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前来探望,您里边请。”
这是宁采夏完全没想到的结果。“若是宁小姐想在王府小住的话也是可以,我这就派人去贵府为您收拾行囊。”
江绯说罢,视线落在霜降手中的包裹上。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宁采夏这点小把戏还逃不过她江绯的法眼。宁采夏原本委屈的小脸更加难堪,心中将霜降这死丫头骂个千百遍。这么快就将她的行囊拿出来。霜降很是无辜地想要辩解,张了张嘴仍旧想不到应该说些什么。“这……这是我给城王带的些东西。”
宁采夏硬着头皮扯谎,可无论如何解释,她的借口总是那么的苍白无力。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江绯能看出,百姓们自然也能看出。“好家伙,感情这宁小姐是上赶着倒贴城王府的呀,这行装都收拾好了。”
“要我说这女子表面上看着单纯无辜,实际背地里指不定是个什么货色呢!”
宁采夏咬着下唇,不知该如何适从。“既然如此,那请城王妃引路。”
蒹葭福了福身子,毫无畏惧的开口。江绯看着面前的蒹葭,直觉告诉她这就是杀死马爷的那个婢女。想来将团团圆圆卖给那个袁太监的主意,很有可能是这个蒹葭出的馊主意。尽然都进了城王府,她就不急于这一时。想罢,她转头看向恨得牙根痒痒的绿柳,这丫头总是喜形于色,这般没有心机很容易吃大亏。“绿柳,带宁小姐去我们城王府最大的院子。”
她虽不喜宁采夏那个女人进王府,可既然主子吩咐了,她也就只有照做。“是,王妃。”
绿柳恭敬地福了福身子,特意咬重王妃二字。随即看向一旁的宁采夏,语气不变,可眸中闪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不悦。“宁小姐,请……”宁采夏吸了吸鼻子,依旧是一副极为委屈的模样。“小姐这是作甚,您这副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城王府让您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我们家王妃将正妃主院都让给您了,您还要怎么样……”绿柳故意提高了音量,语气极为冷淡地开口。宁采夏宽大的袖袍下是那双撰紧的小手,面上虽楚楚可怜,可眸子里的那抹恨意只增不减。若是用眼神可以杀人,想来她应该都杀死绿柳无数次了。“绿柳姑娘这般说莫不是故意和我们家小姐过不去,小姐是忧心城王殿下过度,才会这般……”蒹葭面色一冷,这个婢女留不得。待她们在城王府安定下来,就要想方设法将这婢女处理掉。这是蒹葭心中所想。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城王府进入。“慢着!”
江绯面无表情地制止住正要一同入王府的医者们。“城王妃莫不是要出尔反尔吧?”
宁采夏一脸紧张地看着江绯。“城王府已经有赫连公子了,就不劳烦几位先生为夫君看病了。”
“这怎么成?”
其中一个老者很是不悦的开口。为了给城王看病,他可是推了很多患者。又折腾了许久才来到城王府,结果终究是白折腾一场,这换谁,谁也不会乐意的。“各位的诊费我想丞相府是不会赖账的,若是丞相府不愿意给几位结钱,你们尽管到城王府来要。”
江绯先发制人,看宁采夏怎么赖账。宁采夏双唇紧抿,面色极为难看。“丞相府自然是不会赖帐的,蒹葭给几位先生出诊费。”
有的大夫自然不愿意就这样被打发走,他们都期待能够与赫连公子互相切磋一下医术,此时哪肯放过这大好的机会。“城王妃,我们不要诊费,只想求见赫连公子,还望帮忙引荐。”
其中一位白发老者走上前,很是恭敬地开口。江绯看了看那起头的老者,白发苍苍瞧着倒是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此人瞧着在医术上定然了得,没想到这样的人居然也有这般谦卑有礼。江绯忍不住对这老者刮目相看,要知道在古代迂腐顽固的老头比比皆是,能有像面前这个老者这般不拘小节的,基本是不多见。对于这样的人,江绯很是尊敬。当即也不问赫连珏是否愿意,直接定好了日子。“没想到老先生居然这般虚心受教,本王妃做主三日后在醉仙楼设宴,介时您可以见到赫连公子。”
宁采夏为了营造自己小白花的形象什么也没说,但不代表霜降不会替她说。“赫连公子可是神医谷的少谷主,城王妃可以替人家做主?若是无法做主,就不要在那里说大话,免得让人笑掉了大牙。”
那老者瞥了一眼霜降,没有作声。不过看向宁采夏时眸中也是闪烁着不悦。要说一个婢女没有主子的示意与纵容,断是说不出这样无礼的话来。“本王妃向来说话一言九鼎,怎么可能会大言不惭?”
江绯冷笑地看着霜降。“还请宁小姐好生管教下人,若是这婢女还是这般傲慢无礼,冲撞了本王妃,那就不要怪本妃按我苏国律例处罚着丫头。”
宁采夏瞪了一眼霜降,这个死丫头怎么比白露还要蠢笨,咬着牙对江绯福着身子。“城王妃放心,夏儿自然会好生管教这婢女。”
江绯点点头,随即道。“宁小姐里面请,本妃早已命下人将丹若苑收拾出来,接下来你就安生住下就好。”
百姓们见没热闹可看,自然就轰然而散。宁采夏也终于名正言顺地住进了城王府最大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