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眼便看见了她眼里近乎要溢出的欢喜之情。她像费好力气才勉强压制住行将汹涌而出的感情,朝皇上福福身,声音有一些发抖。“嫔妾拜见皇上。”
皇上扶起她,发现她的手指很凉,不由皱眉。“你的手怎这样冷?”
他不一的望向文月,责备道。“你们是怎么侍奉梁少嫔的?”
文月赶快下跪请罪。梁菲菲牢牢握住皇上的手,眼圈微微泛红,却始终都在笑着。“没事儿的,皇上别为这点小事生气,嫔妾只须可以见到皇上便心满意足。”
见她满心满眼都是自个,皇上心中不免有一些动容。他轻叹一声:“是寡人来晚了。”
他没解释自个为什么来晚了,梁菲菲也没追问。她拉着皇上进屋。皇上一眼便看见摆在矮榻上的针黹筐,皱眉问:”全都这样晚了,你怎还在做针黹?”
梁菲菲羞赧说:“嫔妾寻思着皇上今天晚上可能会来,就一边做针黹一边等你。”
她拿起一双小鞋,献宝一般捧到皇上眼前。“这是嫔妾特地为宝宝做的小鞋,你瞧瞧怎样?”
皇上见她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自个,情不自禁地放柔声音。“非常可爱,可你如今怀着身孕,需要好好休养,往后像这样的针黹活还是交尚衣局做。”
梁菲菲摸了下小鞋,笑非常温和。“别人做的东西,哪里有自个做的好?嫔妾希望宝宝出生后,穿上的第1双鞋,就是嫔妾亲自做的。”
烛火下,她的眼光彷如三月春风,吹进皇上心中。皇上情不自禁的望向她的腹部,心中不免也对这个尚未出生的小孩多了点期盼。梁菲菲问:“你希望嫔妾生的是皇子还是公主?”
皇上不答反问:“你自个希望是皇子还是公主?”
梁菲菲:“嫔妾觉的公主最好,小公主可爱又贴心。”
皇上:“万一如果皇子?”
梁菲菲叹气:“虽说皇子不如小公主贴心,可生都生下来,又可以怎么样?嫔妾只可以接受现实了。”
见她勉为其难的模样,皇上不由笑出声。今天晚上皇上留宿在了镜舫斋。睡到半夜时,梁菲菲突然给惊醒。她哭着扑进了皇上的怀中,抽噎着叫。“皇上救救嫔妾!”
皇上赶快坐起身,抱着她问。“怎么了?”
负责守夜的宫婢宦官听见响动,赶快推门走进,把卧房内的蜡烛一一点亮。梁菲菲抬头,泪眼婆娑的看着皇上。“嫔妾方才梦到了给狗咬,就是白天在梅苑咬到嫔妾的那只狗,它一直追在嫔妾的背后,不管嫔妾跑到哪,全都没有法子甩掉它,嫔妾好怕唔唔唔。”
皇上抚慰说:“不要怕,那就是个梦罢了,梦中的一切都是假的。”
此刻梁菲菲趴在皇上怀中,胳膊环住他的脖子,娇软的身躯不住发抖,看模样是真的给吓坏了。她的袖子往下滑落,露出白润纤细的胳膊。皇上就是稍微低头,就看见了她胳膊上的牙印。他立即握住她的手腕,认真看去,牙印已不那样红了,变成了深深的青紫色。在白润如雪的皮肤衬托下,这牙印分外清楚刺目。梁菲菲慌忙把手往回缩,道。“太丑了,皇上不要看。”
皇上却牢牢握着她的手腕没松口,皱眉问。“你给狗咬伤了?这事儿你之前怎么没有说?”
梁菲菲轻声解释:“咬的不深,全都没有破皮,该没有什么事儿,你每日都有那样多事要忙,嫔妾不想叫你担心……”皇上叹气:“你也太傻了,给狗咬可不是什么小事儿。”
他立即命人去请御医。大半夜的突然请御医,这响动可不小。延禧宫内。原先睡的正香的柳淑妃听闻此事儿,立即便没有了睡意。她一方面在心中偷偷开心,镜舫斋半夜请御医,一定是梁少嫔出了什么事儿,如果梁少嫔肚中的小孩没有了,就意味着将来和皇五子司马研竞争帝位的人又少了一个。同时柳淑妃又有有一些不安。若梁少嫔出了事儿,皇上会不会怀疑此事和她有关系?到底梁少嫔是在参加完她举办的茶会后出事的。凭皇上那多疑的性情,不免不会多想。柳淑妃望向身旁的心腹大宫婢,轻声问。“雪团?”
“回娘娘,雪团已睡下了。”
雪团是兄长送给柳淑妃的狗,因着它生的一团雪白,因此取名为雪团。柳淑妃还蛮喜欢雪团的,不但顿顿都可以吃到肉,还有专门的宦官负责侍奉它。说句不好听的。它这条狗比宫里好多人全都过的还要好。御医仓促地赶到镜舫斋。经过一通望闻问切,御医表示梁少嫔就是受惊过度,胳膊上的伤口没破皮,问题不大,擦点药乳就可以了。实际上御医已看出那并不是是犬类咬出的牙印。可后宫里边水深的很,梁少嫔又怀着小孩,非常的圣宠,御医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话应该说什么话不应该说。他留下药乳后就识好歹地告辞离开了。即使梁少嫔伤的不重,皇上还是决定找出那条伤人的狗。宫中决不可以留一条会咬人的狗!皇上下令去查那条狗的来历。宫里养狗的人并不多,稍加调查便查到了柳淑妃的身上。翌日一早,武阿忘便领着人冲进了柳淑妃居住的延禧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