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起来凶巴巴不苟言笑,可是相处起来却意外的细心可靠。也不怪夏清嘉想要赖着他,只要成功了,这辈子起码不愁吃喝,不过小说里薛尚武为了她没啥好结果,就凭两人的交情,何欢绝对不能让他重蹈覆辙。“尚武哥,你别生气,狗咬你一口你还能咬狗一口么,反正大家都相信你,回头给你做好吃得去去晦气。”
何欢低声的安慰很管用,起码让薛尚武烦躁的情绪得到缓解,尤其是刚才从手心传来柔软温暖的触感,透过体温诉说着她的信任。心里一动,薛尚武伸手将乐乐抱在怀里,剩下另外一只手默默地牵住了何欢,在这个年代已经属于挺大胆的动作。何欢感受着干燥又温暖的掌心,并没有挣扎,反而顺从的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让他牵住,以为是薛尚武做戏给大家看,甚至还甜蜜的冲他笑了一下。两人自然的互动自然被后面的人看到,尤其是夏清嘉看的特别刺眼,有心想要骂何欢不知廉耻,无奈嘴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何欢就是故意气她,夏清嘉反应越激烈,自己就越小鸟依人温柔无骨地靠在薛尚武身上,甚至还会踮起脚尖和他耳语几句,然后两人笑的开心。其他人见何欢没生气,也都松口气,一个个说好话来哄她,给夏清嘉气的直翻白眼。没一会到了村长家,他们刚吃完晚饭,见一家三口回来还有些纳闷怎么一天来两趟,结果再一看身后跟着长串的人和夏清嘉,顿时觉得头都疼了。没有哪次,村长这么讨厌一个知青,都是国家给分配的,他们无权把人赶走,可是夏清嘉真的是个祸害,有她在就没消停的时候。“她又怎么了?”
哪次见村长都笑呵呵的,但现在已经完全挤不出一点笑容,无奈的坐在椅子上,甚至还头疼的揉着额角。何欢没说什么,只是把堵着夏清嘉嘴里的尿布拔出来,让村长也听听她的荒谬言论。“薛尚武,何欢,是你们先对我不仁的,就别怪我不义,村长,我要告他强女干我,今早我躲在村子的废房里,他进来就对我动手动脚……呜呜呜。”
随着夏清嘉的叙述,薛尚武简直化身一个猥琐又变态的人,先是试探她是否一个人,而后又言语动作调戏,最后被人绑住后还威胁她,如果被人抓住坏的也是她的名声。夏清嘉那时候害怕又惶恐,稀里糊涂把人给放了,却不想薛尚武还是把她给糟蹋了,明明亲热的时候说会娶她的,可现在却抱着何欢不松开,简直欺人太甚。村长越听夏清嘉的话越无语,人家三口一大早就出来窜门,她说的那个时候正好不就在自家送礼呢么,怎么就有机会跑出去又被绑又强女干的?“夏清嘉,你脑子是不是不好使,就薛团长这个体格,谁能随便绑住他?而且他今天白天就在村里窜门,哪有功夫去碰你?你是疯了吧?”
听着村长的话,夏清嘉的表情突然僵住,好像被人点穴了似的,她的大脑尽管给她编制了一个更好的假象,可是往往和现实冲突,理智和感性相撞直接让她CPU烧了。看着夏清嘉明显不正常的样子,村长都懒的管她,让自家的孩子去牛棚那找姓夏的过来把人领走,马上过年谁都不想看到这样晦气的玩意。“团长,贾富贵抓过来了,”大嗓门此时突然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个瘦杆猥琐的男人“他还知道自己犯事了,躲家里的苞米楼里,要不是天太冷冻的打喷嚏,还抓不住呢。”
大嗓门冷哼着将人掼到地上,本就佝偻的身体因为疼痛缩成了虾子似的,长相普通但因为瘦弱显得眼睛特别突出,怎么看怎么怪异。而何欢就觉得他很眼熟,细想之下终于记起来,之前全村批斗偷窥狂赵老懒的时候,贾富贵那双异常亢奋又疯狂的眼睛让她记忆犹新。最主要的是,贾富贵从头到尾都没有和薛尚武长的像的地方,两人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也不知道夏清嘉是怎么能记忆混淆的。好不容易要过年了,还出现这样恶劣的事件,村长的脸色异常严厉,看着贾富贵声音都带着冰碴似的。“贾富贵,村里平时待你不薄,你从小被婶子欺负啥的大家也没少接济给你吃的,怎么你长大了反而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听着村长的话,贾富贵的身体抖的更严重了,蓬乱的头发遮挡住眼睛,让人看不清到底是害怕还是……麻木。而夏清嘉从看到贾富贵那刻起,就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似的,抱着头发出非人的叫声,像是大脑和现实在打架,而她作为载体已经超负荷运转,鼻涕口水流了一脸。“不,不是他,不可能是他,是薛尚武强女干的我,不可能是这个丑八怪,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何欢皱着眉头看着夏清嘉满地打滚,坚决否定是贾富贵睡了她,张牙舞爪的就去扯他的衣服。“你是个什么狗东西,就敢说欺负过我,你也配,知道我是谁么,我是帝都夏家的千金小姐,你一个结巴丑八怪,竟然敢来沾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