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来看望梁苏苏时,司马琰开始留心梁菲菲身旁的人。他拥有读心术,只需要看着别人的眼,就可以听见别人的真实想法。近乎没有费力气,他便注意到锦汐的异常。司马琰不在意梁菲菲的死活,可梁菲菲时常来找梁苏苏,司马琰不希望因为梁菲菲的缘故,导致梁苏苏再次给牵连,所以他私下中命人看住锦汐。一旦她有所异动,手底下的人便会立刻通知他。时间一日日过去,梁苏苏背后的伤口渐渐愈合结痂。她恢复后,又开始每日给清河王按摩两腿,帮助他尽快痊愈。姜婕妤的腿伤也已好了好多,她终究能下床行走了,就是走的不快,一旁还要有人搀扶。御医给她开了药,说是还要继续慢慢调养。可姜婕妤心中非常清楚,她的腿是非常难再恢复如初。更要命的是,打从她给贬为婕妤那日开始,皇上便再也没来看过她一眼,哪怕她主动去求见他,也给他冷淡地拒之门外。姜婕妤每当想到自个当日说的胡话,心中就恨的不可以。她既恨自个,怎就管不住自个那张破嘴?她更恨清河王跟梁苏苏,若非他们两人,她也不至于沦落到今日地步。就在这时,宫婢染冬提着食锦盒子快步走进,慌慌乱张地唤了声婕妤。“婢女方才去膳房取晚膳,途里恰巧周淑嫔跟方德嫔在闲聊。婢女听见她们听见了你的名号,就悄摸摸躲在一旁偷听。”
姜婕妤自嘲一笑:“她们一定是在笑话我今天的处境。”
染冬却摇摇头,面色变的越难看:“不是,她们是在怀疑你……”见她吞吞吐吐的模样,姜婕妤有一些不耐,道。“有什么便直说!”
染冬壮起胆气说。“她们怀疑你之所以会在皇上跟皇后眼前胡说,是因为你里了邪。”
姜婕妤呆住。染冬一边当心观察她的表情改变,边继续往下说。“她们说,你平时中虽说不怎么聪明,可也不至于蠢到什么话都说,除非是中了邪。她们身旁还有个姑姑说,在她老家那里曾经有人里了邪,表现出的症状就是突然胡说,就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一般,跟你当日的模样很相像。”
姜婕妤的脑中像是有一道电光闪过。她突然醒悟来。没有错,她就是中邪了!那时她的脑筋分明非常清醒,可嘴却不受控制的胡说。就仿佛是有股无形的力量,在操控她的身子,逼她说出身不由己的话。姜婕妤赶忙追问:“而后?她们还说什么了?”
染冬见她没生气,才敢接着说。“那姑姑说,一般状况下人是不会中邪的。因为人的身子中自带阳气,脏东西怕阳气。特别这儿还是清凉宫,是难的一见的福泽宝地,且这儿还有天子坐镇,宫中的人便更不可能中邪了。除非是有人在暗里捣鬼,对你下咒。”
姜婕妤的眼神骤然变的阴狠起。“意思是我给人给害了?”
染冬点点头:“那姑姑是这样说的,可方德嫔听完后却训她胡说,并命令她不准再提此事儿,其后他们就离开了。”
她说到这儿吞了下口水,小心谨慎的问。“你觉的她们说的是真的么?”
姜婕妤毫不迟疑的说:“当然是真的!”
别人不了解,当她自个却非常清楚,那时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属实是太怪异了。唯有中邪才可以解释的通。染冬犹疑的说:“可是,可是方德嫔说那姑姑是在胡说。”
姜婕妤讥诮:“方德嫔就是存心不想叫我知道真相,不要看她面上知书达理温和体贴,心思实际上比谁都深,我才不会上她当!”
染冬不敢分辨,只可以跟着附和。“你说的是。”
姜婕妤既然知道自个是中邪了,就一定不可以坐以待毙。她必须的尽快将下咒的真凶找出!她把自个中邪的前后过程仔认真细回想,发现梁苏苏嫌疑最大。她是在吃了梁苏苏递来的茶汤后,才会突然变的身不由己。事后那杯茶不见了,只剩下空杯子。姜婕妤怀疑是梁苏苏在茶汤中下了咒。可她没证据。口说无凭,皇上是不会信她的。姜婕妤觉的最好的法子,就是去梁苏苏的住处搜查,一定可以找到她下咒的证据。可梁苏苏和清河王住在一起。姜婕妤不敢去招惹清河王那尊煞神,他已在她的心中留下阴影。就在她绞尽脑汁思考解决法子时,梁菲菲再次来看望梁苏苏了。梁菲菲这转过身旁依旧跟着好多人,其中便有锦汐嬷嬷。梁苏苏故作不耐烦地道。“你们怎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