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反应来的。她抱住清河王的腰,想将他扶起,无奈他的身形对她来讲太高大。即使她是初试奶的劲儿,也只可以将他的上半身扶起,他的两腿始终呈现出无力的状态,耷拉在地面上。候在门外的禁卫们快步跑来,七手八脚地将木制轮椅扶正,并小心谨慎地扶着清河王坐回木制轮椅中。司马琰全程都不发一言,看上去好像并没给这个忽如其来的变故给影响到心情。然而距离他最近的梁苏苏却清楚的看见,他的两手正紧紧握着木制轮椅扶手。因为太使劲儿,指关节都发白了。梁苏苏突然便有一些心疼。他本应该是驰骋疆场、叫敌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军,是大英雄。然而便在方才。他当着全部人的面,摔倒在地面上。他只可以倚靠别人的帮助,才可以活的稍稍像个人。司马研站在一旁,不住地赔礼道歉。“抱歉,是我不当心手滑了,全都是我的错。”
这时皇上已走来。他先是瞧了瞧清河王,见清河王便就是衣裳变的有一些凌乱,身上并没明显外伤,心中稍稍舒口气。随即皇上望向一旁站着的司马研,面色登时便沉下,厉声斥道。“没有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寡人养你何用?你立即给寡人滚回去思过,明天一早你就回盛京去,免的寡人再看见你烦心!”
司马研的面色瞬间间便白了。他没有想到自个便就是不当心手滑了下,居然便要受到这样严苛的处罚。父上这回带他出门避暑,是重视他的表现,他原当可以借机好好表现一眼,想不到这才第一日,他便要给父上赶回去。这事如果传开了,宫中宫外的人都会知道,他惹恼了父上。未来他竞争太子的成功率便会降低好多。司马研不想走。他哀求父上高抬贵手饶他一次。皇上不为所动,命令禁卫把他强行押回去。临走前,司马研用充满怨怼的眼神看了一眼清河王。他分明是好意帮忙,结果却没有落到半分好,反倒还给父上给当众处罚,中子脸面都丢完了,更可气的,清河王从头到尾连说情的话都没。白眼狼!皇上命人送清河王回,并派遣御医去给清河王检查身子,瞧瞧他身上有没摔伤的地方。御医检查过后,就只发现清河王的手肘跟手心处有一点儿擦伤。问题不大,擦点药便好了。送走御医后,梁苏苏回过身回到屋中。司马琰坐在木制轮椅中,低头看着自个的两腿,久久不语。就在梁苏苏想说点什么宽慰他时,他突然开口了。“你出,孤想一个人静静。”
梁苏苏:“那嫔妾先出去,你有事便叫一声,嫔妾随叫随到。”
她见清河王没不要的话要说了,就默默地退出。在她回过身关门时,看见了司马琰那双眼。在那双眼中,她看不见一点点的光芒。她心中突然便有种不大好的感觉。清河王本就有厌世的倾向,今天当众受了这种屈辱,他没准会说出傻事来。梁苏苏偷偷留了个心眼。她在关门时,存心没将门关紧,悄摸摸留一点缝隙。她通过门缝往里边看,看见清河王伸右手,拉开一旁的屉子,从里取出一把剪子。清河王看着锋利的剪子,不知在想一些什么。片刻后,他举起剪子,冲着自个的手腕处落下去。梁苏苏看的心惊肉跳,这家伙真是要想不开!她顾不上其它,一把推开门,大步冲进,劈手夺走清河王手中拿着的剪子。“殿下你有事便和嫔妾说,千万不要想不开!不管遇见多大的事儿,你都不可以放弃自个的性命,人如果没有性命,可就真的什么全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