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她感觉胳膊一阵疼痛,龇牙咧嘴地挣扎着起身。但下一秒却被身边的护士阻拦:“云小姐,你才刚醒,先不要活动,胳膊上的伤口正在处理。”
随着意识回归,云锦侧目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发现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刮了一道血痕,而自己的右手也打了绷带,活动不是很方便。想起自己跳车的那一幕,她心有余悸。尤其想到秦淮,她下意识地想开口发问,但反应自己的身份后,马上闭嘴,双手笨拙地和护士比划。可护士看不懂手语,只好猜测:“云小姐,你是不是想问和你一起进医院的那位男士情况?”
云锦赶紧点头,护士告诉她:“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他身上部分骨折,比你受伤要重,就在隔壁病房接受治疗,目前还没醒来。”
闻言,云锦这才放心了一些。紧接着疑惑涌入心头。好端端的,她的尾箱为什么会着火?为什么刹车会突然失灵?!两者凑在一起未免也太巧了点。但当时的情况,她只能选择尽可能的降低车速,把车开到绿化带,借此缓冲跳车的冲撞力。如果不跳车,车子烧起来或者撞在某处,那更危险。难道是有人对自己的车动了手脚?云锦皱起眉头,因为护士的上药,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就在这时,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来到了病房,他看到云锦脸上的疑惑,仿佛猜到她要问什么。解释了一句:“云小姐,是有人报了警,我们救护车赶到现场后发现你和隔壁的男士已经晕倒在地。所幸没什么大事。”
云锦正疑惑他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姓名后,突然想起车里有云舒的驾驶证。于是她拿过手机,转移话题想要问其他的事,这时医生收到了电话,笑着告诉她:“云小姐,和你一起入院的男士醒了,你要去隔壁看看他吗?”
秦淮醒了?云锦连忙收起手机,点了下头后立刻掀开被子往隔壁病房走去。比起她的伤来,秦淮要严重不少。他双手和肩膀都绑了绷带和石膏,身子难以活动,只能暂时躺在病床上静等康复。云锦赶紧拍了拍秦淮的肩膀,用不太方便的双手,慢慢的比划关心他。【还好吧?对不起,我没发现我的车子有问题。】她眼底还带着浓浓的愧疚之意。但秦淮一点责怪的意思都没有,只是他双手骨折,暂时没办法回应她,只能冲她摇头,希望她能看清自己眼底的意思。但越是这样,云锦就越愧疚。仔细说来,秦淮也够倒霉的,对他来说这就是无妄之灾。身为一个聋哑人,这段时间他手不能动,想必处处不方便。看着他干裂的嘴唇,云锦赶紧帮他倒来温水,小心翼翼地喂他喝下去。殊不知此时病房外面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他西装革履,站姿闲适地夹着一根烟。看着云锦为躺在床上的男人忙前忙后,目光覆上一层冰霜,随即叩响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