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时间扑上去接住名贵茶具。决不给对方再摔一回的机会!司马琰拿起瓷杯左右瞧瞧:“的确是上好的紫砂,怪不得你们这样宝贝,全都不舍得拿出给人看。”
老板算是看出了,清河王是专挑贵的东西摔。所以他存心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笑着道。“实际上这名贵茶具不值多少钱,是外边的人传的太夸张了。”
司马琰挑眉:“噢?原来是这样呀,既然不值什么钱,留着也没有用,不如摔了听个响。”
说完他就要把瓷杯往地面上丢。老板慌忙扑上去,打算赶在瓷杯落地之前接住它。谁知道却扑空!司马琰竟然做了个假动作。他拿着瓷杯的手虚晃下,而后冲着一旁的墙壁丢过去。瓷杯撞上坚硬的墙壁,咔嚓碎裂。没有等老板反应来。司马琰把剩下的瓷杯跟陶壶也全都一股脑全摔了。老板因为受惊过度,已说不出话来了。那可是他们东家看中的名贵茶具,特地交待了要送柳家的。可是如今,一整套名贵茶具都成了碎片。这叫他怎样向东家交待?始作俑者司马琰分毫没做错事的觉悟,还笑嘻嘻的说。“你还不要说,这紫砂名贵茶具虽说不值什么钱,可摔碎时响声还怪好听。”
老板再也撑不住,一屁股跌坐在地面上嚎啕大哭起。唔哇哇哇!看看这说的是人话么?!接下来司马琰又在钟粹楼找到几件待售的古董,无一例外都砸个粉碎。他这人眼毒的很,一看一个准,不幸给他挑中的古董都是有钱也买不到的珍品。望着一地的碎片,老板连哭都哭不出了。他整个人全都呆呆呆的,好像三魂丢了七魄。连老板都不敢开口,店中的学徒们当然更不说什么,都缩在角落中瑟瑟发抖。至于那一些前来店中买东西的客人,也全都给吓的落荒而逃。直到将店中那一些可以看的过去的古董都砸了个干净,司马琰刚才罢手。他看向表情模糊的老板,微笑着抛下一句话。“转过头叫你的东家来亲王府结账。”
说完他就扬长而去。钟粹楼给砸的消息好快便在盛京城中传开。御史台中的那帮人恨不得日日将眼黏在清河王身上,但凡他有点点儿出格的地方,全都要上奏皇上参他一本,现在他们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个顶个都准备大干一场。翌日早朝御史们纷纷出列,弹劾清河王仗势欺人打砸商铺,有失体统,让朝堂颜面扫地。罪名一个接一个地往清河王头上扣。在场没一人站出为他说话。直到御史们的口诛笔伐告一段落,皇上刚才不疾不徐开口。“寡人知道了啊,还有其它事么?”
御史们:“……”就这?就这?我们群情激奋地告了半日状,大佬你就这点反应?!皇上见他们全都不说话,从容的道。“既然没有不要的事要上奏,就退朝。”
御史们依旧不愿罢休,即使下朝了,他们依旧写一堆奏章。这一些奏章给送到皇上的案牍前。皇上看的头疼。他搓了下脑门,皱眉说。“宣清河王入宫,寡人有话问他。”
“是。”
清河亲王府中,梁苏苏还在养伤。她并不知道清河王昨日出门去干什么,知道宫中来人,她才从对方口中打听见清河王昨日干的事儿。梁苏苏非常不解:“你好生的去砸钟粹楼干嘛?”
司马琰不甚在乎的笑了下。“我愿意。”
说完他就抬脚往外走。梁苏苏想要追上去,却给迎春拉住。“王妃,你头上的伤还没有好,真人嘱咐了你这几日要好好歇息,尽量别外出。”
梁苏苏不得不停住脚步,眼睁睁的看着清河王越走越远。……知道梁苏苏受伤了,霍氏特地带着补品上门来看望,跟她一起来的还有霍玉娟。霍玉娟是霍氏的妹妹,认真看的话,可以看出二人五官生的很是相像。可因为霍氏保养的更好,因此看上去放到比霍玉娟这个妹妹更年青一些。打从进亲王府大门,霍玉娟的眼球便不住地乱转,那样子活像是柳姥姥进大观园。特别是等她见到梁苏苏时,立即便夸张地叫了声。“这不是苏苏么?才多长时间不见,竟然又变好看了!看来清河亲王府真是个风水宝地呀,真可以养人!”
梁苏苏呆了下才反应来这位是谁。她礼貌性唤声小姨。霍氏的神情有一些尴尬。她实际上是不想带霍玉娟来亲王府的,无奈霍玉娟非要跟来。碍于亲姐妹的份儿上,霍氏不好一再拒绝,只可以勉为其难地答应带她一块来。来路上,霍氏再三嘱咐霍玉娟要少说话。霍玉娟都答应的好生的,谁知一到亲王府她就将之前的嘱咐全给忘了。她特别自来熟地拉住梁苏苏的手,眼球把梁苏苏从头到脚端详了个遍,不住地咂舌。“哎呀,看看你这穿戴,真真是厉害了!你这衣裳在哪里做的?料摸起来真滑呀,还有你这手镯,真好看,一定花了好多钱?”
梁苏苏的尴尬癌都快发作了。她和这位小姨压根便不熟,即使是原主,也就是偶然和小姨见一面罢了,二人没有什么太多交流。可看霍玉娟此刻的模样,就好像她们二人的感情有多亲密一般。即便霍氏都看不下去了。她打断自家妹妹的话:“衣裳首饰一定都是殿下给她置办的,她哪里知道花了多少钱?再说了,我们来这儿又不是专门打听这一些的,我们是来看望苏苏的。”
霍玉娟讪讪一笑。“我不就是好奇随口问问嘛。”
梁苏苏乘机挣脱小姨的手,朝霍氏走了两步。“娘亲,你的伤怎样了?”
霍氏表示自个已好的差不多了,为叫闺女相信,她还特地撩起脑后的头发,露出已愈合的伤处给闺女看。梁苏苏放下心来:“你没事儿便好了。”
霍氏看着她头上缠住的纱布,瞳仁中满是心疼。“你这小孩,怎么好好的,走个路也可以摔倒?”
后宫中的水太深,为保险起见,梁苏苏对外都只说自个是不当心摔倒的。霍氏没多想对此信以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