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孩子面面相觑，卿司一把甩开卿初一和卿杉的手，他走到门口被卿初一拽了后脖颈的衣领。“小司，你冷静点。”

卿司满脸焦愁，他转身瞪着卿初一，“大哥，二婶要走了你让我怎么冷静？”

“走就走呗，难不成她走了你会死。”

卿初二就见不得有人跟严妤穿同条裤子。卿司咬着牙，他走到卿初二面前猛地推了他一把，气的双眼通红。“没有二婶，我早就在抚平县死了！”

卿初二被推的往后踉跄了几步，卿武赶紧扶住他，慢条斯理地对着卿司说道：“四哥，你先别急，等二婶回来我们先问问她。”

他话刚说完，卿初二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冲到卿司面前，大声吼道：“问什么问，有什么好问的，毒妇之前就差点跟隔壁村的人跑了，现在又跟着别人跑了有什么好稀奇。”

看到卿司双眼通红，他俨然已经失去了理智，毫不客气地再次出言讥讽。“那日大家都待在一起，是你自己乱跑，就算你在死抚平县那也是命该如此。”

卿司顿时僵住，眼泪在眼眶打转，“二哥，你觉得我该死？”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落在卿初二脸上。整个屋子瞬间安静下去。“大哥，你打我！”

卿初二双眼不敢相信地盯着卿初一。卿初一怒视着卿初二，他万万想不到卿初二会对亲弟弟说出此等话，他挡在卿司面前，稚嫩的声音严厉沉稳。“老二，你忘记爷爷从我们懂事以来就教我们一家人要团结，几兄弟要拧成一股绳。”

“如今你在做什么，小司是我们的亲弟弟，你叫他去死？这是你作为兄长能说出来的话？”

卿初二两只小拳头拧到发白，他瞪着卿司，同样后者也不甘示弱地瞪着他。见他不说话，卿初一一掌拍在桌上，沉声吼道：“回答我！”

卿初二把头偏向一边，咬死牙不回答。瞧着卿初一脸色越来越差，卿杉面无表情地劝道：“二哥，你恨二婶也不该把怒气发到小司身上，大哥说的对，他是我们的弟弟啊，别伤了我们兄弟间的和气。”

好好的几兄弟，这样吵下去也不是办法，卿武走到门口，预打开门出去找严妤回来。卿初一沉稳的声音不带一丝商量地余地：“小武，不许去。”

卿武怏怏收回了手，走到卿丞身边站着，那双向来波澜不惊的眼，此刻含着慌促：“二叔，你劝劝哥哥们。”

卿丞俯身抱他到凳子上坐下，清澈的眼神凝视对峙的卿初一和卿初二，傻乎乎地声音里带着几分压迫。“初二，没有她，我们大家在被流匪劫往大饶山的路上就已经死了。”

卿初二想反驳他的话，抬头看着他那张傻里傻气的脸，想说的话顿时卡在喉咙说不出口。不知为何，他觉得二叔看自己的眼神有几分冷意，他有些畏惧！见他往后退缩了一步，卿丞接着又道：“她从来不欠你们。”

欠你们的从来都不是她！卿初二顶着卿丞略带冷冽的眼神，大声喊道：“她怎么不欠我们，我们三年苦日子拜谁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