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个夭折的小孩。梁菲菲说到这儿忍不住叹气,口气中充满同情。“皇六子是真的很可怜,母妃才死,他便生了病,也不晓得可不可以熬的过去。”
一杯血燕吃完了。梁苏苏毫不留情的端茶送客。等梁菲菲一走,梁苏苏便放下茶杯。她看着窗外雨水,情不自禁地想起姥爷姥姥病故时,自个难过的吃不下饭,最后饿的胃痛不得不去医院看病的经历。全程都是她一人。没人可以帮她。那时她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作孤独。如今的皇六子和曾经的她何其相像?皇六子比她好的一点是,起码有人在他生病时陪着他。傍晚,孟贤妃突然派遣人来请梁侧妃过去趟。梁苏苏对此感到非常惊异。她看来人问:“孟贤妃娘娘找我有什么事么?”
那人笑说:“料来你已听闻了皇六子生病的事儿。在御医的费心医治下,皇六子的病情已好转。可他的精神状态依旧非常不大好。孟贤妃娘娘听闻皇六子曾经来找过你,还和你相处的非常好。因此孟贤妃娘娘想请你过去陪皇六子说说话,缓解下皇六子的心情。”
梁苏苏非常想说自个便就是碰巧见到皇六子罢了。他们两个根本就不熟呀!可孟贤妃都已叫人来请,说明已认定梁苏苏和皇六子非常熟识,即便她如今辩解反诘也没有用。梁苏苏只可以对那人说。“你等下,我去知会殿下一声。”
那人表现的倒是蛮客气的,忙说:“该的。”
梁苏苏跑去找清河王,把这事儿告诉他了。她眼巴巴的问。“你觉的嫔妾该去么?”
司马琰却说起了另一件事儿。“方才麒麟卫那里传来消息,柳式钟已招供了。”
梁苏苏给他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搞的一呆,本能的问:“而后?”
司马琰:“柳式钟说他是给方德嫔收买了,乘人不备悄摸摸毒杀了锦汐。”
梁苏苏眨了眨眼:“这不是早就知道了的事么?”
司马琰:“除此之外柳式钟还供出一件事儿,最初梁菲菲给人骗去潇湘馆,还给下了迷药,此事也是柳式钟暗里所为,而指使他这样做的人,就是方德嫔。”
梁苏苏呆住了。她说:“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司马琰以后靠,慢悠悠的说。“好处呢,有两个。第一,要是梁菲菲嫁入东宫,孤便会和皇太子成为连襟,在好多人眼中这就是孤站到皇太子一派的信号。第二,梁菲菲是皇太子看上的女人,现在她却给皇上睡了,以皇太子的心胸,他必会对皇上生出怨怼之心,这样一来就挑拨了皇上跟皇太子当中的关系。一举两的,好处多多。”
梁苏苏敏锐从清河王的口气中捕捉到点嫌弃,是他对皇太子的嫌弃。他好像非常瞧不上那位皇太子殿下。可如今这个不是重点。梁苏苏问:“柳式钟所言是真的么?”
司马琰意味不明的笑:“谁知道,左右方德嫔已死,不管柳式钟说什么全都是死无对证。”
梁苏苏:“你是怀疑下药设计梁少嫔的事里边另有蹊跷?”
司马琰轻笑一声,口气里透出三分冷哼的意味儿。“或许下药的事确实是方德嫔所为。可皇上为什么会刚好在那时出现于潇湘馆?方德嫔可以设计将梁菲菲骗去,可她骗不了皇上。这里边一定还有别人在推波助澜。”
可以悄无声息设计骗过皇上的人,决对不是普通人。梁苏苏越发的觉的未央宫中的人全都不简单。好像每个人全都有一张隐藏的脸孔。不撕开表面的伪装,谁也看不见彼此最真面目。梁苏苏强即将话题拉回到正事上。“这和嫔妾去不去看望皇六子有什么关系?”
司马琰转动手里的白瓷茶杯说。“方德嫔不但设计栽赃污陷孤,还下药设计你姐。而方德嫔的死也和我们脱不了干系。到底她之所以会忽然自暴,是因为我们在她吃的红枣茶中放了真话丹。就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们也算是逼死他的元凶。我们跟方德嫔当中已是仇敌的关系。你如今这样关心皇六子,万一等皇六子将来长大,知道事的真相,要来找你报仇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