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踏进雁门关的草原首领,这对于其他部落的震慑是不言而喻的。当然自己的功劳也少不了,三个大人的位置还有一个正在空缺,只要立下这个大功,第三个大人便非他琐奴莫属。就在琐奴暗自盘算的时候,刘封言道:“本王能和羌族等部落取得友谊,是因为我们双方都协定不滥杀无辜,百姓和子民互相尊重,这也是本王和轲比能头领合作的唯一条件。”
“这没有任何问题!”
琐奴没想到刘封的条件如此简单,当下满口答应。“作为补偿,我军也会提供给你们部分粮食和兵器。”
刘封又抛出了一个琐奴本想说却未敢提的条件,只听得琐奴连连点头,眼冒异彩。“不过,”刘封语气变得有些冰冷:“若是本王发现你们有任何烧杀抢掠普通百姓的行为,违背承诺,就算深入大漠,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绝不姑息。”
“这个当然,当然!”
琐奴愣了一下,他从刘封的语气中听出来这绝不是开玩笑,但只要有了粮食和兵器,约束士兵的事交给头领就行了,自己的差事可是圆满完成了,暂时管不了那么多。“好!”
刘封旋即大笑道:“马背上长大的英雄果然爽快,为了你我今天的相聚,请留下来与我们一同举杯庆贺。”
******曹宇带着十五万大军渡黄河从白马往并州日夜兼程急赶,蜀军奇袭西河让全国上下措手不及,等到此时,大家才现了那里的重要性。将这样的一个大敌放在身后,而且还是刘封亲自领兵,魏国上下如何能够心安?这时候反而要感谢鲜卑军了,幸好这几年他们的强势让并州的兵力并未抽调,否则只怕此时连并州都丢了。朝堂之上群龙无首,一片责难之声,都互相推诿为何不重兵驻守西河,有追问兵部的也有追责其他各部的,总之似乎谁都有干系。司马懿一反常态的站出来推荐曹宇前往并州,为了表示自己不是袖手旁观,让曹宇放心出征,他也请命前往宛城,蜀军拿下上庸,荆州北部并无大将镇守,一旦有失,将会危急许昌和洛阳,也不容小觑。宛城是司马懿嫡系兵马,司马懿早年便在宛城经营多年,曹宇自然不好推辞,至此国难当头之际,他作为新任的大将军,总不能天天呆在洛阳吧?何况司马懿也同时离京,曹宇心中的疑虑尽去,只好接了圣旨。带领兵马再次返回河北,曹宇本应意气奋发,在即将开始的大战中谱写自己辉煌的人生,或许从此青史留名,千古垂颂。作为曹家男儿,曹宇并不缺少血性和野心,但当他满怀希冀和兴奋返回府中之时,才发现徐庶不辞而别。仿佛临阵的大将突然失去手中兵器,曹宇心中的失落可想而知,他没有了最坚实的后盾,心中总觉得不踏实。就算徐庶不为他在战场上出谋划策,但只要徐庶在府中,曹宇任何时候都是信心满满,徐庶离开,让他出征的兴头瞬间减弱了一半以上。或许是当年的一句承诺吧?曹宇暗自猜测着徐庶的心情,独自在后院里呆了一下午。突然飘起的细雨让曹宇收回了思绪,该面对的终究还是要面对,曹宇深吸一口气,命令士兵加速赶路,再有半日便到邺城,大军休整一下半月内便能到达上党。“真是好雨知时节!”
郭奕见曹宇一路上闷闷不乐,以为是在担心并州安危,便在一旁半开玩笑说道。“秋雨渐冷,不利行军,何谓好雨?”
州泰在一旁皱眉问道。此次他被任命为军师祭酒,也在揪心并州之事,郭奕的这个玩笑显然开的不是时候。“子川言之有理,”郭奕却不怒反笑,夸奖了州泰一句,抬头感受着落下的雨滴言道:“秋雨绵绵,并非只对我军不利。”
“伯益深思远虑,泰不如也!”
州泰经郭奕一点,抱拳认错。大雨不利于行军,他们急忙赶不到并州,蜀军同样也无法进军,只要拖到冬季,北方严冬之际,天寒地冻,不利于进军,双方都只能罢兵了。“伯益有乃父之风,乃本将军之幸也。”
曹宇听着身边两位参军的对答,心中也宽舒了许多,蜀军千里奔袭,定然以骑兵为主,不可能这么快就进入并州,若没有攻城部队,去了也是枉然。“惭愧啊,先父之才,属下仅得其一二也。”
郭奕闻言敛容答道。这倒不是他夸口,妄自菲薄,身边的人也不觉得郭奕这句话有丝毫过分之处,“鬼才”郭嘉谁人不知?郭奕感慨半晌,才缓缓说道:“此番能随燕王出征,属下定尽心竭力,不负先父重望。”
曹宇点点头,却未答话。郭奕的“燕王”两个字触动了他内心最深处的一根弦,因为当今天下有两个燕王,就算自己不刻意对比,恐怕天下人的眼睛都盯着他和刘封,这一点他心中十分清楚。接下来就要阵前相见了,这一战不仅曹宇十分期待,恐怕不少人都等着看这两人的对决。天下只有一个,燕王自然也只能有一个!想起刘封,曹宇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同位王爷十分钦佩,对于这样的对手,他无疑已经研究过了很多遍了。无论是刘封的战役,还是打听来的其他方面的消息,曹宇自问都无法达到,面对这样一个剑走偏锋,总喜欢用险计的人,他没有这样的魄力。何况刘封不仅军略了得,文采也十分照人,就连曹睿都十分推崇,能得到对手的称赞,那才是真正的实力。那些流传于朝堂、坊间的诗词更是令他自叹不如,“刘封出品,必属精品!”
士林都流传着这样的口头禅,几乎所有的耳朵都在时刻打听,以待刘封什么时候突然又出一个作品来。这一场战争曹宇输不起,不论是为了国家,还是为了自己。他没有后路,只有一往直前,随着渐渐清晰的邺城,曹宇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仅凭自己之手,他一样也能为自己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