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清河王放着那样多人不要,为什么偏要选中她?司马铖冷冷的问。“清河王应该不会是看上孤的太子嫔了?”
司马琰不答反问:“要是我说是?”
司马铖冷笑一声,转头望向惴惴不安的蔺青芝,寒声问。“清河王可以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可乐意和他走?”
蔺青芝飞快地摇头。“嫔妾不乐意啊!嫔妾打从嫁给皇太子后,就是皇太子的人了。此生此世嫔妾决对不会再侍奉不要的男人!”
说完她就冲着清河王行大礼,哀求道。“嫔妾恳求清河王高抬贵手,放过嫔妾吧!”
司马铖面上表情稍稍舒缓了一些。他再度望向清河王,冷哼道。“料来清河王该听的非常清楚了,并不是孤不愿成人之美,属实是蔺太子嫔不愿和你。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还请清河王别强人所难。”
司马琰转动手里的茶杯,好整以暇的说。“我压根便不在意强扭的瓜甜不甜,我就喜欢将瓜扭下,只须扭下来我就爽了。”
司马铖:“……”蔺青芝:“……”不知是不是她幻觉,她总觉的清河王在说到扭瓜时,视线特地在她的脑袋上停片刻。司马铖阴森着脸问。“清河王这是非要夺人所爱么?”
虽说蔺青芝就是一个小小的太子嫔,却也是他的女人,怎容的别人抢夺?若真叫清河王把蔺太子嫔从他手中抢了去,叫他的脸面往哪放?他决不准许这样的有损皇太子威严的事发生!司马铖在心中偷偷作出决断。如果清河王非蔺太子嫔不可,那他便因而事为由狠狠发作清河王一顿,并将此事告知父皇,叫父皇知道清河王是个连皇太子姬妾都敢觊觎的下三滥东西!司马琰却在这时轻笑,随手把茶杯放到桌案上。“我就是和皇太子开小玩笑罢了,皇太子何苦这样较真?”
司马铖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仍在怀疑他这话真假。司马琰悠悠地道。“实际上我就就是想从皇太子这儿讨要一个帮忙办事的仆进罢了。可否请皇太子把你身旁的人全都叫出,叫我当面筛选下?”
司马铖无法相信:“就这样简单?”
司马琰反问:“否则?我之前便说了,就是想要个无关紧要的小玩意儿罢了,我说的全都是真话。”
司马铖觉的此事并没清河王说的那样简单。他一边在心中偷偷警戒,边命人把身旁的奴仆全部叫来。司马琰的记忆力非常好,即使他没特别去留意,对皇太子这回带出的人数也是了然于胸。他一眼扫去,说:“好像还少了3个,怎么?皇太子还是存心将人藏起,不舍得叫我带走么?”
司马铖皱着眉,道。“这样多人还不够你挑的么?”
司马琰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话不可以这样说。我既然完成了和皇太子的约定,皇太子便应该满足我的要求。道堂堂的皇太子还可以说话不算话?不怕人笑话么?”
司马铖明知对方是在用激将法,可他却无法反诘,最后只可以顺了清河王的意,命人把最后那3个奴仆叫来。一大帮人都跪在庭院中,司马琰站在台阶上,放眼看去是一片乌泱泱的人头。司马铖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视线一直牢牢看着清河王。他要瞧瞧清河王究竟想搞什么鬼?!司马琰随便地往台阶上一坐,对那一些奴仆们说。“孤身旁正缺人手,打算从你们之中选个人带走,可孤对你们无了解,因此希望你们捱个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他说到这儿指了指距离自个最近的那奴仆,说。“便从你开始。”
给点的那奴仆心中非常紧张,却不敢耽搁时间,立即便开口说。“奴才叫刘仲……”司马琰打断他的话:“你走来。站在孤的眼前,看着孤的眼说话。”
那名叫刘仲的奴仆只的站起身,来到距离清河王两尺远的地方站住。他抬头,迎上清河王那双充满穿透力的黑眼,心中越来越紧张,即便说话都有一些磕巴。司马琰便那样安静的看着他。等他介绍完了,司马琰表示应该下一个。所以刘仲退下,另外一个奴仆顶上,继续进行自我介绍。这样反复循环。直到一个矮小的奴仆站到了清河王的眼前。他紧张的两腿都在打颤,好像随时都要给清河王跪下,说话也有一些颠三倒四的。“奴才名字叫颡衷,奴才今年13一……不,是32岁,奴才平时中就做一些粗活儿,奴才人笨手拙,非常不顶用。”
司马琰却在此刻清楚地听见了对方的心声……“清河王该不会知道最初就是我割断了绳索?那时没有人注意到我,清河王一定不会知道的。我不必怕,我不可以自乱阵脚。左右便就是随意介绍两句罢了,只须我蒙混过去就可以了。像我这样普通的人,清河王一定瞧不上我,他不会选我的。”
司马琰露出满意的笑。“你叫颡衷呀?孤喜欢这个名字,一听便非常吉利,你和孤走,从今日开始你就是孤身旁的奴仆了。”
此言一出,颡衷给吓的两腿一软,直接便给跪下了。司马琰挑眉:“这样快便给孤行大礼了?机灵呀,孤最喜欢机灵的人了。”
颡衷险些便要急哭了。“奴才是皇太子的人,奴才不可以和清河王走!”
司马琰更满意了:“看来还是个忠奴,孤便喜欢用你这样的忠心耿耿的人。”
颡衷确实是对皇太子忠心耿耿,否则皇太子也不会叫他去干谋害清河王的事儿。可如今颡衷不就是因为对皇太子忠心耿耿才不愿和清河王离开。他更多的是心虚跟怕。他怕自个做过的事会给清河王知晓。以清河王的脾气,如果知道了自个给害的真相,一定会把他碎尸万段的!颡衷赶忙去看皇太子,想请皇太子帮忙留下自个。司马铖此刻也非常不安。那样多个奴仆,清河王独独便一眼挑中了颡衷。世上怎会有这样巧的事?司马铖不相信。他怀疑清河王已知道了铁索桥给割断的真相。早知这样,他便应该提早将颡衷给解决掉,永绝后患。全都怪他大意了,他最初当清河王已死,就无需再去善后。司马铖沉声道:“颡衷笨手笨脚的,恐怕侍奉不好清河王,不如清河王另外再选个人?”
司马琰却说:“既然你这样嫌弃颡衷,将他叫给我又何妨?”
司马铖定定的看着他。像是要从他的脸面上看出端倪。然而不管司马铖怎么看,司马琰都是那从容不迫的样子。双方僵持片刻。氛围变的很压抑。在场全部人全都低垂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喘下。司马琰却像是对此毫无觉察,自顾的说。“皇太子如果是没不要的吩咐,我就带着颡衷回去。”
说完他就敷衍地抬了伸出手,算作行礼。他望向已吓的面无人色的颡衷,笑嘻嘻的说。“我们走。”
颡衷求助一般望向皇太子。然而司马铖却就是阴森着脸,一句话都没有说。事实上他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他如果是非要留下颡衷,反而显的突兀,没准清河王会借机闹出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