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功当要记在子昭头上!”
朱据在一片嗡嗡的讨论声中夸赞鲁淑,同时对众人问道:“不知哪位将军敢当此重任?”
******魏军大营中,曹爽高坐帅位,身旁特地为张颌准备了一把椅子,虽然他是主帅,但张颌爵位比他高,加上其在军中的影响力,要让他站立在大帐中,曹爽还是觉得屁股有些不踏实。“今首战虽胜,聂将军却无故放走敌将,不知是何意?”
曹爽看了夏侯玄一眼,夏侯玄便在一旁高声责问。“此二人乃是骨血兄弟,属下敬重其父,不忍杀之。”
聂远出列,抱拳淡淡答道。“放肆!”
曹爽忍不住喝道:“两军交战,乃国之大事,岂能因私欲而罔顾大局焉?临阵纵敌,你可知罪?”
第一次挂帅出征,他想在军中立威,本来聂远一合便杀了吴将,让他高兴了一番,没想到接下来居然放跑了一个,不由心中恼恨,便从夏侯玄之计,要惩罚聂远以明军纪。“将军!”
张颌忍不住皱眉站了起来:“聂将军虽临阵纵敌,但念在其杀敌有功,还请从轻发落才是。”
“张叔叔快请坐!”
曹爽早知道张颌会帮聂远说话,但没想到态度如此坚决,顿时慌了神,赶紧让张颌坐下了。转身对聂远言道:“既然聂将军乃是初犯,又有杀敌之功,本将军便既往不咎,今日的功劳,便一并抵消了吧。”
张颌闻言,虎目中射出一道冷光,刚想说话,却听聂远言道:“多谢将军恕罪!”
眼看聂远自己都接受了,张颌心中暗叹一声,默然坐在一旁,这个功过相抵,真是大伤士气。曹爽斜眼看了夏侯玄一眼,见其微微点头,知道效果已经达到了,便不再坚持。心中暗道:就算聂远是张辽的兄弟,又有张颌举荐,违反了军令,在我曹爽这里,没有私人情面可讲,也一样要接受惩罚!想到初来立威,曹爽不禁为自己刚才的举措感到一阵自得,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报!”
正在这时,营门外哨马报进:“吴军叫阵。”
“什么?”
曹爽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群缩头乌龟一早上都没敢露面,突然主动叫阵,莫非请了高手前来?”
“不如出营一观。”
夏侯玄在一旁言道。曹爽随即披挂整齐,令人点齐兵马,在阵阵鼓声中列队而出。角旗开处,只见吴军一队人马立于城外,为首之人头戴金盔,手持长戟,身侧各有两员副将,各自打着“孙”字旗。“看来是孙家的人。”
看着三杆一样的军旗,陈泰摸着刚刚长出来的八字须冷笑道。“不如让聂远再去迎敌。”
张颌在一旁忍不住言道,他想让聂远多立战功,便是为了能让这员虎将留在军中。“嗳——”曹爽摆摆手,笑道:“这第一阵乃张叔叔属下立功,第二阵也该轮到我的部下了吧?”
曹爽虽然年纪不大,但也知道在军中培养亲信的道理,有功劳要大家分,可不想让张颌一个人占了。更何况曹真还在家中养病,正等着他打胜仗的消息呢!见张颌并未争执,曹爽扭头对身后众将言道:“何人迎敌?”
“让我来!”
一个闷雷似的声音响起,便见人群中一阵攒动,一个膀大腰圆,手提重锤的大汉走了过来。“原来是许将军。”
曹爽见来的是许仪,心中大喜,有他上阵,自然不会弱于聂远,便笑道:“将军乃是虎将,捉贼将如探囊取物耳,吾放心矣!”
见曹爽同意,许仪命人从身后牵来一匹高头大马,呼哧一声翻身而上,看他身形高大笨拙,动作却也灵巧。提缰坐在马上,将手中两柄重锤在空中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震动耳膜。“喂,你哪里来的小子,俺许仪前来会你!”
许仪催马而出,闷雷似的声音传遍场中。孙桓见来的并非早上的魏将,眉头微皱,待听到许仪的名号,知其也是虎将,只好依计行事,对一旁的孙楷点头示意。孙楷大喝一声挥舞大刀便冲了上去,他见许仪身形便知道对方力气过人,本不想与之兵器对抗,却急切间躲不过许仪的大锤,硬着头皮接了一下,大刀便被击飞,慌忙逃回本阵,前后不过三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