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王爷,我等去东城途中遇到老人家被人追杀,夫人便将其救下,又听闻他想起当初那妇人的模样,便做主将人带来。”
墨城焰心里一紧,“怎么不早说!”
晚膳之时,谁也没提这件事,他都不知道君倾月和孩子们曾陷入危险之中。南风心虚抱拳,“请王爷恕罪,是夫人说了,小小问题不必提。”
路上随手救个人,的确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君倾月交代后他便没有说这件事。“是草民,差点连累了夫人!”
老樵夫自责不已,他差点连累无辜。“这或许是注定让我们早点知道真相”南风倒是觉得,这或许是冥冥中,上天注定的事情。老樵夫回过神,急忙道:“关于当年那个妇人,我又想起来一些!”
墨城焰当即欣喜,“老人家别急,你受了伤先好好养着,好好想,明日本王派画师过去。”
想出当年那个妇人的样子,他便能照着这画像寻人,定能找出君倾月亲生母亲的信息。之前也派画师画过,但都似是而非,查找后并无有用线索。“来人,送他下去歇着,好生招待。”
东风搀扶老樵夫往外走“老人家您安心住下,线索有用,今后便不必再回去。”
言外之意,他的下半生有着落,老樵夫听了十分感动。“谢谢王爷!当年那个夫人对我也有恩,我一定尽量回想起来!”
想起她的样子,帮助墨城焰寻人。彼时,君家这里,婢女跪在刘夫人的面前,大气不敢出,身形微微颤抖。“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子,你们竟然还能失败?”
刘夫人咬牙切齿,十分恼怒。当日没能抓住君子乐就算了,现在还失败,这些年她大笔的钱难道都是喂了狗?婢女急忙解释,“夫人息怒,是.是出了差池,遇到路人干涉,对方内力高强,咱们的人不得不撤。”
“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将老家伙找出来。”
刘夫人心烦意乱的,摆摆手让婢女起来,“见着人,杀!”
她不确定这个老樵夫知道多少当年的事情,但不受她掌控的一切,就要抹杀。“夫人,您不是说活捉吗?”
这老樵夫要是死了,那他们如何了解真相?“蠢!问出真相解决”刘夫人这些年伪装得很好,但最近这段时间,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婢女连连表示,已经命人四处寻找老樵夫的下落。翌日一早,君倾月回到君家就被请到客厅,君海和赵氏还有刘夫人刘少杰等人都在,他们满脸不高兴。“这两日你去哪儿了也不说一声?”
君海眼神阴沉沉的,语气带着质问和愤怒。赵氏阴阳怪气,“小月,前日是你的生辰日,我们准备好了一切你却不在府上!我们白忙活一场。”
前天午膳时君海想起君倾月的生辰,命人准备了膳食,她却一夜未归,一直到今天。“小月,你去哪儿了?快跟你爹解释一下,他很担心你。”
刘夫人说着走过来,想要拉着君倾月去和君海道歉。给自己庆祝生辰?要是有心这些事情早已提前准备并告知她,当然她也没什么期待就是了。“我不是让管家告诉你们,王爷请我去他的别庄庆祝生辰了么,他没和你们说?”
君倾月避开刘夫人的手,示意绿灵将君子乐带下去,自己自顾自寻了个位置入座。被点名的管家一愣,“二小姐您只说出去,会回来很晚,并未告诉老奴您去了哪儿。”
“我说了,但管家你似乎年纪大了耳背没听清楚。”
她当然没说具体去哪儿,这管家跟君海老贼沆瀣一气监视自己,从前原主没少被他故意拿捏,坑他是他活该。管家顿时面色一白,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是老奴的错!”
君海当然看出来君倾月的敷衍,他很想发怒,可一想到墨城焰,他生生压下心底的不快。“你和王爷情投意合,为父不会反对,但现在你们如此这般,传出去名声不好听。”
言外之意,没成亲就和男子在外彻夜不归,有辱名声。“名声?”
君倾月呷了一口茶,似笑非笑看着君海。“父亲你是想让我学大姐,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
不等君海开口,赵氏先憋不住开口责骂,“小月,你什么意思?”
“逆女,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君海也恼了,自己本想给这臭丫头一个下马威的,没想到却被她添堵。君倾月嗤笑,“父亲,女儿长大了,从前你不管我我不怪你,以后我做什么也不用辛苦你担心。”
言外之意少管闲事,管她也不听。君海死死的瞪着她,拳头捏得嘎吱响,“反了天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来人!”
话音落下,客厅四周出现好几个家丁,他们气势汹汹地,眼神带着胁迫。看到这一幕,赵氏很得意,刘夫人没有任何担心之色,却还装出关心的模样。“老爷,有话好好说,别吓着小月。”
君倾月无视虚伪的刘夫人,而是静静地看着君海,“父亲要打我?谋害皇族是大罪重则诛九族,父亲是不想要君家了?”
真是得感谢墨无华和君书雅,没有他们过错在先,自己这公主的身份还拿不到。“你!”
君海椅子的扶手,生生被他掰断,老脸因为愤怒而阴翳。君倾月依旧坐在位置上,没有任何畏惧之色,好似没感受到人身安全受到威胁一样。“你想多了,为父是担心你这身份出去容易遭人记恨,出门有守卫我比较放心!”
明明已经气得浑身发抖,却还要装出慈父的样子,一句话,死要面子活受罪。他暂时还不想撕破脸,只是一点点在试探君倾月的底线。“多谢父亲,在天子脚下,我想应该没有谁胆子这么大,胆敢算计到咱们丞相府头上。”
君倾月直接拒绝,她就算是出门带人也不会带君海的,说什么担心她,其实是想找人光明正大监视她罢了。油盐不进,说话有滴水不漏,君海就算是想找君倾月的把柄也无从下手,只能充满怨气地看着她离开。“老爷,小月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咱们当父母的也不能事事约束。”
刘夫人唯恐被他迁怒,拼命说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