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日上学,比必须的提早一点到国子监和夫子们打声招呼。”
说完他也不管儿子是个什么反应,就直接把人往地面上一丢。立即有奴仆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给小王世子更衣。等忙完,司马琰带着儿子走出家门,太阳刚好冒头,天随之亮堂起。国子监中的博士们早就知道摄政王爷家的小霸王今天要来上课。他们全都还记的那位小霸王单挑年长同窗、还将人给打哭了的英雄事迹,个顶个都不安,生怕小霸王又要惹是生非。司马玄清两手插兜,歪着身体的站在一旁,一只脚在地面上踹来踹去的,百无聊赖的模样。一旁,他父亲正在听国子监的博士们说话。那一些博士们的年龄近乎都是四十岁往上走,个顶个都留着胡须,还有一些白发苍苍。他们把国子监这些时间的办学成果说出,顺便还提了几个学习成绩优异的学生名字,希望是摄政王爷可以记的他们的名字,未来顺手提拔一二。司马琰耐着脾气听他们絮絮叨叨。等时间差不多了,他开口说:“本宫还有事要忙,狗……”他硬生生把“蛋”字吞下去,改口道。“孤的儿子便暂且交付给你们了,希望你们好好教导他,别辜负了孤对你们的期望。”
博士们齐齐应说:”是。”
他们殷切的把摄政王爷送出门。等人走远了,他们才把视线落在司马玄清身上。看着孩子那副站没有站相的模样,博士们全都不禁头痛起。离开国子监后,司马琰脚步轻快,唇角含着愉快的笑。一看便心情非常好。终究将臭儿子给送出去了。以后他便能和苏苏过二人世界了!想想都觉的美滋滋~司马琰回到摄政亲王府时,梁苏苏才吃完药,正准备用早餐。她问司马琰要不要一起快吃点?司马琰当然开开心心地应下了。二人对桌而坐。一旁没臭儿子碍事儿,司马琰的视线一直黏在苏苏身上,不曾离开过片刻。“你今日感觉怎样了?伤口还痛么?”
梁苏苏边吃早餐边应说:“已好多了,多谢殿下的关心。”
司马琰皱眉:“我们是夫妇,你不用这样生疏,直呼我的名字即可。”
梁苏苏非常羞窘。虽说她对摄政王爷描述的过往相信了七八分,可她确实是失忆了。没过往经历作为支撑,她觉的眼前的男人便就是个熟人罢了,远远还不到相亲相爱一家人的地步。司马琰觉察到她的尴尬,知道是自个操之过急了。所以他放缓神情。“拉倒,你想怎么唤我都行,左右便就是个称呼罢了。”
梁苏苏应了声:“恩。”
而后就埋头吃早餐。吃着吃着,她突然想起之前摄政王爷提起嫡妃时说过的话。他说他丝毫不喜欢嫡妃,还说嫡妃吃什么什么不剩,干什么什么不可以。梁苏苏看着自个碗中的食物,冷不丁的问了句。“殿下是不是嫌弃我吃的太多?”
司马琰先是否认:“没。”
紧接着问:“你怎会这样想?”
梁苏苏:“那你为什么还说我干什么什么不可以,吃饭第1名?”
司马琰:“……”完了,忘还有这一茬。他夹起个虾饺,放到梁苏苏的碗中。“这个好吃,你快尝尝。”
梁苏苏的视线在狗男人跟虾饺当中游移了片刻。而后她果断夹起虾饺嗷唔一口吃掉。司马琰放下心来。果真,美食是对付吃货的最好法子。然而下一秒,他便见到苏苏吞下虾饺,再度问。“说呀,你为什么要那样说我?”
她还蛮执着的。司马琰继续给她夹菜:“你先吃饭,这一些菜如果凉了便不好吃了,等你吃完了咱再慢慢聊。”
梁苏苏觉的此言有理。教训男人能晚点,可是吃饭晚一点不可以!等她吃的差不多了,才要开口,就见到司马琰腾的站起身。“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些公务需要料理,先走一步。”
说完他就飞快地溜走了。梁苏苏看着他快速远去的背影,哼笑一声。看你可以逃避多长时间?……司马琰原先还当自个今日可以和苏苏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却没有想到会给苏苏翻旧账。早知道会有这样一日,他最初说什么也不会说那一些话。司马琰长叹一声,悔呀!这时曾慕西找来。“启禀殿下,这是属下从京师府借来的户册。”
司马琰接过厚厚的户册,好快便翻到了聚财赌坊那一页。开设聚财赌坊的那座宅院,是挂在常山王名下的。司马琰印象中的常山王,一直都是个好逸恶劳、胆小惧内的形象,按理说他不应该和那帮刺客扯上关系。合上户册,司马琰沉声说:“备马,孤要去一趟常山亲王府。”
“是。”
司马琰骑着马去了常山亲王府。因为他来之前没打招呼,常山王夫妇没有想到他回,全都给吓一大跳。夫妇二人慌中慌乱地出门迎接摄政王爷。常山王小心谨慎的问:“不知摄政王爷大驾光临,是有何吩咐?”
司马琰也不和他兜圈子,开门见山的问。“聚财赌坊是不是你的产业?”
常山王满脸迷茫:“什么赌坊?我没有开过赌坊呀。”
常山王妃却好快便想起。她赶忙道:“摄政王爷说的是定康坊麻衣胡同里那座宅院?那座宅院确实是我家的,可我们早就将那院租出去了,听闻是有人在那开了个赌坊,可我们从没去过那。”
虽然朝堂并不由止民间开设赌坊,可赌坊和伎楼妓院一样,全都属于三教九流。上流士族即便要做买卖,也不会做这样的上不得台面的生意。常山王妃急于撇清自家和聚财赌坊的关系,为的就是保护常山亲王府的颜面。常山王反应来,赶忙点头附和。“是呀是呀!嫡妃说的对,我们就是将宅院租出去罢了,他们要用宅院干嘛,全都和我们关系。”
司马琰:“你们见过赌坊的东家么?”
常山王望向自家嫡妃。家中的生意都是嫡妃在打理,他知之甚少。常山王妃:“实不相瞒,签订契约时,我并不在场,此事是由府里管事帮忙去办的。”
就是租个院罢了,属实是用不着王妃亲自出面。司马琰:“可以将那管事叫来么?”
“自然行!”
常山王妃一边叫人把那名管事叫来,边在心中揣摩。摄政王爷看上去是在调查聚财赌坊的事儿。难道是聚财赌坊做了什么事儿,惹到摄政王爷了?管事好快便来了。他把自个知道的都说出。在他的描述里,那和他签订租赁契约的人是个三十出头的中年男人,里等身材,样子普通,看透着打扮该便就是个平常商户罢了,并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司马琰叫他把那中年男人的相貌画下。常山王妃主动把那座宅院的租赁契约拿来,两手奉上。“这上边有那人的签名跟手印,摄政王爷或许可以用的上。”
司马琰接过契书,见落款处写着两个字……伍子木。一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名字。可司马琰却看着那名字看了许久。常山王妃惴惴不安的问。“这个人是不是犯了什么罪呀?”
司马琰不答反问:“这份契书可曾给人调换过?”
常山王妃想也不想便一口否认。“不可能!这一些契书都给我锁起,钥匙唯有一个,给我随身带着,除我之外不可能有人拿得到那一些契书。”
司马琰望向常山王。常山王忙说:“王妃说的是真的,家里全部契书都是由王妃保管的,没她的准许,连我都碰不到那一些契书。”
司马琰又问:“这个契书可否借孤一用?”
常山王妃毫不迟疑地答应:“自然行,你尽管拿去用。”
司马琰带着画像跟契书离开常山亲王府,随后他又骑马去了趟长信亲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