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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重生妖妃太嚣张 > 第190章 秘密

第190章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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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颓然跪倒在地上,呕出一大口鲜血,长叹一声,“西凉要亡啊。”

随即,便倒地不起,没有了声息。陆惟山惊出一声冷汗,他上前蹲在了许清舟身边,伸出指头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回头看向南宫彦时候,一张脸是从未有过的苍白。“皇上,先生死了。”

而直到这时,太医们才蜂拥而至。他们进来时,看见的,就是疯魔了的南宫彦以及没有了呼吸的许清舟。从此,南宫彦便落下了个气死老师的大不敬之罪,只是对于南宫彦来说,实在是无关痛痒之事,他甚至都不屑于去遏制。而正因为这件事,所有的人都知晓,他不会出兵去救南宫逸,朝堂之上也没有人再敢多提此事了。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连自己老师都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去的人,实在是冷血不通人情。一时之间,前朝陷入空前的低迷状态,没有人再敢献言建策,甚至有好几位两朝老臣提出了辞官回乡,南宫彦都没有一丝要挽留的意思。所有人都知晓,南宫彦是真的疯了。不管他是因为什么,他现在完全疯得不像话了。而在那之前,张宓那边也出了件不小的事情。张宓近来有些嗜睡与暴躁,锦瑟便请了太医来看,这一查便查出了喜脉。对于张宓来说,真真是喜事一件了。她连忙就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南宫彦,想当然的,南宫彦的反应自然是很平淡的了。不过张宓也不甚在意,她只是微微一笑说道:“请皇上过来用晚膳吧,就说厨房新做的西湖牛肉羹很好吃。”

锦瑟不知张宓为何还要这样上赶着去讨好南宫彦,不过毕竟是主子的话,索性也不再多言便退下了。听到身后的门重重的关起,张宓从自己妆奁的屉子里取出一小瓶药粉来放进了香炉之中,香炉之中立即就冒出了一缕紫色的烟雾。南宫彦的疯魔是事出有因的,且就是张宓一手造成的,就是靠她手中这些“失心散”。张宓早就已经盘算好了另一种可行的方式巩固自己的地位,她不想去依靠南宫彦来坐稳这个后位,她要的,是在这个孩子的基础之上,成为太后,而南宫彦在她眼中已经没有丝毫用处。毕竟,自己现在已经是皇后了。这些都是张宓的偷偷算计,她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讲过,就连锦瑟都不知她心中究竟打得是什么如意算盘。除却宫中情势危急不说,其实南宫逸那里也并不好过。劫持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北戎的皇帝拓跋天。他们乔装成了商队,一直潜伏在距离落阳峡不远的村落之中,和敬一事也是他刻意放出去的消息,比他们到达落阳峡的时间晚了些,所以即便是南宫逸他们当时便准备启程也终究是被算计了进去。现在拓跋天的手上有了南宫逸,也就等同于有了筹码。阴冷潮湿的地牢之中,南宫逸被吊在房梁之下,脚上帮着厚重的脚镣,衣衫褴褛,身体上随处可见伤口,有些已经结了痂,有些还在流着血。拓跋天进来的时候,南宫逸已经是昏迷了过去。他冷眼看着昏迷的男子,扬了扬手,手下便提了一桶冰水过来,兜头浇了下去。南宫逸被刺得一激灵,醒了过来。他看见了眼前的男人,甚至轻轻笑了一声,“我说过了,我什么都不知晓。”

自从他被带来地牢后,便受了无尽的鞭刑,拓跋天想撬开他的嘴知晓西凉的布阵图,好进行下一步的攻击。可南宫逸是抵死都不愿意说的,嘴巴严的很。不过拓跋天也不急,他多少还是有时间与南宫逸周旋的。“你这又是何苦,你难道没有爱恋的女子么?你不想回去见见她么?”

怎么不想,可是不行。南宫逸的不开口,终究是惹急了拓跋天。拓跋天向着身边的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便将自己的手中的长鞭沾满了盐水,向着南宫逸走来。那长鞭上有倒刺,又沾了盐水,每一鞭子下去就是钻心的疼痛。就连拓跋天的手下都觉得南宫逸实在是毅力非凡,分明看起来弱不经风,可生生挨了这么多天的刑,愣是只字没有出卖国家。自然的,除却了南宫逸是西凉楚王的身份,北戎人还是相当敬佩这样的人的。长鞭入肉清脆的声音和闷哼声不绝于耳,南宫逸几乎是要将自己的嘴唇咬破,才能勉强不让自己太过狼狈。不知在昏迷醒来中辗转了多少次,南宫逸几乎要疯了。“求你杀了我!折磨我我也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他怒吼,青筋暴起,脚腕手腕上的铁链发出剧烈的刺耳的声音。这样的日子暗无天日,甚至说是完全没有任何希望的,他觉得自己在一点点的被黑暗蚕食,很快便会消散在风中,被人遗忘。每次在拷问南宫逸的时候,拓跋天就坐在不远处看着,像是一场恶趣味。闻言,他不由讥讽道,“你的西凉皇帝过了这样久都没有出一兵一卒来救你,你为了这样冷血的皇帝为了这样冷血的国家,值得么?”

南宫逸哪里不知晓南宫彦是不可能来救他的,只是他还固执的觉得,即便是南宫彦不来,他也必须活着,他必须活着回去见柳碧莹。就是这样的念头,支撑着南宫逸熬过了无数个白天黑夜。他现在几乎是瘦得脱了形,衣裳已经破烂不堪,隐隐的,能从衣裳下看见他瘦得如同皮包骨,只有一双眼睛还黑黑沉沉的,在阴暗的地牢中显得有些可怕。当南宫逸再一次昏过去后,拓跋天阻止了手下再次浇醒他。而是快步上前了几步,蹲下身子扒开了南宫彦的褴褛衣裳。正是因为衣服破了,他才看见南宫逸肩胛处的一块梅花纹样的胎记。看见那枚胎记后,拓跋天的脸色大变,几乎是立即的,他伸手将南宫逸晃醒,急切问道:“你多大?”

以为是什么新的折磨人的方式,南宫逸只是撇过头去不答。拓跋天反而显得有些焦躁了起来,他转头恶狠狠的问身后的人,“南宫逸今年多大?”

声音是他想象不到的急切,拓跋天从未如此失态过,有一个手下愣了愣,连忙将自己找到的有关于南宫逸的情报告诉了拓跋天。“他今年二十有一。”

闻言,拓跋天踉跄几步,险些摔倒,好在自己身边的人扶了自己一把才没有出丑。“快,传太医!”

他匆匆忙忙的,手都有些颤抖了。众人都有些疑惑,只有跟随了拓跋天多年的侍卫左思看出了些端倪。“王上,这是?”

拓跋天激动的握住了左思的肩膀说道:“左思,这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孩子啊。”

左思亦是惊讶不已。拓跋天今年是快五十的人了,年轻的时候很喜欢一个姑娘,也就是南宫逸的母亲莲蕤。他们二人互生了情愫且定了终生,可在之后的一次皇宫宴会上,西凉的先皇看中了莲蕤,并向拓跋天的父皇讨要。这两国之间,自然不会因为一个女子而生了嫌隙,拓跋天的父皇便将莲蕤送给了西凉,可那时的莲蕤几乎是要临盆了的。许是西凉先皇是真的喜欢莲蕤的吧,竟然允许莲蕤将这个孩子生下之后再随他回西凉。拓跋天来得及见那孩子一面,就被稳婆抱走了。他本以为那孩子会留在北戎,可在之后他的父亲告诉他那孩子已经被他处理掉了,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找到那个孩子。为这事,拓跋天与自己父亲闹翻,直到他的父亲临死了他们都没有冰释前嫌。可谁曾想,那孩子是被养在了稳婆处,后来莲蕤买通了关系将孩子接回了西凉。那时的西凉皇帝对于莲蕤十分着迷,看见莲蕤将孩子找回来了也不恼,美其名曰爱屋及乌,连带着宠着孩子。而那个孩子,就是南宫逸。自莲蕤离开后的这二十几年里,拓跋天从稳婆那里知晓自己与莲蕤的孩子还活着,扁丝发了疯的寻了很多年。不是没有找到西凉皇宫之中,只是当时皇宫还是不是南宫彦当政,皇子众多,且年龄又大多相仿,凭一块隐藏在衣裳下的胎记实在是不好找。潜伏在西凉皇宫中的探子也找过莲蕤,可莲蕤那时候已经被杨婉折腾得半疯半癫了,嘴里的话没有几句是真的。这事便在皇宫处不了了之了。可谁曾想,就是这么巧,辗转这么多年,上天又将自己的孩子送回了自己身边,只是自己却对他下了这样重的毒手,拓跋天光是这样想着便觉得懊悔不已。南宫逸受了很重的伤,再加上严重的脱水,身体一下便垮了下来,太医来时,他还起了高烧。看着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拓跋天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孩子,自己居然这样对他,莲蕤若是知晓了,定是会恨死自己的。因为发着高烧,南宫逸口中尽说着胡话,拓跋天凑近一听,都是在念一个人的名字。鸢儿。这就是他口中一直念着的名字。这应该就是他喜欢的女子吧。拓跋天不觉笑笑,觉得南宫逸实在是像自己。一个狠辣冷硬的男子露出柔软的笑意实在是罕见,就连立在不远处的左思看见了都觉得自己是看花了眼。其实是拓跋天忽然想起自己以前也是深刻的灼热的喜欢着莲蕤的,即便是在梦中也会呼唤着她的名字,到了后来,她分明就在自己身边,可自己还是会想她念她。这是爱情最甜美纯粹的地方,只是现在的自己,在经过无数次皇位纷争后,看着自己的兄弟姐妹一个接一个的倒在自己脚边,自己的心已经凝结了坚固的冰,已经很久没有为谁那样心动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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