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琰的喉头上下滚动,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侵略性。好像下一秒便会扑上来把她吞吃入腹。苏苏扯过床单盖在自个身上,警戒地。“我身上还有伤,你不要乱来。”
司马琰哑声说:“我能当心点。”
梁苏苏向后缩:“不,大早晨的做这样的事不好,我们要懂的节制,千万不可纵欲。”
司马琰:“我就只做一回,再加一回也才两回,不算纵欲。”
梁苏苏疼心疾首道:“一回难不成还不够么?你变了,你再也不是以前那只须亲一亲就可以满足的单纯少年。”
司马琰:“……”才来到门口准备进的霍氏:“……”她听见了什么?什么叫作亲一亲就可以满足?难不成清河王以前是这种人设么?这、这和他的外形也太不相符!司马琰注意到门口站着的霍氏。霍氏当他会尴尬。然而没。司马琰镇定自若的冲她打招呼。“岳母早晨好啊。”
只须他不尴尬,尴尬的便会是别人。霍氏笑的僵硬:“早、早晨好。”
霍氏是来辞行的。她已在亲王府住了两日,再住下去的话,会给人说闲话的。司马琰说:“你不用管别人怎么想,想在这儿住多长时间便住多长时间。”
霍氏非常意外,她就就是说句想回家去罢了,怎么清河王便知道了她心中的顾虑?清河王揣摩人心的能耐也太厉害。她笑着道。“即便别人不说,我也是要回去的。我不可能在这里一直住下去。家中杂七杂八的事多的很,我早一些回去也可以早一些料理妥当。只须你们不嫌我烦,等以后有时间,我再来府上叨扰。”
见她已拿定主意儿,司马琰就没再劝,只道。“我叫古超备车送你回去。”
霍氏:“那就有劳殿下了。”
梁苏苏眼巴巴的看着她。“娘亲,闺女舍不得你。”
霍氏心中也非常不舍,她努力叫自个摆出轻松当然的模样。“又不是以后都见不着了,有什么舍不得?你好好在家养伤,别乱跑,乖乖听殿下的话,我有空再来看望你。”
她原先还想提一句生小孩的事儿,可一想到闺女之前提到生小孩时生无可恋的模样,她是真的怕闺女会做出什么傻事儿,只可以硬生生把催生的话给咽回。生小孩再重要,也没闺女的命重要呀。梁苏苏在司马琰的搀扶下走出卧房。她想送霍氏到大门,却给霍氏给拒绝。“昨日下了雨,地面还没有完全干透,不免会有一些湿滑,你如果不当心摔倒便不好了,就送到这儿。”
说完霍氏就狠狠心,不再多看闺女一眼,飞快地回过身离开。目送霍氏远去,司马琰突然低低的说了句。“我蛮羡慕你的。”
梁苏苏抬起头去看他,不明所以:“羡慕我什么?”
司马琰没回答。他不就是羡慕苏苏,他还羡慕司马研跟司马易。他们全都有一个深深爱着自个的娘亲。……宫里对外宣称柳淑妃的急症,不治而亡。皇上下旨以贵妃之礼安葬。6日后,柳择乘坐囚车游街示众,最后给拉到闹市给一刀刀割去皮肉,血尽而亡。柳家的男丁全部发配边疆,女眷则充作官妓。偌大一个柳家转眼间便分崩离析。原先聚集在柳择身旁的附庸们也全都一哄而散。转眼便到了柳淑妃下葬的日子。皇五子司马研捧着牌位,一瘸一拐的走在送葬队伍的最前边。他的双眼早已哭的红肿不堪,面颊微微凹陷,整个人近乎都瘦脱了相。某家茶馆的二层雅间中,司马迎正站在窗边。他静静目送柳淑妃的送葬队伍越走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送葬队伍了,司马迎刚才收回视线,顺手关上窗子。跟此同时,雅间的门给推开,穿着平常百姓衣裳的武阿忘走进,在他背后还跟着郎安。司马迎唤了声舅舅。二人在桌边坐下,郎安提起陶壶,为二人斟茶。武阿忘:“柳淑妃已死,鸳鸯也已在慎刑司内自尽,这条线索已彻彻底底断了,没有人可以查到四皇子的身上。”
司马迎:“即使没线索,父皇也不会降低对我跟皇长子的怀疑。”
皇五子沦为残废,彻彻底底失去竞争皇太子之位的机会,此事获利最大的二人就是皇次子司马濠跟皇四子司马迎。少一个竞争对手意味他们距离成功便更进一步。郎安试探性的问。“不如想法子祸水东引,加深皇次子身上的嫌疑,叫他成为替罪羊。”
武阿忘皱眉:“皇上不是那种会轻易给表象蒙蔽的人,我们越是想要往皇次子身上泼脏水,就越容易引起皇上的怀疑,最后非常可能会适得其反。”
郎安讪讪的说:“是婢女想的太简单了。”
武阿忘望向坐在对面的外甥。“四皇子觉的此事该怎么办?”
司马迎指腹摩挲茶杯边缘:“我觉的该反其道行之,鸳鸯虽说过世,可她的爹妈家人仍在,我们能利用这一点去布局。”
他说到这儿顿了顿,表情变嘚瑟味不明。“可这样一来的话,会把鸳鸯的过往都挖出,人到底都已过世了,这样做属实不厚道。”
武阿忘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只须可以达成目的,有所牺牲也是能理解的。”
司马迎慢慢说。“最初救下鸳鸯的人是你,叫她一步步接近柳淑妃的人也是你。她为保全你,甚至不惜亲自结束自个的性命。她对你是真的忠心耿耿,你当真舍得叫她连死后的名节都保不住么?”
武阿忘默然不语。司马迎定定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只须你说一个不字,我就当干嘛都没有说过,我不会再起利用鸳鸯的心思。”
武阿忘对上外甥的眼神。那眼神中隐藏着一种连他自个都未可以觉察到的期望。武阿忘心想,司马迎这是在期望什么?难道是在期望他因为顾忌鸳鸯的声誉而放弃这个计划么?武阿忘冷静的说。“鸳鸯既然乐意为我而死,就说明她什么全都乐意做,哪恐怕牺牲自个的声誉。我没有必要顾及她的感受而改变计划,一切便照四皇子说的去做。我相信她泉下有知,会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