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禀给你男人的。”
孟夏点点头,怕几日没怎么睡的贺中珏分心,便偎在贺中珏怀里歇下了,只是孟夏心里忐忑,所以到了下半夜才睡,还处得不怎么实在。孟夏醒得很早,本来昨夜是自己偎在贺中珏怀里睡着的,天亮了,贺中珏的怀抱竟被大豆豆占据了。孟夏有些纳闷,因为担忧着今日的事,她一夜都没睡得实在,却不知道这大豆豆什么时候钻到贺中珏怀里的。不过见父子俩都睡得香甜,孟夏自然是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孟夏把自己收拾利落了,还是生怕有哪儿不妥当,又拿起镜子左右照了一通,最后定格在照脸上,贺中珏的脸就出现在她肩上,手一把搂住她道:“好了,照了一早上了,人本来不怎么好看,这么一打扮,倒真是想祸害你男人了。”
孟夏想着徐惠妃骂她红颜祸水的话,所以先的衣饰都是些式样简单且素次的,但听贺中珏这么一讲,不由得紧张地问:“我这衣服是不是过于艳丽了。”
“艳丽?”
贺中珏听了哼了一声道,“再素点,人家还以为你男人死了呢。”
“你就胡说八道。”
孟夏生气地推了贺中珏一下问,“豆豆醒了没?”
“这么着急去给我娘请安呀,她这请安也是有规矩的。”
“那你给我讲讲都有哪此规矩。”
“就是不到已时,那是谁也不许请安,知道原因吗?”
孟夏摇摇头,贺中珏就很神秘地道:“原因就是每日早上,她都要美美,要美一个多时辰,然后要用早膳,我娘用早膳讲究,那没半个时辰,不会结束的,如果她没有主动邀请你去用早膳,那你去早了,反是打扰了她。”
孟夏都不知道贺中珏这话是不是玩笑话,贺中珏已经把她在徐惠妃面前的形象给毁了,估计自己要是信他的话,自己在徐惠妃面前就没有未来了。两人正说着话,那花灯来禀道:“夫人,孟大夫来给爷的伤口换药。”
贺中珏便道:“快快有请。”
孟夏等小全给贺中珏换完药,忙问:“小全,如何?”
“姐夫的身子底子好,伤口长得很快。”
“那就是没事了。”
“那也得等口子长好吧,这才不过两日,哪有那么快。”
贺中珏留小全用早膳,小全说应了军医,要去军营给军营的郎中打下手,便急急走了。贺中珏看着小全的背影惹有所思地道:“别说,你家里呀,也就小全出息。”
虽然贺中珏这话是夸小全,孟夏还是瞪了贺中珏一眼道:“只有他出息吗?”
贺中珏立刻做恐惧状:“嗳哟,该死该死,还有夏,夏最出息,夏能不能回答你男人一个话?”
“什么话?”
“你那么急着想你男人伤早好,是为什么?”
“你这算话吗,我不该想你伤早好,难不成想你的伤晚好吗?”
不过说完又觉得贺中珏是话中有话,于是粉拳一捏就把贺中珏扑杀在椅子,睡得半醒的大豆豆一见立刻兴奋地从床上跳下来,也扑到贺中珏身上叫道,“爹,你是不是欺侮我娘了?”
“我哪敢欺侮你娘呀,你有见过欺侮人的人在下面吗?”
于是大豆豆无法判断了,贺中珏便道:“赶紧用膳,用了,爹带你去见皇奶奶。”
大豆豆立刻警惕起来:“不是已经见过吗?”
“啊,你那见一面就要管一辈子吗?”
“豆豆不想去见。”
“胡说八道!老鲁,赶紧准备早膳。”
鲁婆子得了贺中珏的吩咐,手脚麻利地给大豆豆梳洗,然后又布上早腾,等豆豆用完早膳,立刻把豆豆打扮得金灿灿,红艳艳的,大豆豆本来就是个好看的小家伙,这一打扮就更惹人注目了。孟夏不由得道:“婶子,男孩子,穿红的,那么艳。”
贺中珏听了立刻反驳道:“男孩子怎么就不能穿红的了,红的,喜庆,泽仪现在还穿红的。”
“那是你家泽仪,都给你们惯得不成样子了。”
“有了豆豆,以后没人惯他了,他失落着呢。”
贺中珏哈哈一笑,把豆豆抱到膝上道,“豆豆,我们出发吧!”
“出发!”
大豆豆叫着从贺中珏腿上跳下来,刚冲到门口,又一下退了回来,贺中珏好奇地问,“豆豆,怎么又回来了?”
“爹,走前面!”
大豆豆说完就躲贺中珏身后去,贺中珏还没弄明白,那徐泽仪光彩照人地走了进来问,“刚才都是谁在编排爷来着。”
贺中珏伸手就给了徐泽仪一下子道:“在你哥面前也敢称爷,你吃了豹子胆了。”
“哥!”
“好了,别撒娇了。”
徐泽仪万分不高兴地道:“知道你有了豆豆,心里就没我这兄弟了。”
“你又胡说八道,我怎么有豆豆,就没有你了,我看你心里还有豆豆呢。”
徐泽仪便一伸手道:“豆豆,来,爹抱。”
大豆豆一下窜到徐泽仪怀里,贺中珏便走了出去,徐泽仪刚要走,大豆豆立刻小声地问:“小叔,皇奶奶还会不会讲我娘的坏话?”
“那就得看我们乖不乖了,我们越乖,你奶奶就挑不出毛病,那还讲你娘什么坏话?”
大豆豆一听立刻道:“那豆豆一定乖乖的。”
徐泽仪冲孟夏一招手,拉着大豆豆走出了客栈的大门。孟夏只得跟了出来,一出来就见贺中珏背着手站在客栈雨檐下,贺中珏听见声音,回过头冲孟夏伸出手道:“走吧!”
孟夏才看清从客栈门前到那“四同”客栈门前,已经铺上了大红的地毯,这天家的排场就因为徐惠妃的到来,它就端端地让贺中珏摆了出来。快到“四同”门前时,孟夏把手从贺中珏的手里抽出来,贺中珏看了孟夏一眼,似笑非笑的,却也没有再把孟夏的手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