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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李进山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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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夜晚寒风格外刺骨,抬头望去一轮白月散发出的隐隐的光晕就好似流露出的淡淡忧伤,繁星看到都赶紧收去自己那仅剩的光芒……烧火门岛上一个位于山角角的院子内,屋前桃树上仅剩的几片叶子也随着“沙沙”的声掉了下来……,一个十八九的汉子正坐在桌旁喝着闷酒,手中的酒碗是一碗接着一碗,不知怎么的几行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李进山。仔细的看看桌上,好像不止全是酒罐还有一封信…….“父亲大人膝下:时光荏苒,儿入学已半月有余。然年及入院初时,天真无邪,父亲常忧挂于心,寄厚望于我。如今,父上尽可安心,师待我如子,同学待我如兄弟常伴吾身。宗门给我上好的修炼宝典,不出三月,儿子将进小气基。妖族的深仇大恨有望得报。勿念!儿光浩拜上 轩泽元年七月十五日”他拿起儿子的信看了一眼又放下去,反反复复,眼泪也越来越多,不知道是因为看到儿子如今的成就而感到高兴还是另有隐情……半月前的烧火门…….····李进山得知自己儿子拿到了老祖的开山剑有些急不可耐,因为他来到这鬼地方那么长时间还没有兵器便找向赵明灯问他讨要“老头!各院都已经发兵器了,我烧火门不能屁都没有吗?”

赵明灯正用法力指挥着十几个木头人烧火·种菜·浇树…..被这一声叫的只得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不知道啊?之前我收那几个徒弟的时候,锻造谷会送法器过来,今年不知为何!”

应是宗门内觉得李进山气运过低,没有希望飞升,所以故意不送兵器“那我不能没有兵器吧?”

“有,我不允许我的徒弟比别人差,你随我来”说罢,赵明灯领着李进山来到了一处废弃的厨房内,四处找了找,忽然看向一堆柴火,径直走了过去,从里面抽出了一根一米半长黝黑黝黑的棍,上面还沾着被烧过木炭的渣子,看的李进山顿感不妙…..“找到了,就是它”赵明灯将这个棍丢到了后面的李进山手里。“这,这烧火棍,老头,你是不是在诓我?”

他一脸的不可思议,嘴都快张到耳后根了,摸棍子的手上还有一层黑灰。“你可不要小瞧这个棍子,它可是老祖用过的,当年锻造谷谷主问我要,我都没舍得给,只交给有缘人”赵明灯指了指他手中的棍子一脸严肃的说道“老祖用它干什么?烧火?”

“唉,人不可貌相吗!更何况是老祖用过的,现在你兵器也有了快走吧,别耽误我浇地”赵明灯不耐烦的推着李进山出了屋子又不知从哪掏出了一本棍法叫他去自己院子里修炼,还说这棍法也是老祖创下的,但他总有一股上了大逼当的感觉。李进山按照棍法练了几天,觉得自己练不到心里去。原来他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想要去找老头子解答就又起身去找赵明灯,此时的老头正在按着图纸修着断胳膊的木头人。“老头,我有一个问题想要和你讨教一下,南明里面还有没有跟我气运数差不多的?”

“有啊?比你高一个数!”

老头拿着一个木头胳膊对着图纸讲到,连看一眼李进山的心思都没有“那人现在怎么样了?在哪个院?”

李进山好奇的问到“他现在混的不错,可以说南明根本离不开他。只不过他老了,修不动了!你要想见他呆会差不多就过来。”

赵明灯还是没有看向他讲到。李进山听到心里不免有些期盼着这位连南明都离不开的奇人到底长什么样,突然“啪嗒”一声,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滴在了他的头上,他顺手去摸,发现黄黄的,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很臭!下意识抬头一看,发现天上竟有三辆二三十米的推车,上面装着满满的大粪,时不时的有几滴金汁儿往下落,车头还坐着一个七十多的老头。李进山慌忙躲开,以防再次中招。“赵门主,还是倒在原来的地方吗?”

天上的张老头儿大喊道“对,张师侄你倒在原来的地方就行”“竟然是个挑大粪的!”

李进山气的说不出话,满脸的怒字,心想着这个老头又在诓自己,咬着牙齿照着空中狠狠地甩了下胳膊就走了…..又一日他又收到宗门已经向各院传授宝典的消息,自己又是什么都没有,不免有些气愤,认为南明实在是瞧不起自己,起码他在这里也快种了半个月的地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连糊弄都不糊弄吧。如果是别人恐怕早就受不住走了,只是李进山的浩儿还在这里。再说了,李进山什么人啊,不说在李家村人人叫山哥,在整个乐安城也是十里八乡出名的俊小伙,人家的父母上过战场,为国有贡献呢!越想到这他就越气不过,就再一次找到了赵老头,只是那赵老头在院子里抱着个什么东西正哭着呢….“老头,你们南明是不是太瞧不起人了,兵器给我一把烧火棍也就算了,现在连宝典都不给我一本?”

李进山指着赵明灯破口大叫道“你瞎叫喊什么?从你到这来,总是老头老头的叫着连声师父都没叫过,你几个师兄师姐脾脾气虽差但也懂得尊师重道,你呢?”

一向和蔼的老头子今天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呛了火,看向怀中原来是那仙草院里的一棵百年仙草不知怎么的死了,正伤心着呢,李进山也是倒霉撞到了枪口。“我不管,你今天怎么的也要给我一个解释”李进山依然出于上头状态“解释,好!我给你个解释,我告诉你,不是不给你宝典,而是你的气运数低的根本不像话,整个南明,别说整个南明,人国妖界都没有你能学会的宝典。要不是陈明木告诉我你身世可怜,我早就赶你走了!”

赵明灯站起来指着李进山的鼻子道“你!你…….”李进山气的说不出话“你好好在我这里种个花草也能学会门手艺,到了下面也能讨口饭吃,不行就像那张老头一样,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干什么不是干,不用非得修仙”老头子似乎察觉到刚才的话过激又劝慰到,但是他不知道李进山背上担着的可是全村百口人的血海深仇不知道听没听进去的李进山只是愣在原地目光呆滞,灵魂仿佛从这个世界抽走了,心里头五味杂陈…..连话都没听完就走了,走的时候栅栏忽扯掉他袖上的一角都没察觉到,宛如行尸一般…..“唉~”看到李进山的背影,赵老头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又开始抱着那死掉的仙草痛哭起来。回到前面李进山继续喝着闷酒,喝的目酣神醉不知怎么的竟从长板凳上摔了下来,“咣当”一声。他也没感觉到任何疼痛,匍匐着来到酒桌边,依靠着桌腿,透过木窗看着天上没有光泽的星星发了呆,睫毛上沾的全是泪花。脑海中一直翻复着几句话“你种好你的地就不错了”“整个天下都没有你能学会的宝典”“爹,儿子快进入小气基了,大仇有望得报了”“大伯,爹,娘,素素(他媳妇),我真的就只是个种地的命吗?难道大仇真的要让浩儿去报吗?妖族那么可怕,素素我不放心他啊!”

李进山对着空气自自语,说着说着反而哭的更凶了,不要命的往嘴里灌酒,情到深处还会大叫几声,只是叫声中满满的都是无奈……人生在世总会有我们过不去的坎….“你真的想要修炼报仇吗?我可以帮你!”

这时一个久违的声音突然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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