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琰啧了声:“她倒舒坦,将她叫起,孤等她一起用早餐。”
“是。”
梁苏苏睡的正香,突然给人叫醒,小爆脾性瞬时便上来。她抬头皮,没有好气嘟哝。“干什么呀?大早晨的便扰人清梦,多缺德呀!”
迎春无奈地说:“侧妃,殿下请你去,你不可以再睡。”
梁苏苏不想起床。可理智跟她说,不可以违抗清河王的命令。最后她只可以咬紧牙关,忍着肉痛放弃温暖的被窝,从床上爬起来。迎春赶快侍奉她梳妆打扮。梁苏苏边打哈欠边提醒道。“不必上粉了,腮红也不要用,口红颜色用淡点的。”
迎春犹疑说:“这样会不会太素净了?”
她家二姑娘天生就是娇艳明艳类型的美人,非常适合艳丽的妆容打扮,如果是打扮的太素净,会显的她气色不大好。梁苏苏却说:“今天须的素净点,听我的没有错。”
迎春只的依照她说的去做,等化完妆,梁苏苏叫人拿来一小瓶薄荷胶。她把薄荷胶藏进袖子中,施施然走出金文馆。当梁苏苏走进膳厅时,早餐都已摆上桌。司马琰坐在轮椅中,看着她。“你昨天晚上睡的可好?”
梁苏苏叹气:“实不相瞒,嫔妾昨天晚上睡的丝毫不好。”
司马琰挑眉:“为什么?”
梁苏苏用哀怨的眼神看着对方,委曲道。“还不是因为殿下嘛。昨天在侯府中,殿下误会嫔妾和晋远卓有一些什么。嫔妾为此忐忑难安,整宿都没有可以睡着,嫔妾这心中真的非常难受啊。”
说到最后,她伸出手用袖子擦眼尾,当真是非常难受的模样。然而司马琰却清楚听见她此刻的真实想法……“这薄荷胶的后劲真大,一下便将我的眼给熏红。”
司马琰先是怪异地安静了下,而后才口气复杂地开口。“孤倒是没有想到,你居然这样敏感,为那样点小事便难熬至此。”
……梁苏苏抿了抿红唇,眼尾泛着桃红,睫毛轻颤,好像下一秒便会哭出般,可怜兮兮,叫人怜悯。“若当真就是小事儿,殿下昨天又何苦存心冷落嫔妾?说到底,殿下心中还是在乎的,只须殿下在乎,嫔妾当然也便在乎。殿下可知昨日回到王府后,嫔妾有多么怕么?嫔妾真的好怕殿下会一怒之下不要嫔妾了。”
她说着,就忍不住掉下泪,哭的我见犹怜。司马琰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的演技是真的很厉害。要不是他有特别能力,能听见她的心声,他近乎都要给她的演技给带进沟中去了。怪不得晋远卓那小子会给她勾引的连正经未婚妻都不要了。这种女人,天生就是好多男人的克星。司马琰朝她勾勾手指,示意她来。梁苏苏迟疑了下,慢吞吞朝他移过去。等她来到自个眼前,司马琰拉起她的右手,温和的笑道。“你勿忧,你既已嫁给孤,这一生全都只可以是孤的人,孤不可能别你的。”
梁苏苏像是给感动到了,泪流淌的更凶。她抽噎着说:“殿下待嫔妾真是太好了,嫔妾无当报,只可以尽心竭力地侍奉殿下。”
然而她的话才说完,就见到清河王从她的衣袖中拿出一个小瓶子。那瓶子中装着的是薄荷胶。梁苏苏:“……”她的神情瞬时僵硬,就非常窒息。司马琰打开瓶盖,一股薄荷味扑鼻而来。他问。“你怎么随身带着薄荷胶?”
梁苏苏勉力维持住人设,边抹泪边解释。“如今天热,外边好多蚊子,嫔妾又是招蚊体质,就带了瓶薄荷胶在身上。”
司马琰:“原来是这样呀。”
他握紧梁苏苏的手腕,使劲一扯,把她整个人拉入怀里。下一秒,他便欺身压下去,靠近她的眼尾,轻吸口气。梁苏苏万万没有想到对方会忽然来这样一招,整条鱼都吓傻,不知所措。四周侍立的诸人也全都纷纷低下头,假装自个什么全都没有看见。司马琰似笑非笑地问。“你的眼尾有薄荷胶的味,难不成一早晨你的眼尾便给蚊子咬了?”
此刻两人间的距离属实是太近了。梁苏苏近乎都可以看清楚对方的每一根睫毛。不得不承认,这男人的确非常好看。哪恐怕在这样近的距离下,他的五官仍旧没任何瑕疵,完美的叫人嫉妒。梁苏苏忍不住心跳加快,磕磕巴巴地应道。“不是,嫔妾是昨天晚上给蚊子咬了,痒,因此嫔妾早晨洗漱完后,抹一点薄荷胶。”
司马琰像是给她的理由给劝服了,顺势说。“原来你住地有蚊子呀,偏你又是招蚊体质,恐怕不好再在那住,不若你今天晚上便搬到安顺堂来住。”
梁苏苏傻眼:“呀?”
司马琰挑眉:“怎么?你不乐意?”
梁苏苏赶快否认:“没没!可以跟殿下住一起,实乃嫔妾三生有幸,嫔妾开心都来不及,哪可以不乐意呀?!”
司马琰满意笑了:“这样甚好。”
古超端着中药汤子走进时,刚好看见清河王跟梁侧妃抱在一起的场景。吓的他手一抖,险些将药给洒了。唉啊我的妈,大早晨的这两人怎就搞一起?即便情难自禁也应该将人全都打发出去呀。古超一边感叹年青人真是精力旺盛,边恭敬奉上中药汤子。司马琰这回没再打翻中药汤子。他放开梁苏苏,从古超手里接过中药汤子,面无神情一饮而尽。古超识好歹地带着诸人退出膳厅。等屋中只剩下司马琰跟梁苏苏两人后,司马琰熟练地拿出化毒丸,丢进嘴中,好像嚼豆子般嚼碎了吃下。等司马琰抬头,见到梁苏苏正一瞬不瞬的看着自个。他清楚地听见她的心声……“清河王究竟为什么要吃有毒的中药汤子呀?”
司马琰面不改色吃口米粥,借粥冲淡嘴中残留的药味儿。他解释道:“这药是御医让开的,御医让又是皇上派来的。如同把药中有毒的事传扬出,矛头势必会指向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