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后,君倾月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说要是没我,你们皇家岂不是要被一锅端?”
西莲儿能想到用蛊虫来控制他们,这手段当真是并不见血,愚蠢的墨无华真是引狼入室,罪该万死。墨城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语气玩味,“其实我留了一手,府上御医懂得解蛊。”
他和西楼族有那些渊源,故而早在多年前便开始学习自保和解决的办法。“那你还让我出手”君倾月白了一眼某人,伸手就想捶他两下,双手却被墨城焰给捏住。“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高调。”
有人下蛊他却恰好能解蛊,有时候很容易被人误解成为是贼喊捉贼,明明是自保,可别人才不会管那么多。君倾月抿唇,“想不到你这么腹黑!”
“我腹很白,你看过的”墨城焰一脸无辜优雅,可说出来的话却十分心跳加速,如此反差令君倾月惊呆。!救命,她有一种将谪仙拉入凡尘的犯罪感。两人说悄悄话的时候,有脚步声响起,“王爷,夫人,那边一切准备好了,可以出发。”
现在墨城焰被禁足,要去墨亦辰那边只能伪装隐藏行踪过去。“催什么催,又不是只剩下一口气”他瞪了一眼东风,一脸不善。意识到自己打扰了两人的小世界,东风欲哭无泪,他要申请去做其他的事情,贴身侍卫难当啊。君倾月正了正脸色,暗暗挠了墨城焰的腰,虽然孩子已经长大了,但热恋的感觉正浓。墨亦辰中蛊时间较早,整个人像是被妖精吸了精气一样萎靡不振,墨城焰眉头深锁。“怎地如此大意?”
皇家之人,衣食住行都格外注意的,竟还能着了别人的道。墨亦辰心虚尴尬,“让皇叔见笑了。”
“行了,赶时间,手伸过来。”
君倾月催促道,就在刚才她接到手下来信,有人拿到了问诊玉牌已经在鬼神阁候着。紧锣密鼓忙完了墨亦辰这边后,她就和墨城焰分开前往据点。来人戴着面具气度不凡,身边之人更是蒙着面,打扮十分神秘。“阁下,叨唠了,还请给我们家主看一看”身边的心腹带着三分恭敬气氛命令。盯着座位上的人半晌,君倾月笑笑,“不用你说,我的患者我自会看。”
诊脉,确定蛊虫的情况,她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可解,我现在就做准备。”
“我想取出活蛊,阁下能办到吗?”
这人的话让君倾月感觉到古怪,随后又明白了什么。蛊虫活着便不会惊动母蛊,下蛊之人就不会发现中蛊之人已经脱离控制,的确是相当好的办法。“要保证蛊虫不死,唯有转移给新的宿主,接蛊之人呢?带来了吗?”
君倾月才说完,那心腹就带来了一昏睡之人,“用他,此人乃大盗,恶贯满盈。”
对方对这个解蛊之法还是有几分了解的,不愧是.这大盗在慕辰恢复身体之后,便设计抓捕关押,看画像是同一人。“行,我准备一下东西”在君倾月吩咐后,手下很快拿来她需要的东西。她划开了中年男子的手臂,然后又在采花大盗的手臂上划一个口子,低落几滴药液,伤口相贴。不消片刻那蛊虫猛地窜出来,钻进了大盗的体内。“蛊虫已解,几位请吧”君倾月公事公办的样子,仿佛对他们的身份和来历没有任何好奇。中年男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鬼手神医果然名不虚传”说了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后,他带人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下伪装,君倾月神色复杂,“这兄弟俩,玩无间道?”
接下来,便只剩下宫中武贵妃和墨无霜那里了,太后和皇后必然有自己的安排。是的,回宫之后皇后和太后立刻暗中调查起来,查下蛊之人,这一查就查到了墨小蝶头上。“这丫头,小小年纪心思竟这般歹毒?”
太后失望不已。皇后安抚她,并让人去请武贵妃和墨无霜过来,蛊毒得压制,否则可能会做出不理智的决定来。寝宫里,墨无霜正在整理自己的设计稿,忽然想到什么,她拿起之前留下的一张画稿。“奇怪,我最近总觉得好像是在哪儿见过此人!”
画轴打开画像上之人莫名和她脑海中的一人模样重合,竟然有五六分相似,她手一松,画轴落在地上。“怎么会是她?”
墨无霜此刻想到云天策说自家妹妹的忌日,和当年玄女出世是同一天,“怎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来人。”
“奴婢在,长公主您有何吩咐?”
“你去查一件事,关于.”话没说完她就感觉到一阵阵晕眩感袭来,说话都开始口齿不清。半晌后又恢复正常,却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长公主,皇后有令,让您和贵妃娘娘到凤栖宫一叙”屋外,宫女敲门再次打断了墨无霜的思路。“来了,我和母妃过去,你把这些东西收拾一下。”
留下的宫女看也没怎么看画轴,小心翼翼卷起,并将其与其他画轴放在一起。朝庆结束,这天朝堂上文武百官全部到位,无一人请假,除了被禁足的墨城焰。说了一番官方话后,皇帝终于提了立太子的事情,只不过本人病殃殃的靠在龙椅上,仿佛最近锻炼过度。“德子,宣旨吧”得了指令的太监拿着圣旨朝前一站,所有人都跪拜。“奉天承运.因此,朕决定里皇子墨亦辰为太子,钦此!”
“什么?”
墨无华猛地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向皇帝,却见他眼神浑浊,似乎没睡醒的样子。见鬼,难道这圣旨早就立下了,这老东西清醒的时候把圣旨换了?明明他见过另一道立自己为太子的圣旨。皇帝猛地一抖,又像是恢复正常了一眼,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朕偶感暑热症,想休息几日,接下来的几天就由诸位爱卿辅助太子处理政务。”
“臣等遵旨,还望陛下保重龙体”一番关切后众人退朝,大家觉得虚惊一场,但君海他们的心情却很不好。他们前后走着,周围避开外人,压低声音商量着计划。“册封大典还没进行,他就不是太子,大皇子可敢搏一搏?”
君海眼底迸发出浓浓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