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苏苏抬手把他往外推,叫他端正坐好。司马琰却不乐意。“我还非常虚弱,坐不稳。”
梁苏苏信他才有鬼!别人不知道,可她却清楚的很,大猪蹄子全都是装的。他的病早就好了,现在的他健健康康,一拳就可以打死一头老虎。梁苏苏想叫他不要装,余光却瞄见不远处站着的梁菲菲。她只的暂时放弃戳破大猪蹄子的伪装,轻声说。“我姐来了,我去和她打声招呼。”
司马琰瞄了眼梁菲菲,好快收回视线,大手在她腰上摸了下。“快去快回。”
他坐直身体,梁苏苏乘机站起身,冲着梁菲菲走过去。待来到她的眼前,梁苏苏存心装作不耐烦的模样。“你怎又来了?”
梁菲菲还有一些没有可以回过神来,听言讷讷应声:“来瞧瞧你。”
虽说在来前,她就已做好心理准备,可亲眼看见活着的清河王时,她还是觉的不敢置信。原来传闻是真。清河王真起死回生了。梁菲菲甚至动了点心思,既然清河王可以起死回生,是不是她的奶奶也可以活来?可好快她就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奶奶已下葬,这样长时间过去了,遗体一定都已腐坏。即使真可以把她的魂魄从地府叫回,她又怎样可以活的来?梁苏苏并不知道这短短一瞬时,梁菲菲的脑中闪过多少想法。她高傲的说:“如今你看完了,是不是应该回去了?”
梁菲菲:“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梁苏苏存心装作轻蔑一顾的模样,好像是不想听她说话,可耳朵却竖的高,想听听女主特地跑来找自个是有什么重要事?见状梁菲菲不得莞尔一笑。二妹还是这样别扭。梁苏苏有一些恼怒:“你笑什么?”
“没有什么,我就是看见二妹心中开心,忍不住的想笑。”
梁苏苏讥诮:“不要当你这样说,我就可以改变对你的态度。”
梁菲菲无奈的笑着,好像拿这个二妹没有法子一般。随后她从袖里拿出个浅粉色的小钱包,问。“你还记的着个钱包么?11年前的上元节,娘亲亲自做两个钱包,你我各一。这是我的,你的那个?”
梁苏苏起初并没认出那钱包,只觉的非常眼熟。直到她认真翻找原主残留的记忆,才想起来确实是有这样件事儿。当年娘亲先是做个钱包给她,因着是上元节,娘亲还特地在钱包上边绣了几个小元宵。娘亲怕给人说成是厚此薄彼,后来又做了个同样图案可不同颜色的小钱包送给梁菲菲。梁菲菲一直把这个钱包随身带着,可梁苏苏的那钱包却已不见。梁苏苏想起霍氏之前说过的话,料想她的那钱包就是在走失过程里不慎搞扔的。她装作不甚在乎的模样,随口说。“那样久的事儿,我哪可以记的清楚?你突然问这事儿干嘛?”
梁菲菲:“之前皇四子碰巧看见了我的这个钱包,非要追着我问这个钱包的来历,还问我是不是有个同样图案的钱包?看他那样紧张的模样,该是非常在乎这事儿。”
梁苏苏之前便怀疑过黄梨珠跟小钱包,觉的它们有种狗血剧情行将开场的味。此刻一听见梁菲菲的话,梁苏苏立即便警觉起,追问。“你没有将实情跟他说?”
梁菲菲非常愧疚:“我原本不想说的,奈何他用钱包做威胁,逼的我不得不说出实情。”
梁苏苏心中咯噔一跳。“皇四子知道另外那钱包是我的了?”
梁菲菲点头:“恩。”
她回去后越想越不对劲儿,总觉的皇四子表现出的情绪太古怪。看他那样在乎的模样,好像曾经和钱包的主人有过一段渊源。可梁苏苏现在都已是清河王的王妃了,决不可能再和除清河王以外的男人有牵扯。梁菲菲担心这事会给二妹惹来麻烦,因此特地找到二妹,把这事跟她说,如果真有麻烦,也好叫她提早做个准备。梁苏苏已忘了当年走失后发生的事儿。她不知道皇四子为什么那样在乎钱包?也不想去深究。对付狗血剧情最好的法子,就是不做好奇猫儿。只须不给它发展剧情的机会,它便没有法子往她身上泼狗血。梁苏苏镇定的道。“下回皇四子如果再和你打听钱包的事儿,你就说我的那钱包早就送给清河王了,如果他还要不要的事儿,比如说11年前上元节的灯会,你就说我没有去参加灯会。”
梁菲菲微微蹙眉。“我记的11年前的灯会你去参加了,还给人贩子给拐走了……”梁苏苏打断她:“那一些事都已过去了,你就当干嘛都没有发生过。”
女娃给人贩子拐走,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儿,传出去对声誉有损。最初恭德侯府为不叫梁苏苏给拐走的事传扬出,特地嘱咐全府上下闭紧嘴,万不可把此事泻露出,即便官府那里也全都给打点好了,他们答应了会保守秘密。也因而盛京城中没有人知道恭德侯府的二姑娘曾给人拐走过。梁菲菲见二妹表情严肃,知晓此事对她来讲非常重要,就点点头。“恩,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送走梁菲菲后,梁苏苏回到清河王身旁坐下。司马琰立即又靠来,没有骨头一般赖在她身上,懒洋洋的问。“你跟你姐姐方才说了什么?”
梁苏苏:“没有什么,就随意聊几句。”
她可不可以把皇四子的事告诉清河王。以清河王那小肚鸡肠的气性,如果知道她和皇四子有瓜葛,一定又的想方设法折腾她。司马琰听见她的心声,不禁眯起双眼。小玩意儿竟然还和皇四子有牵扯。这是何时的事儿?他居然丝毫不知情。司马琰心中有一些不爽。小玩意儿心中的秘密比他预想中的还要多。以前他觉的每个人全都有自个的秘密,他没有必要非要刨根问底,彼此相安无事就可以。可如今他已知道了自个对梁苏苏的心思,就恨不得把梁苏苏心中的秘密都挖出,搞个清清楚楚刚才舒坦。他不喜欢给她隐瞒的感觉。这显的他仿佛非常不给她信任一般。恰在此刻鱼线轻晃了下。梁苏苏忙说:“快快!快收杆!”
司马琰却还是那副不疾不徐的模样,稍微坐直身体,抬手拿起鱼杆,慢腾腾地提起。因为他动作太慢,等他将鱼杆彻彻底底提起来时,鱼早就跑没有影儿了,即便鱼钩上挂着的饵料也给吃了。梁苏苏大失所望。她的鱼肉就这样没有了!司马琰把鱼线收回,从新把鱼饵挂钩子上,轻笑着问。“便那样想吃鱼肉么?”
梁苏苏娇声娇气的说。“鱼肉没有什么稀罕的,可因为是你亲自钓上的,因此对嫔妾来讲便分外珍贵。”
司马琰明知她是在哄他,可他的唇角还是不受控制地面上扬。他觉的自个可真是病的不轻。没有过多长时间,鱼线又动,这回司马琰动作好快,快速收杆。鱼钩上挂着条鱼儿。梁苏苏开心的不可以,欢呼说:“殿下好厉害!”
等她看清楚钓上的,是条红色鲫鱼,看个头还蛮大的。梁苏苏还没有吃过红色的鲫鱼,心中越来越期望,不知是红烧好?还是水煮好?最后这条红色鲫鱼给他们给烧烤了。梁苏苏亲自给鱼肉抹上佐料,把它架在小火炉上翻转。这个火炉原先是用来给清河王热中药汤子用的。如今给梁苏苏用来烤鱼,能说是很会因地制宜。好快屋中就弥漫开了烤鱼的香味儿。梁苏苏用筷子撕下一块鱼肉,递到清河王的唇边,叫他尝尝味怎样?司马琰张嘴吃下鱼肉,双眼微微眯起,像只大猫。“不错,好吃。”
梁苏苏也给自个夹一筷子鱼肉。味的确非常好。她说:“我那农庄中有池塘,据说里边养好多鱼,转过头我们找个时间去农庄上住几日。”
如今是秋季,刚好是收获的季节,到时他们不但可以钓鱼,还可以去摘果子,吃各种好吃的。想想都觉的美滋滋。司马琰听见她的心声,表面上的笑越深刻。“好呀。”
大约是烤鱼的味太好了,梁苏苏念念不忘,翌日又拉着清河王去湖边钓鱼。今日运气不大好。他们钓鱼钓到一半,天突然下起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