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丞装作害怕的样子走到她面前,严妤抓住他的手往下一扯。她本意是想拉他在身边的干树叶上坐来着,结果她屁股下的圆背篓不堪受重,害她从上面滑了下去。见状,卿丞原可以拉住她的手,转眼一想,那定会让她起疑,便任着惯力把两人带到地上,在倒下那一刻他还是用手护住了她的头。“嘭。”
两人一起倒在树叶上,周身的树叶像羽毛般被弹的乱飞。一切发生的太快,严妤都来不及补救,就被压到了他身下,一枚泛黄的树叶还幸灾乐祸地飘到她嘴里。顿时,她被男子的气息包裹。四目相对,严妤从那双清澈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的狼狈。两人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彼此的呼吸交缠,霎时她脸爆红,心里也被一股奇怪地情绪霸占,仿佛心都乱了。卿丞眼眸向下,见她别过头,眸底闪过一抹深谙。单手撑在她头的侧方,另只扣着她后脑勺的手托着她的头慢慢将她扶坐了起来,待她坐稳后,他才站起来。严妤坐在地上,眼睛心虚地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面前的男子。因为就在方才,她脑海里又浮现卿丞洗澡被她看光的画面,脸更红了。两人就这样一个站着一个坐着,谁都没有说话。这样也好,等她情绪稳定后就起来砍树。卿丞垂眸淡然地睨着她,她那些小表情全部被他尽收眼底,他黑眸一动,心里产生了一个阴暗的想法。若把这个迟钝的小笨蛋圈养起来,也挺有趣。半晌,严妤那颗有些慌乱的心终于恢复了平静,她低头呼了口气,然后手撑着地站了起来。在她起身的一瞬间,卿丞收起了眼神,又恢复了往日那副傻兮兮的样子。严妤上下打量着他,瞧他没有受伤,松了口气,她准备转身去拿斧子,发现他左手一直背在身后。她记得,他没有背手的习惯。秀眉一挑,吐出嘴里的叶子:“你手怎么了?”
卿丞把手藏的更深,傻傻地摇头:“没怎么。”
他越这么说严妤越怀疑,她径直走到他面前,直接抓住他的胳膊拽到前面,这时她才看清,这家伙手背有刮伤还有道擦伤的口子在流血。看到伤口严妤低头想了片刻,回想起倒下去时的画面,假装生气地抬头瞪着他。“下次受伤别瞒着我。”
说完把手背在身后,从空间拿出上次没用完的药粉给他敷上,接着又从空间拿出之前剩下的被子布条给他缠上。冷静下来的严妤没有去多想,低着头专心给他包扎。卿丞注视着她的侧脸,瞧到她耳朵上那抹红晕,眸底越发晦暗。“好了,蝴蝶结好看吧?”
她仰头笑看着他,像一个求夸奖的孩子。卿丞垂眸看着手背上的花色布条,和女子常用的系结手法,另只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手背青筋凸起。他自小就讨厌被当成女子对待。而她总能精准踩他的底线。严妤哪知他心中所想,歪着头快速朝他眨了眨眼,还等着求夸奖呢。见她这般透亮的眼神,他说了违心的话。“甚美。”
得到夸奖的女子,双手环抱十分得意,仰着小下巴眉眼间溢出嫣然的笑。“就喜欢你这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卿丞顿了一下,好奇地凝视她。空间三年,还有实际相处这些时日,严妤怎会观察不出他的喜好。清脆的声音带着柔和:“以后不喜欢的就要说出来,别忍着,这次主要是因为我只会包扎蝴蝶结,等以后我学会更多的包扎之法,我天天变着法给你包扎。”
卿丞:嫌他身上伤口还不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