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陪他们玩了一会,玩困了,两个小家伙乖乖横躺在床上睡觉。严妤看到卿丞走过来,她急忙脱了鞋上床,一只手搭在小七腰间,闭眼装睡。房间的蜡烛熄灭,整个房间安静地只能听到小家伙们睡着的呼吸声。因床不够大,他们都是横着睡,头朝里脚朝床边。下一刻,严妤感觉有衣袖划过脚掌。黑夜里感官被放大,那股像羽毛般的轻抚让她全身竖起了层鸡皮疙瘩,就连那颗平静地心也带起了一丝涟漪。她脚趾头扣紧,一个劲的默念,他一定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卿丞还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站在床边脱外衫的时候,刚好严妤的脚伸到床外了,他放衣衫时不小心扫过。听到被子压下去的悉率声,严妤感觉脚心有点发痒。直接声音安静下去,她半睁开一只眼往对面瞄去,月光穿过窗纸落在地上,暗暗沉沉的光不亮,却刚好能够看清对面的情况。那双极其好看的眼眸闭合着,似鸦羽般的长睫安安静静地附在眼帘下,倒出一小片阴影。严妤抿了下唇,视线划过他笔挺的鼻梁,往下落在那张红润的唇上。唇角微翘,显得无辜娇俏,感觉像果冻一样软。要是能咬上一口…严妤被自己心里这个想法吓坏了,她拿开放在小七腰间的手立即转过去,背对着他们,双手懊恼的捂住脸。严妤啊严妤,清醒点。你和他没有未来的,等把他们平安送到武南州,你可是要离开的呀。真是没救了!不就是看光了他的身体嘛,在片场又不是没看过光膀子的男人,老是想东想西做什么!卿丞五感很灵敏,在严妤睁开眼看他的时候,他就醒了。看她背对着自己,他敛了眸,而后闭上眼睡觉。这一夜严妤没睡好,晚上她还做了一个离奇的梦。清晨,严妤被自己的梦惊醒了,她坐起来看向平躺在床上老老实实睡觉的男子。她拍了拍胸腹,心里松了口气。幸好没有像梦里那样把他扑倒,否则真扯不清了。下床前,严妤给小七盖上被子,顺便闻了下她的头发,喜眉笑脸道:“嗯,没味道了就是好啊。”
穿鞋的时候她小声嘀咕道:“以后至少每隔五日就要让他们洗一次头,昨儿个把我熏吐了都。”
穿好鞋,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衫,抬头挺胸地拉开门走出去,再轻轻关上门。门合上那刻卿丞睁开了眼,听到严妤嘴里的呢喃,他脸上闪过一抹窘迫。她吐是因为…头发!屋外,几个孩子还没醒,严妤也愿意让他们多睡一会,她钻进车厢从空间里拿出刀,伸展了下身体,开始练功。听到外面的刀声,卿初一几个也爬了起来。卿杉听到声音跑的比谁都快,打开门,他看到院里严妤一招一式极快,他的喜悦都快溢出眉梢。等有一天他像二婶那样厉害,就没人敢欺负哥哥和弟弟妹妹了。严妤转身看到他站在那里,手一转将刀背在身上,冲他微笑道:“都醒了?”
“嗯”,卿杉点了点头。等几个孩子都站在院里,严妤看着还在揉眼睛的卿陆,对他们说道:“给你们半个时辰吃饭上茅房,收拾好了再开始练武。”
黄薇以前在老夫人那里和黄府的时候,每日早早就起来去给他们请安,这日她想睡个懒觉。刘芳疼爱她,也就由她去了,等回了黄府这种自在日子就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