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这几天因为有王欣兰,精神状态的确好了很多,之前就算是纪月华都不能靠近他,如今看见纪月华进来,还主动打招呼。“妈,你怎么来了?欣兰呢?”
纪月华原本还笑着的脸,在听见儿子提起王欣兰这个名字,瞬间就沉了下来,“小淮啊,你真的有这么喜欢她吗?”
此时此刻,就连纪月华都怀疑自己的儿子是不是真的爱上了王欣兰,即便她发自内心的不愿意相信。傅淮抬眸看着母亲,双眼非常明亮,他笑问:“怎么了?您不希望我喜欢她吗?”
纪月华看着儿子,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自己十月怀胎辛苦生下的孩子,然而现在,她竟突然好像有点不认识他了。她甚至都猜到儿子现在究竟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儿子到底知不知道如今家里的情况,而她都不敢和儿子提起现在家里的情况,以及傅晏的事情,生怕又刺激到了他。沉默了良久,纪月华叹了一声,“你高兴就好!”
是啊!如今的情况也只能是这样,只要儿子高兴就行了,她已经没有别的想法了。纪月华陪着儿子坐了一会儿,王欣兰就过来。这几天,她被傅淮折磨惨了,不仅仅是打骂,而是那种精神上的折磨,傅淮虽然看着好像很正常,可他就是个定时炸弹,所以,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会发疯。见到纪月华,王欣兰整个人都惊恐的颤了一下。纪月华的脸色则是在王欣兰进来的那一瞬,立刻阴沉到了谷底,只有傅淮在见到王欣兰整个人异常的兴奋,甚至起身去拉她的手。王欣兰本能的瑟缩着,可又不敢反抗。“你怎么才过来?吃东西了吗?”
他此刻温文尔雅的模样,倒是非常的绅士温柔。可王欣兰却是半点都不敢放松,就连脸上的笑容都是硬挤出来的,“嗯,刚刚吃过了。”
“吃的什么?”
傅淮的手是热的,说出的话也满是温度,可看向王欣兰的眼神却是冷的。犹如眼镜蛇盯着猎物的那种眼神。王欣兰只觉得浑身都发冷,她猛然看向纪月华,眼神带着几分求救的意味,“我吃了……吃了一些蒸饺……”纪月华才不想看见她,如果不是儿子,她现在就想冲过去,直接给王欣兰两个耳光。“小淮,那你和她好好相处吧!妈去看看你妹妹。”
纪月华起身离开。王欣兰也知道纪月华不可能帮她,可那一瞬间还是忍不住生出期望,直到纪月华真的离开了房间,她也彻底陷入绝望中。傅淮将她拉到书桌前,把她推到在上面,俯身压着她。王欣兰后背好不容易才结痂的伤口,瞬间撕裂,剧烈的疼痛感,让她想叫都叫不出声,她浑身止不住地发抖,原本就白皙的脸,此刻更是白得像鬼一样。偏偏,傅淮像是完全没有看见一样,甚至还好笑的问她,“你在抖什么?我有这么可怕吗?”
难道这还不可怕吗?王欣兰很想说话,可喉咙就像被棉花堵住了一样,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她的视线都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模糊,可又因为痛感,怎么都晕不过去。傅淮依旧没有放过她,还沉眸嘲笑道:“你看看你,怎么一直都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呢?你啊,果然是缺乏锻炼。”
神经病才会这样锻炼自己吧?“……”王欣兰感觉自己都要被他逼疯了。而此时,傅淮突然撩起了她的裙子,不等王欣兰反应过来,直接一口重重的咬在了她的大腿上。“啊!!!”
王欣兰喉咙里的那声痛呼,终于冲破了喉咙。傅淮抬身看她,“怎么了?有那么痛吗?我没有用力啊……”王欣兰满脸泪水的看着他,“你……能不能……”但话还没说完,傅淮突然阴鸷的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手上的力气非常的大,仿佛能够直接拧断他的脖子。“你又想离开我?”
他发狠的说。王欣兰拼命的摇头,“我没有,我不会……”傅淮盯着她看了许久,终于相信了她的话,他松开她,将她抱入怀中,“欣兰,你不能离开我,知道吗?绝对不能离开我!不然我真的杀了你。”
王欣兰就像一只破布娃娃一样被傅淮抱在怀里,整个人都痛苦到扭曲了。可傅淮却像是完全察觉不到她的痛苦一样,甚至还非常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已经被鲜血染红的手掌。红色,果然是最好看的颜色…………另一边,厉母和王云敬还在频繁联系,但王云敬却始终没能找到王欣兰,之前傅晏安顿他们的那个木屋,他也已经去找过看过了,完全就没有人。一时间,王云敬也不知道要去哪儿去找人了。两人顿时都像无头苍蝇一样的着急起来。厉母实在没办法了,在傅鸢过来看她的时候,忍不住开了口。“傅鸢,能……陪我一会儿吗?”
傅鸢转眸看她,欣然同意,“好啊!”
她在厉母身边坐下,顺便还给厉母端了一杯温水,“妈,您喝点水。”
“好,谢谢!”
厉母笑着接过,却并没有喝,而是转手就放在了一边,然后迫不及待的开口,“傅鸢啊,就是,我想问问,就是关于那个……”“您是想问王欣兰吗?”
傅鸢直接将厉母的话接了过来。厉母面上一窘,最终尴尬的点了点头,“你……知道她在哪儿吗?”
“很抱歉,我并不知道她在哪儿。”
傅鸢坦言。“那你能……能……”厉母看着傅鸢欲言又止。“司承那边我并没有听他提起,不过,我会帮您问问的。”
傅鸢随和的接过她的话。厉母一愣,反而满脸古怪的看着傅鸢。怎么回事?为什么今天她这么好说话了?傅鸢笑道:“您不用这样看着我,我是您儿媳妇,也是医生,我很清楚您现在需要什么。”
厉母闻声将视线收了回来,内心挣扎了许久后,说道:“傅鸢,我坦言我之前的确是很想王欣兰给我做儿媳,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真的不会再有那种想法了,如今王欣兰对我而言,只是一个没有母亲的可怜孩子,我没有别的意思,只要她平安就好。”
“我理解。”
傅鸢语调平和。仿佛温水一般的语气,却反而让厉母眉头一皱,“你是在敷衍我吗?”
傅鸢眼里有些无奈,“妈,我没有敷衍你的意思。”
厉母抬眸看她,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就是!傅鸢只能换一种说法:“以我对我二叔的了解,王欣兰不会有事,应该很快就会有她的消息了。”
“真的吗?”
厉母神色明显一喜。“嗯!”
傅鸢点头,同时也坦言,“不过到时候,我希望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您都要多为司承考虑。”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二叔虽然如今已经被调查,但他素来城府极深,而您是司承的母亲,是他的软肋。”
厉母怔了一瞬,“你的意思是,他会借我的手报复阿承?”
“他会的!”
傅鸢很肯定,“无一例外。”
厉母有些不理解,她真的不认为自己能够对儿子造成怎样的伤害。傅鸢看着她,也猜到她此时的心思,索性没有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