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告诉她,她肯定会急眼的。姜雪说:“都吓死我了,你不是被绑架了吗?”
我说:“经过我的耐心劝导,那几位绑匪意识到自己错误,不仅把我放了,还投案自首。”
“你没事就好,等我去找你,别乱跑!”
姜雪说完就挂断电话,我开始把昨天的法器都收拾妥当,抽时间还洗了个澡,结果我在洗手间唱着歌摇摆的时候,就听“咔”地一声,大门被人打开。经过昨天的事情,我还以为是荟宝楼的老板追上来,心里顿时大惊,当时哪里顾得那么多,猛地拉开门,飞起来就是一脚。结果起脚的时候我就傻眼了,姜雪站在门口看我。她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卧槽,你怎么有卡!”
我捂着裤裆转身就跑回洗手间。等我洗完以后,换上干净的衣服,略显尴尬走出洗手间,只见姜雪上下打量着我,说:“我要不要洗一洗?”
“快别闹了。”
我尴尬道。姜雪突然抱住我,说:“我真以为你被人给害了,真的都快吓死我了。”
我深吸了口气,自从胖丫死后,我还是头一回有了这种踏实的感觉。我说:“没事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姜雪说:“我也是很奇怪,一般绑匪绑架,不都得联系家属索要赎金吗?怎么你这个绑架还有点不一样。”
看她真诚的样子,我有点不忍心去隐瞒她,于是就把和绑匪之间的事情,以及荟宝楼做局骗钱,我如何被人盯上,如何搞定敌人全身而退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姜雪听后,深思道:“我知道那个荟宝楼,我有一个闺蜜在她那里做过兼职,后来莫名其妙休学,性格也变得很古怪,我给她打过几次电话,她神神叨叨的,听她妈妈的说,我闺蜜整天嚷嚷着什么修仙。”
我眉头不由紧锁起来,又是荟宝楼,那地方难道不是一个简单的古董店吗?突然,姜雪一拍大腿,说:“我又差点忘了,我爸让我给你带个话,现在事情都处理完了,就等着你一起去找姜家那个追魂索命库。”
我说:“什么时候?”
“这就去。”
姜雪说。我很无奈看着她,她哪都挺好,就是办事情不怎么靠谱,差点耽误大事儿。我拉着姜雪赶紧一起出门,我们俩直奔姜家老宅。在苏州的宅院是姜云哲买的,而在姜云哲回国之前,姜战早早就已经把事情处理妥当。姜家历代都有养子,而养子的唯一作用是供养嫡系,将养子和嫡系一同培养,如果嫡系争气,那么养子就是打工人,用来做姜家的燃料,可如果嫡系个个都不争气,就像现在这般,那么养子就成了力挽狂澜的重要人物。不过,养子的命脉全部都在嫡系的手中,无论是家族产业股份,还是索命门背后的力量,都将是一把悬在养子头顶上的宝剑。无论姜云哲多么的努力,多么的优秀,对这个家如何鞠躬尽瘁,可血脉上的联系,是无法超越的纽带。在这次姜家出现变故以后,姜云哲拥有一席之地,但就算如此,他在姜战眼中仍然是个外人。种种的事情激怒了姜云哲,他将姜家所有的势力全部整合,姜家嫡系,鸡犬不留,就算是活着的姜家人,同样也在姜云哲的掌控之内。姜家表面上的权利,在姜云哲一个人的手中,现在最让他头疼的就是索命门的死卫,哪怕他花了重金请来修行古武传承门派的高手,可仍没有完全把握,所以他同样把最后的希望放在姜家的“追魂索命库”。我们两个开车没有直接去姜家的寨子,而是在距离城市上百公里外的农村。这里有一片荒地和废弃的养猪场,角落里堆积着一些腐烂的木材,和上锈的机器,山里也有专门负责打更的老头。车刚开进去,就大爷拦住,姜雪打开车窗,说:“刘伯,我爸他们来了吗?”
大爷说:“已经都到了,往前开吧,山路前些日子我刚修过,很方便。”
“谢了刘伯。”
姜雪说。等我们继续开车,姜雪说刘伯是姜云哲雇来打更的,同样也是姜云哲自己人,因为姜家高高在上习惯了,根本不会在意一个打更的老头,但姜云哲却对他很好,不仅给钱还为老头上保险。所以当姜家出了问题的时候,姜云哲担心姜战会对追魂索命库动手脚,就提前通知刘伯,让刘伯负责把水渠挖断,道路破坏,给姜云哲外出去无人区争取了时间。否则姜战若是提前把“秘库”交给嫡系,姜云哲会很被动,也多亏了刘伯办事靠谱,才有姜云哲血洗姜家的人,然后调转头,专心攻克秘库。开车翻过小小的山包,在半山腰有一处修建的古墓,整个大墓的外表看起来好似一条鱼的样子,两侧种植着松柏,前方明堂开阔,背后又有靠山,河水蜿蜒而过,古墓好似一条即将飞跃的鲤鱼。此时姜云哲带着那五位武术大师已经到了,我沿途观察着风水,因为明堂前侧,左右为龙虎,龙要高耸,白虎要低头,看得出两侧山体有凝聚风水之势,若是赶上雨后,古墓正前方会有一道彩虹门。古墓修建如同鲤鱼,若是每次下雨过后,鲤鱼得水姜家都会进财,若出彩虹,会进大财,眼前这种古典风水,令人眼前不由感慨其中玄妙的学问,。我对姜雪说,一开始姜战还说老祖宗尸骨早已不知去向,没想到却把古墓留在这里。姜雪认真道:“他没骗你,这里的确不是姜家的祖坟,听我爹说过,里面是衣冠冢。”
正说着,我们已经到了古墓旁,姜云哲主动上前打招呼,说:“张大师您要是再不到,我又以为雪儿把交代的事情给忘了,我这个姑娘,哪里都好,就是记性不太好,您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