,柳碧莹也再未见过胡玄然,之前的一切回想起来像是一场梦境似的,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大概真是自己魔怔了罢,柳碧莹嘲道。回了宫中,南宫彦便来看了柳碧莹,柳碧莹也特地打扮妥帖迎了他。只是他这次来却总是让柳碧莹觉得他带着疏离感,每每柳碧莹奉茶于他,他也只是淡淡接过,并不用,若是换做绿漪或者青宵他便会饮下,像是防着她似的。她不知他的怀疑从何而起,却也不问。就连青宵也觉出不对劲来了,一日等着南宫彦走了便偷偷问柳碧莹,“小姐,奴婢瞧着皇上似乎有些不虞,可要去问问陆公公?”

她心生厌烦,摇头,“他这样使脸色与我不就是想让我示弱么?我若是对他百依百顺与宫中其他妃嫔有何区别。”

青宵咬唇,有些犹豫,“奴婢瞧着皇上这次生的气似乎不一般,还是先和好对小姐你才有好处啊。”

柳碧莹将自己手中的书卷放下,眉眼是厌倦不已的情绪。“人心那样难猜,我只是小小一嫔妃怎样才能猜得透,他若是不说,我便永不会晓得。”

青宵忽然不说话了,抬眼看向门口,南宫彦不知何时站在那里,也不知听了多少。于是她忙忙福礼,“皇上。”

柳碧莹只是抬眼看着南宫彦,将自己的厌倦不遗漏的尽数让南宫彦看见。“若是你想知晓,我便告诉你。”

他的声音朗朗,不带一丝起伏,像是压抑了所有的怒气。柳碧莹挥手将房中的丫鬟屏退了,才请南宫彦坐了下来。“多谢皇上体谅。”

南宫彦冷笑一声,尽是讥讽的意味,“有何可谢,若是我说我我已经派人将萧朗杀了,你还能谢得出来么?”

柳碧莹握着茶盏的手指一滞,南宫彦不露声色的将其一一看在眼中。“臣妾不知皇上在说什么。”

她犹自镇定着,生怕露出一丝错误的情绪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南宫彦把玩着手指上的白玉扳指,就像是将萧朗与柳碧莹玩弄在股掌之间一般,叫人心生不安,只听他仍旧寒着声音说着:“爱妃若是不知,便不会有人知了。”

她的脸色煞白,像是脆弱的纸张,一碰即碎,“皇上派人跟踪臣妾?”

年轻的帝王经过千难万险从无数兄弟姐妹的尸体上踏过,走向皇位,总会是疑心重重的。柳碧莹回府,他自然会派人跟着,柳碧莹去见萧朗甚至在柳府遭遇的一切他都知晓也并不奇怪。“若不这样,朕怎能看见这样一出好戏呢。”

柳碧莹敛裙伏在南宫彦脚边,字字铿锵,“臣妾绝无半分异心,望皇上明鉴。”

南宫彦将自己的白玉扳指带回手指,缓慢摩挲着,冷眼盯着柳碧莹发髻上闪闪发光的珠钗银饰。他开口,是自己都不曾知晓的狠毒,“萧朗已死,你自是没了异心,可若是朕不问,你是否便跟着你的竹马私奔而去了?”

柳碧莹摇头,咬紧嘴唇,在自己嫩粉的唇上留下不甘心的齿印。他伸手将柳碧莹的下巴抬起,逼她直视着自己,逼她在自己眼中看见她的倒影。“柳碧莹,你怎这样爱骗人?”

柳碧莹落下几滴眼泪来,眸光朦胧。“皇上,萧朗与臣妾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相识,绝无青梅竹马之称,臣妾也绝无半分所谓私奔的念想,还请皇上明鉴。”

“只有到了这般地步,你才肯告诉朕萧朗是谁么?”

他捏着她下巴的手十分用劲,柳碧莹疼得皱眉却不敢动半分。她怎么会忘记了,南宫彦的疑心是伺机而动的毒蛇,一时不防便会遍体鳞伤,死于非命。他们便那样看了许久,南宫彦最后还是厌弃的将她丢开,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看着柳碧莹,一字一句说道:“贵人柳氏,压入暴室。”

暴室,那是所有犯了罪过的妃子宫人等待死刑的地方。柳碧莹的身体一寸一寸冷了下去,瘫坐在地,痴痴看着南宫彦决绝离开。常欢忽然出现在南宫彦面前,南宫彦只是一皱眉,一脚便将它踢开,说道:“晦气。”

那样冷漠的君王,那样毫无留恋的步子,她以为她至少成功了一半,不想到头来却是一场空。她忽然有些明白为何祁官尔会选择远避皇陵,原来伴君如伴虎的话并不是说笑。窗外的阳光落入室内,落在柳碧莹的脸上眼中,柳碧莹仍旧觉得冷,从骨缝里透出的森森寒意让她剧烈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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