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一群人嬉笑着把脏手伸了过来,严妤一拳打在离他最近之人的脸上,怒视着他们,厉声呵斥道:“放肆,我是三当家招收的人,轮的到你们验身?”
听到三当家他们脸上都浮现恐惧的神色,“每次下山三当家都会收人,你算哪根葱。”
“敢拿三当家威胁我们,弟兄们,我们扒了他裤子。”
严妤一脚踢过去,装作桀骜不训的样子,“扒你大爷,一群人欺负我一个算什么本事,有种跟我单挑。”
“哎哟呵,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来来来,今儿爷爷们会会你。”
巡逻哪有打架爽呀,他们撸起袖子摩拳擦掌,都跟找到乐子一样。“兄弟们,走,去练武场,咱今儿个好好教教这个毛都没长齐的混小子,让他知道什么叫做规矩。”
严妤一咬牙,也学着他们撸起袖子,装作浑不计的样子,扯着粗嗓吼道:“走,谁不去谁是孙子。”
就连那地上还有行恶的流匪也提了裤子站起来。“行欢那有打架有意思,老子也要凑凑热闹。”
在他们走了以后,一个身着劲服的男子走到他们方才所站之处,眼神温和地看着地上搂紧衣服缩在墙角的女子。他身边的随从以为他是看上这女子,点头哈腰一脸恭维地说道:“三当家,这女子是大当家从栖国妓院抢来的,还有十个被大当家赏给兄弟们了,我去给你挑个干净的…”“杀了。”
男子打断他的话,云淡风轻的飘出两个字。练武场。双方各挑一把不带刃的武器,严妤选了一把长棍,一对一她根本不虚他们。三下五除二,就剩了一个人。严妤瞧见就剩那名侮辱女子的流匪,下手特别狠。“哎哟喂,疼疼疼,别打了我认输。”
流匪的武器一开始就被她挑飞了,他只能抱着胳膊在练武场像猴子一样乱窜。严妤捏紧了木棍恨不得把他往死里打。见他俩在台上你逃我追,其他流匪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见严妤没有松手的意思,有人赶紧出声阻止她。“兄弟,别打了,再打他就死了。”
死了正好!她压下心里怒气,她还要去找卿丞不能把时间浪费在他们身上。脚步一顿,随即收了木棍。有人赶紧上去把躺在地上流鼻血的流匪拖走。“兄弟可以呀,这手棍子有点本事,你叫啥名字以后下山抢劫我跟你走。”
说话这人尖嘴猴腮,眼神贼眉鼠眼,一看便是心眼极多之人。她假装喘气,避开他想勾肩搭背的动作,粗声粗气地说道:“我叫狗蛋。”
看她去放木棍,麻子也跟了上去,大有一副讨好的样子:“狗蛋啊,我叫麻子,你也可以叫我麻兄。”
严妤闻到他身上腥臭味就想吐,听到他那句麻兄,眼角忍不住抽了一下。抹布你都不配上,还麻兄,尽管心里吐槽,她也知道想从匪窝里救人有必要跟他们打好关系。换上一张笑脸,笑嘻嘻地道:“麻兄好,小弟今日刚上山不太熟悉,可否请麻兄指点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