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苏苏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这狗男人闲着没事儿便爱折腾她。他如果在家闭门思过,整日中全都闲的很,一定会更变着法儿地折腾她。果真。下一秒她就听见清河王接着说。“左右孤在家闲着也是无聊,往后再多教你几门功课。”
梁苏苏:“……”她勉强挤出个笑:“殿下伤的这样重,必须要专心养伤,其他的事你不要管。”
司马琰却非常坚持。“养伤之余也能指导你的功课呀,。你放心,即便孤伤的动不了,可只须孤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不会放弃对你的教导。”
梁苏苏直接便哭了。司马琰露出安慰的笑:“你即便感动,也不必哭呀。”
梁苏苏:“唔唔唔!”
感动你妹呀!她这明明是伤心的眼泪呀!司马琰抬手去帮她擦泪。“乖,不要哭了。”
梁苏苏还在哭。唔唔唔唔!她不想念书写作业呀!司马琰突然注意到她的衣裳领口处露出尖角,看上去像是一张纸。他抬手把那张纸从她衣裳中抽出。“什么东西?”
梁苏苏给他这忽如其来的动作吓一大跳。等她看清楚他手中拿着的是什么,面色大变。她都顾不上哭,直接便扑上去,抬手要去抢夺那张纸。然而司马琰的反应比她更快。他先一步把纸举高,躲开她伸来的小爪子,同时用另外一只手环抱她腰,将她紧紧固定在自个怀中,不叫她再乱动。梁苏苏顾及到他的伤,不敢挣扎的太强烈,只可以大叫。“还给嫔妾!”
司马琰飞快的看完纸上内容,发现这就是一个普通的方子罢了。他不解的看着梁苏苏。“你急什么?”
梁苏苏自然着急呀。那可是霍氏硬塞给她的有身孕秘方!她原先是打算回到王府后,就把它藏起来。可因为清河王受伤的事儿,她一时没有来的及去藏它。没有想到它竟然给清河王给发现了。司马琰眯起双眼,笑嘚瑟味深长。原来这张纸上写的是有身孕秘方呀!没有想到小玩意儿如今便急不可耐地想要为他生小孩了呀。司马琰倒不是介意如今便和她圆房,早点圆房,她就可以早点怀上小孩。可他现在有伤在身,做那种事不免有点麻烦。只可以再等等了。司马琰怕梁苏苏着急,特地抚慰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有一些事急不来的。”
梁苏苏听的一头雾水。都什么和什么呀?司马琰把方子还给她,明知故问。“这是哪来的方子?”
梁苏苏快速把方子叠起来塞进衣袖中,含糊的说。“别人给的。”
司马琰提醒说:“像方子这样的东西,不可以随意乱用,万一药不对症,反倒会吃坏身子。”
梁苏苏点头,表示自个知道了。她根本就没有打算吃这药,更没有想过要给清河王生小孩。无意里听见了她心声的司马琰:“……”原先依照规制,皇太子的金棺要在东宫内停放足足7日。可因为皇太子金棺已在路上走很多日,再加上如今气候还比较温暖,金棺四周已可以闻到腐臭味儿。如果再多放几日,恐怕整个灵堂都要变臭。所以在翌日,皇上便下让发丧。百官簇拥皇太子金棺前往皇陵,皇太子妃带着女眷们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城中家家户户都挂上白幡。皇上跟皇后作为长辈,不可以出门送葬,只可以对着皇陵方向垂泪。皇太子虽说下葬了,可调查皇太子死因的案件仍在进行里。清河王带回的三名野匪给大理寺跟枢密院查了又查、审了又审,直将三人折磨的不可以了,刚才罢休。作为皇太子爱妾的蔺青芝当然也难逃一劫,给关入牢里接受盘查。即便身为云骑将军的戴锦涛也给关进大狱中,来来次次地审问好几遍。要不是清河王身负重伤,又给皇上命令在家闭门思过,恐怕连他也要给请去大理寺大狱走一趟。虽不必入牢,可还是有枢密院的人上门来找清河王寻问事发经过。3天后,大理寺少卿进宫向皇上汇报调查结果。皇上把送到眼前的一叠口供逐个看完。大理寺少卿当心观察皇上的面色,却没有可以发现任何端倪。皇上身居高位多年,早就喜怒不形于色,臣子们已非常难通过脸色揣测他真实想法。大理寺少卿小心谨慎的说。“皇太子给杀时,清河王跟他的亲卫们的确不在场,这一点不但是云骑将军能作证,整个龙虎大营的将士们全都可以作证,不会有假。”
皇上随手把那一叠口供都到桌案上,问。“刺杀皇太子的那帮野匪查明来历了么?”
大理寺少卿如实回答。“臣派遣人对照了各地府衙发布的海捕文书,在里边发现了那一些野匪的通缉让。他们是盘踞在恺风山一带的野匪,专靠打劫行商为生。他们还曾劫掠过好几个村子,无恶不作。之前兵部派遣人护送的那批救灾钱粮,就是给他们给埋伏抢走,两名随可以的御史也是给他们所杀。”
皇上微微皱眉:“这样凶匪,当地府衙居然不管么?”
大理寺少卿讪讪地解释道。“这帮野匪狡猾的很,专挑那一些偏远小村庄下手,抢完东西后便放火烧村,导致无人报案。等府衙的知此事时,那帮野匪早就不知道躲到哪去,想抓也抓不到。府衙没有法子,只可以发布海捕文书,希望可以找到他们的踪迹。”
大理寺少卿心想,现在这帮野匪给全杀光,也算是除掉朝堂的心腹大患。就是付出的代价比较惨重而已。这话他不敢说,只敢在心中默默地感叹。皇上的食指轻敲桌案,不知在想一些什么。片刻后他慢慢地开口问。“那帮野匪怎会找上皇太子?又为什么会知道皇太子的行踪?”
大理寺少卿如实回答。“野匪袭击皇太子时,蔺太子嫔也在现场。她说那帮野匪的一家老小全给杀了,他们当是皇太子派遣人动的手,所以就不顾一切来找皇太子报仇。皇太子的行踪并非什么秘密,只需要稍加打听就可以知道。”
皇上问:“那帮野匪的家人是给谁给杀的?”
大理寺少卿:“已派遣人去调查,眼下还没确切结果。”
皇上冷冷地道。“继续查。”
“是。”
大理寺少卿离开后,皇后从屏风后走出。皇上命人把那一叠口供递给她,慢慢说。“方才你都听见了,就眼下查到的线索来看,此事和清河王无关。”
皇后快速看完全部的口供,秀眉紧蹙,明显是对调查结果很不满。“皇太子没命人去杀害那一些野匪的家人。一定是有人杀了野匪的一家老小后,再想法子嫁祸给皇太子,借此引的野匪去袭击刺杀皇太子。可以做这一切的人唯有清河王!”
皇上安静反问:“你有证据么?”
皇后:“只须把清河王跟他身旁的人全部抓起,严刑拷问,一定可以找到证据。”
皇上定定的看着她。“没罪证便随意抓捕朝堂重臣,此非明君所为。”
皇后不在意什么明不明君,此刻在她心中,没有什么比报仇更重要。她向前一步,用发红的眼圈看着皇上,一字一句的说。“嫔妾知道你偏爱清河王,可此事关乎到皇太子给杀的真相,你身为皇太子父亲,不应该为他讨回公道么?”
佐及出言提醒:“皇后殿下,请注意你和皇上说话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