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勇士哈彦骨。”
“第一勇士?”
张苞闻言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侧身问道:“他能有多厉害?”
俄何见张苞问话,笑道:“虽然哈彦骨是匈奴第一勇士,但在将军面前也强不到哪里去。”
“切,就知道说大话。”
张苞还未笑出声来,就听见一个鄙夷的声音响起。张苞刚要发怒,闻声看去,却是昨晚和自己打斗的乌株,反而不好发作,只得将杯中的就仰脖饮尽,侧脸不语。乌里见乌株这样不懂礼貌,顿时大怒:“乌株,尊贵的客人从远方而来,就应该以礼相待,你怎么能如此无礼?还不快快向张将军赔罪?”
乌株没想到对自己一向疼爱的王兄会当众斥责她,怔了一下,粉脸涨红,扭头道:“凭什么要赔罪,想让我认罪,先打过我再说!”
刘封也不明白乌株怎么一直和张苞针锋相对,眼看场面尴尬,只好起身笑道:“郡主说得对,大王无需责怪,大丈夫立功名就应当在战场上,而不是在酒宴上耍嘴皮子,张苞是否是那个什么骨的对手,等上了战场自然见分晓。”
张苞再不高兴,但对刘封的话还是能听进去的,当下也起身大声道:“好,我也不说什么大话,但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
俄何见张苞看过来,马上答道:“叫哈彦骨。”
“对,”张苞点头道:“就是这个哈彦骨,他的脑袋交给我了。”
乌株俏唇微微嘟着,还要反驳,乌里赶忙向她使眼色,怕她又说出什么话惹恼了张苞。刘封刚坐下,便见帐外匆匆进来一个羌族士兵,跪地说道:“大王不好了,匈奴他们又派出天鹰来侦察了。”
“啊?”
乌里惊得站了起来,问道:“何时派来的?”
羌兵答道:“刚刚过来,正在大营上方盘旋,已经发现了我军驻地。”
“唉,看来又要撤离了,”乌里摆摆手,吩咐道,“传令下去,让大家做好戒备,有可能匈奴人又要进攻了。”
“莫非便是大王所说的匈奴的天鹰出现了?”
羌兵退下之后,刘封看向帐外问道。乌里眉头紧皱,无奈道:“是啊,每次这天鹰出现,便是匈奴人在侦察我们的阵营,正因如此,我们才避无可避啊!”
赵广马上站起身,取过宝弓,笑道:“带我先去看看。”
刘封也道:“我们先去看看情况,倒要见识一下这匈奴的天鹰究竟如何神奇。”
乌里点点头,带着刘封等人走出营帐,只见有几个羌兵在仰头观看,不时指指点点,见乌里出来,都各自散开。乌里抬头指着天空说道:“看,天空中不断盘旋的那只猎鹰便是匈奴人驯养的天鹰。”
刘封抬头也看到了,一只碗口大小的雄鹰正在羌族大营上方盘旋,以这高度看来,这只鹰至少也要一只大公鸡大小,鹰飞的高度的确比寻常的鸟要高出许多,甚至没入云层之中。刘封观察了一阵,问身边的赵广:“这个高度你能射到吗?”
赵广观察了好一阵,才挽弓试了几下弓弦,说道:“这天鹰的确飞得很高,但我可以一试。”
乌里诧异地看着赵广:“这位小将军真能将这只天鹰射下来?”
赵广点点头,却又叹气道:“只可惜我手中的这把弓力量不够,射不到那个高度,即使到了,也是没有劲头,只怕威胁不大。”
姜维也有些不相信,虽然自己的箭法不敢说有多厉害,但也练过不少,闻言道:“赵将军有何妙法能射到这种高度?”
赵广笑道:“实不相瞒,这都是黄老将军传授的心法,他老人家在晚年悟出一套射箭心法,只可惜一直未能找到良弓,不过就算如此,用平常的弓箭也能将射程扩大一半以上,而且准度更加精确。”
姜维这才点头道:“黄老将军的箭法恐怕当今天下无人能出其右,既然你已得其真传,何不一试?”
赵广顿了一下,还是摇头道:“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还是不要惊动为好,天鹰在盘旋之中总会有降低高度的时候,到时候再抓住机会射杀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