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想因为一个小梁侧妃便和清河王吵架。这事还是的从清河王入手。皇上把武阿忘叫进,对他吩咐道。“你去趟演练场,给清河王传话,叫他下课后来趟,寡人有事要告诉他。”
“是。”
演练场中。皇子公主们全都在各玩各的。司马琰照例在教导梁苏苏射箭。现在梁苏苏已学会基本射箭技巧,不需要司马琰手把手指点,她也可以将箭射出,就是准头依旧不大好,还要再多练练。武阿忘快步走来,把皇上的话转达给清河王。司马琰摆手:“孤知道了,你退下。”
武阿忘恭恭敬敬地离开了。临走前,他悄摸摸往演练场那里看了眼。可好快他便收回视线,仓促的走了。回到甘露殿后,他把自个在演练场的所见所闻如实转告给皇上。皇上的知清河王上课时,只顾和梁侧妃玩闹,连皇子公主们全都不管,心中就越来越坚定了要给清河王选门亲事的想法。只须清河王娶了嫡妻,就可以叫王妃好好管束亲王府后院中的那帮女人,包含梁侧妃。免的清河王再给梁侧妃勾搭的瞎胡闹。骑射课结束后,司马琰前往甘露殿面圣,因为皇上只点清河王的名,梁苏苏不好跟着去,她一人又不好出宫。所以她在宣文阁附近寻僻静地方蹲着,打算边吃东西边等清河王。她入宫时带个食锦盒子,里边装好多小吃。清河王不爱吃这一些,所以都便宜了梁苏苏。她正吃的起劲儿,突然听见前边有人在说话,声音还蛮大的。“你怎么好意思来宣文阁上课的?”
梁苏苏吞下嘴中的豌豆黄,站起身,寻声走去。在转过一个角后,她看见一帮人。为首的是皇次子司马濠跟皇五子司马研,他们背后还跟着一群宦官跟禁卫。分明方才在课上他们兄弟两个还在吵,这会子竟然又可以心平气和的站在一起了。在他们对面站着的,是皇四子司马迎。司马迎身旁便只跟着个小宦官。司马濠趾高气扬骂道。“像你这样的贱货生出的贱种,压根便不配和我们一起上课,你如果识相的话,就本分呆在你的狗窝中,不要出丢脸现眼!”
司马迎仍然是不说话。他便那样低垂脑袋站在那,好像聋了一样,不给任何回应。司马研冷笑一声。“前天我就警告过你,叫你不要再来宣文阁了。你竟然死皮赖脸又来了。你怎么和你那贱货娘亲一样,全都那样别脸?”
哪恐怕生母给人辱骂,司马迎也还是不声不响。反而是跟在他背后的小宦官,已给吓的面色惨白,瑟瑟发抖,随时都可以哭。梁苏苏挑眉。噢豁,原来未央宫中也有校园霸凌呀!她在看《宫墙影》时,里边便有提到司马迎小时候给人侮辱的事儿。可因为司马迎就是男配的缘故,文里对他的过往描述的全都非常简略,关于给欺凌的经过也全都一笔带过。如今亲眼看见司马迎给人欺凌,梁苏苏居然有一些理解为什么司马迎后来连亲兄弟都可以下的去狠手。就凭他们这样的恶劣的关系,司马迎想要搞死他们完全没有毛病呀!面对司马迎的缄默,司马研终究摁耐不住了,伸出手狠推司马迎一把。“说话呀!”
他力气非常大,可司马迎却依旧站在原地,身子纹丝未动。见状,司马研越来越恼怒,冷冷的道。“你不要当你不说话,我们便拿你没有法子,来人,给我好好教训他!”
跟在背后的禁卫们没迟疑,居然真出手了。并且看他们那满不在意的模样,明显以前便没有少干这样的事儿。4个禁卫围攻司马迎一人。司马迎身手非常好,可他不可以在这帮人眼前完全显露出,更重要的,他不可以打伤这一些禁卫,不然司马濠跟司马研一定会以此为由去父皇眼前告状。以父皇对他的嫌恶,非但不会为他伸冤,还有可能会惩罚他。以前便发生过类似的事儿。司马迎只好以防守为主。可是再好的防守,也架不住4个成年人围攻。他给一拳打中胸膛。他顺力度摔倒在地。禁卫们围上去又踢他好几脚。司马迎抱住脑袋,卷缩身子,尽量护住要害。直到司马濠开口说可以了,禁卫们才住手。司马研发现地面上落出个小钱包。该是司马迎不当心掉出的。看那颜色跟花纹,明显是小姑娘才会用的。司马研正要弯腰去拣,司马迎便抢先一步,飞快的把那小钱包拣起,塞进自个怀中,连一眼都不愿叫人多看。司马迎越是宝贝那小钱包,司马研便越是想瞧瞧那小钱包究竟有什么特别?他抬手:“拿出来。”
司马迎挣扎着站起,手捂胸口,哑声说。“一个钱包罢了,皇五子难不成还缺这样个钱包么?”
禁卫们打他时,全都往他身上招呼,他的脸始终都是完好。除非掀开他的衣裳,否则没有人可以知道他受伤。以前也全都是这样子。禁卫们也知道打皇子是大罪,哪恐怕皇次子跟皇五子下的令,他们也不敢做的太张扬。左右只须皇四子面上看上去还是好生的就可以。至于他究竟过的怎样,宫中没有人会在意。司马研嗤笑:“我当然是不缺一个钱包,可我就是想要你身上的那,快点拿出!”
司马迎不愿给。司马研就叫人抓住他,强行去抢。司马迎紧紧捂住胸口,不叫人去碰那钱包。眼看禁卫们的拳脚又要朝他身上砸去,梁苏苏再也看不下去。她躲墙后,捏嗓子尖声叫。“清河王,你怎么来了?!”
司马濠一听见清河王的名讳,立即便变了面色。他还想跟着清河王好好学练武艺,决不可以叫清河王知道他侮辱五弟的事儿。司马濠表示要离开这儿。见他要走,司马研当然也不好再一人留在这儿,就也不甘不愿的走了。临走他还不忘冲司马迎撂狠话。“你等着,转过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等走路声远去了,梁苏苏这才小心谨慎地从墙后探出脑袋。她看见司马迎从地面上爬起。他身上的衣裳沾满土,衣裳还有几处给扯坏,看上去狼狈极了。偏他脸面上却没有什么神情,始终都是那副缄默少言的模样。一旁的小宦官哭着说。“皇四子,不就是个小钱包嘛,他们想要的话,你给他们就是,何必为此再受一通罪?!”
司马迎没有理会他,抬手从怀中摸出那小钱包。因为方才落在地面上的缘故,钱包表面沾了一些灰尘。他小心谨慎地将灰擦去,又珍而重之的塞进胸口。因为隔了段距离,梁苏苏看不清楚他手中拿的什么,见他把什么东西拿出又塞回,只当是啥宝贝。司马迎抬头,冲着方才那道尖锐叫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刚好和躲墙后探出头的梁苏苏四目相对。二人全都是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