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这画是贾蔷的,第二,真假他不知道,跟他没关系!高恒笑道:“那不是都一样吗?还请琏二爷将画拿出来给我们掌掌眼吧!”
贾琏这才将两副画送上。高恒和黄元德小心翼翼的将两幅画都展开了,不由得都是一声惊呼:“好!好画啊!”
贾琏一脸黑线,这两个人是真棒槌还是装傻?二人又挂在墙上,品头论足的看了好一回,高恒才笑着说道:“我倒是喜欢唐伯虎这幅秋风执扇图!”
黄元德却说道:“我倒是觉得这幅道君皇帝的芙蓉锦鸡图实在是难得的精品!看这锦鸡画得,就好像随时都要从画里飞出来了一般,好!好!”
高恒便笑着问贾琏道:“琏二爷,却不知这两副好画,小蔷大爷多少银子才舍得割爱啊?”
贾琏都无语了,看着二人喜欢的表情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和那几个当铺的朝奉都看走眼了!不过既然人家都问价了贾琏也没有不回的道理,因嗽了一声说道:“蔷哥儿说了,这幅仕女图最少要卖一千两,这幅花鸟么……要五千两!”
高恒一听这话脸色便沉了下来:“琏二爷,你是看不起我们两个?”
贾琏一脸尴尬,勉强笑道:“是你们要问价格的,这个价钱也是贾蔷说的,我不过是帮着传个话。买卖这东西,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你们要是觉得价钱不合适也可以再商量不是?”
高恒却说道:“这等珍品,才卖一千两银子岂不是太亏了小蔷大爷了?我愿出两千两!”
“啥?”
贾琏下巴直接掉到了地上,还有这么买东西的?这也忒良心了吧!高恒又对黄元德道:“黄员外,我可是相中了这幅画了,你可不能跟我争啊!”
黄元德笑道:“不会不会,君子成人之美,我怎么会跟高大人争呢?再者说了,这幅徽宗真迹才是我的心头爱!只是五千两收了,我有些心里不安呐……这不是明摆着要占小蔷大爷的便宜吗?高大人,你见多识广,你说说,要多少钱收了这幅画合适?”
高恒轻抚长须说道:“这本是无价之宝的,不过我听说上个月有人不知从哪儿也搞来一幅道君皇帝的瘦金体书法,卖了八千两,想来这幅画怎么也得值这个价钱吧?”
黄元德一拍巴掌道:“好!那就八千两!我今儿可是捡着大便宜了!”
贾琏越来越看不懂了,难道这两个人是贾蔷请来的托儿?那这是给谁做局呢?这屋里除了他们两个就只剩下自己了啊!高恒见贾琏不言语便问道:“琏二爷,您看这价格合适吗?还用不用跟小蔷大爷再商量商量?”
贾琏这才回过神来说道:“高大人和黄员外这般慷慨,怎么不合适?想来蔷哥儿知道这两幅画卖了高价只怕还要高兴呢!”
黄元德听了笑道:“这是什么话?该高兴的应该是高大人和我才是!”
高恒也说道:“正是正是!收藏古字画这事要讲一个缘分!我们是跟这两幅画有缘啊!”
黄元德道:“那……我这里正好带着银票呢!”
说着招呼一声,一个长随模样的人奉上一个小包裹,黄元德打开了,贾琏不由得一声窝草,那里面包着的竟然是一沓子百两的银票!黄元德数了八十张出来送到贾琏跟前:“琏二爷,您过过数吧!”
高恒也拿出一沓子银票道:“这是我的两千两,请过数!”
贾琏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强作镇定数了一回说道:“这是两千两,这是八千两,再没有错的!咳咳……我可要提醒两位一句,我们神京里有个规矩,这古玩交易全靠一个眼力,钱货离手可是概不退换的……”黄元德呵呵笑道:“知道知道!我们扬州也是一样的规矩!琏二爷,你可不能再坐地起价了啊!”
“我……”贾琏一脸黑线。黄元德又一拍脑门,从包袱里又拿出两张百两银票递到贾琏的手上:“还麻烦琏二爷亲自跑一趟,一点小意思,您买杯薄酒吃!”
高恒也拿出二百两塞给贾琏道:“正是,我们今日能得两副佳作,还多亏了琏二爷呢,一点小心意,可别嫌少!”
“这……这不好吧?”
贾琏紧紧攥着四张香喷喷的银票,嘴都要咧到后脑勺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