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解释为什么清河王体内不只一种毒。不但敌军想要他命,盛京城中也有人想要他命。现在两种毒性混一起,毒上加毒,要不是清河王体质强悍,只怕早就已命丧黄泉了。皇上听完大理寺少卿的汇报,面色已变的非常难看。房间中有山雨欲来的压抑感。大理寺少卿低垂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喘下。武阿忘仓促的走进。“启禀皇上,清河王醒过来了。”
皇上叫大理寺少卿继续查,瞧瞧究竟是谁胆大包天居然敢在清河王的中药汤子中下毒。随后他就仓促地赶去寝殿。此刻司马琰正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眼中的神采像是都消失,只剩空茫茫一片。见状皇上越来越心疼跟自责。他时常召见司马琰,居然未可以发现他早就身里剧毒命在旦夕。司马琰想要起来行礼,给皇上阻挡。“你安心躺,不要乱动。”
皇上望向御医令,寻问诊治的怎样了?御医令擦了下头上的凉汗,战战兢兢的说。“清河王中毒已深,且两种毒的毒性都非常复杂,臣还在研究成分,须的研究透彻才可以对症下药。”
皇上追问:“最快要多长时间才可以研究出?”
御医令磕磕绊绊的说:“这、这臣也不可以确定。”
皇上的眉毛立即皱起,明显是非常不满。可他究竟是当了多年的皇上,心性远比普通人沉稳。他知道如今不是发脾气时,逼问。“最初寡人叫你给清河王治伤,你怎么没有查出清河王中了毒?”
御医令跪下解释道。“皇上恕罪。臣最初没有想到清河王还中了毒,就只检查他的腿伤。并且清河王那时的脉象并没多大问题,因此臣没有可以查出他身里剧毒。是臣失职,臣该死!”
要不是看在他还有点用处的份儿上,皇上真想如今便将他宰了。皇上压着火气道:“这回得罪过暂且先记着,你若可以治好清河王就可以戴罪立功,寡人能对你既往不咎,可你如果没有可以清河王治好,就给你数罪并罚,你自个掂量着办吧!”
御医用力叩头:“臣定当竭尽全力治好清河王殿下!”
皇上来到床边坐下,看着奄奄一息的司马琰,问。“你为什么不把自个中毒了的事告诉寡人?”
司马琰虚弱的道:“臣寻常吃的药,全都是御医令开的药方,御医令又是你派来给臣治伤的,如果是查出药里有毒,你必定会遭人怀疑。左右臣都快要死了,何必再连累皇上的声誉受损?不如这样,只须臣死了一切便都结束了。”
说到最后,他脸面上流露出自嘲。皇上既心疼又愤怒。他派御医令去给清河王医治伤势,为的是叫清河王快点好起,却没有想到这居然成了别人暗害清河王的手段。如果清河王真的毒发身亡,他这个皇上也算是帮凶之一。皇上心中已打定主意儿,定要把此事查个水落石出。那在背后算计他跟清河王的人,不管是谁,全都要为此付出代价!皇上温声抚慰道。“好小孩,这些时间你就住在宫中,好生休养,只须有寡人在,定不会叫你有事。”
司马琰:“梁侧妃她怎样了?臣想见见她。”
皇上想要拒绝,他怕梁侧妃会影响司马琰养病。可在看见清河王那虚弱的模样时,皇上又狠不下心拒绝。最后皇上只可以长叹一声。“而已,寡人叫人将她带来就是。”
他原先还想看司马琰娶妇生子,安安稳稳过完一生,却没有想到司马琰居然出这种事儿。现在司马琰命在旦夕,不知可以否脱离危险。皇上属实是不忍心叫他失望。好快梁苏苏便给带到了清河王的眼前。当梁苏苏看见清河王虚弱样子时,整个人全都呆住。她无法相信的问。“你、你真的中毒了?”
她虽说已从别人口里听闻了清河王中毒的事儿,可她并没亲眼看见过,她还当清河王是为逃避逼婚,才会存心假装中毒的。直到此时,她亲眼目睹清河王卧病在床的模样,才知道他并不是是假装中毒。司马琰虚弱的笑了下。“自然是真的中毒了,否则御医令早就查出了。”
有那样大个御医院,任何假装中毒的手段都不可能蒙混去,惟有真的中毒才可以叫皇上相信。此刻屋中便唯有他们二人,梁苏苏无需避忌。她跪坐在床旁,眼巴巴看着清河王。“你何时中的毒?你怎么全都不和嫔妾说?”
司马琰不甚在乎的说:“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有什么好说的。”
梁苏苏:“这可是关乎生死的大事儿,自然要说!”
司马琰:“对别人来讲生死是大事儿,对孤来讲,活着和死了也没有多大分别。”
梁苏苏的眼圈微微发红。“你不要这样说。”
司马琰费劲地伸出手,想去摸摸她脑袋。可因为他属实太虚弱了,颤巍巍伸出手后,好快又无力垂落。梁苏苏赶快握住他手,主动把自个脑袋凑去,叫他能摸到她脑袋。司马琰给她的一连串动作逗乐。他笑着说:“你如今看上去像只讨食小狗。”
梁苏苏反诘说:“你才是黎大驴,嫔妾是大驴嫂。”
听言司马琰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完后他又急促地喘了口气,面色随之变的更苍白。梁苏苏赶快抬手轻抚他胸口,帮他顺气。“你不要笑了,御医说了你要好好歇息,嫔妾不和你说话了,你快歇息。”
司马琰却说:“万一孤一睡不起怎么办?”
梁苏苏给吓的不轻。“你不要说这样不吉利的话!呸呸呸!”
司马琰又和梁苏苏说了一些话,期间武阿忘进看了眼。武阿忘把看见的如实转告给了皇上。“清河王殿下和梁侧妃说话时,脸面上一直带着笑,看上去心情非常好的模样。”
皇上轻叹气。他原先还寻思把梁侧妃远远送走,不再叫她和司马琰见面,却没有想到司马琰突然毒发。现在司马琰命在旦夕,御医院一直都没有商议出对策。皇上只可以打消送走梁侧妃的想法。他如今是希望司马琰好生的,可以平平安安活下去就够了。至于别的,以后再说。皇上吩咐说:“既然梁侧妃可以叫清河王高兴,就叫她也一起住宫里,以便她更好侍奉清河王。”
“是。”
司马琰给安排主宰甘露殿左配殿,梁苏苏当然也跟着住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