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选,只是因为继承人和诏书的原因,而不得不选了右贤王,这其中只有一个关键原因……”“什么原因?”
刘豹见秦武竖起一根手指,急忙追问。“那便是二位大王都是单于之后,都有继承单于之位的血脉,如果大王能除去右贤王,”秦武脸色微凛,缓缓说道,“如此一来,便只有大王一人符合单于之位,无论北匈奴还是南匈奴五部,都只认大王一人,也不会再有二心,如此一来岂非名正言顺?”
“除掉右贤王?”
刘豹双目收缩,咬牙道,“说起来容易,但要成功,谈何容易?而且河内还有许多魏军,恐怕难以得手,一旦失败,我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左部和右部的争执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十几年都是明争暗斗,互不相让,都恨不得将对方除之而后快,但谁也不敢轻易动兵,顾虑也正是如此。失败的一方,不但会受到魏军的制裁,也会成为发动内乱的罪人,再也得不到五部的支持,结果可想而知。“南匈奴五部互相牵制,此乃曹魏之计也,以前或许大王有此顾虑,但眼下却有个绝佳良机,能让大王除此劲敌!”
“快讲!”
刘豹不由向前走了几步。“如今我军一万精兵已到汾水,距离兹氏不过三日路程,约定与右部夹击大王本部,”秦武不动声色地说出了计划,让刘豹脸色阴沉下来,继续又说道,“大王何不将计就计,却派人向右贤王部求援,去卑定会假意前来,重新定计,以里应外合之计除掉大王,大王可待右部兵到,趁其不备,先一步动手,诛杀去卑,我再回营中向燕王报信,言明大王之志,如此一来,单于之位,便非大王莫属了!”
“如此一来,你们岂非抗命,就不怕燕王怪罪么?”
刘豹也不是傻子,思索片刻,便发现了其中的漏洞。秦武笑道:“大王此言差矣,燕王之所以舍近求远,选择右部,实为无奈之举,是怕其他五部不听号令,又不知大王心意如何,如果大王杀了右贤王,又献出兹氏,如此功劳,岂非比一场厮杀更大?”
“唔,也有道理。”
刘豹揪着短须沉吟不语。“且眼下我三人为阶下之囚,为了保命临时变计,也是迫不得已,”秦武叹了口气,“至于单于之位,在燕王看来,左右二位贤王并无区别,只是这继承者血脉之事,要留待以后了。”
“我倒有个办法,就怕大王不忍心下手!”
苏德见刘豹已经动心,也在一旁开口了。“还有什么办法?”
刘豹看向苏德,血脉之事可不是用什么计策能解决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大王既然还有王妃,再生王子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但在此之前若是能除去那两个有汉人血脉的后代……”苏德一咬牙,露出匈奴人特有的凶狠神色,轻轻做了个割脖子的动作。“嗯?”
刘豹猛然瞪大了眼睛。“考验大王胆略的时候到了,”苏德垂下头,淡淡说道,“长生天只会记住对族人有功的勇士,而不是祸乱我们血脉的其他人,这次诛杀右贤王,大王可命此二人带兵,生死由命,至于事后论功还是定罪,还不是大王一句话的事?”
“此事暂且不提!”
刘豹起伏着胸口深吸几口气,又看向秦武,“只是本王与右部一向不和,没有什么来往,就算去求援,他恐怕也不会派兵,这该如何是好?”
“如果大王有诚意,在下愿意效劳,再去跑一趟!”
秦武站起身来抱拳道。“你?”
刘豹一阵疑惑,“他们已经知道你是汉军使者,怎么还会相信你的话?”
“这就不劳大王费心了,”秦武笑道,“我再去祁县,保证右贤王能亲自带兵前来。”
“好,本王就信你一次!”
刘豹犹豫片刻,终于咬牙下定决心。他也明白,如果真的杀了这三人,他以后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汉军即将兵临城下,而且右部也有了准备,等他将消息送到洛阳的时候,兹氏只怕早已经丢了。如果和刘封合作,他不但能除去去卑这个最大的对手,而且马上就能得到北匈奴的拥护,没有了去卑,其他各部也只能听他的号令,再有汉军支持,似乎重返大漠,指日可待了。“但在此之前,可否也让我们看到大王的诚意呢?”
秦武却不为所动,挑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