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为交趾太守,自然也要同行;其二,既然已经结盟,便可让顾黎出兵相助,以示诚意。有他们二人在吕文左右,局势还在你我掌控之中。”
刘循这才明白刘封的用意,抱拳叹服道:“将军深谋远虑,用吴兵平乱,再染指交州,可谓一举两得。”
刘封笑了笑,言道:“你即刻回去军中准备,一旦交趾有消息传来,及时向我通报。”
“是!”
刘循此时充当的是刘阐的都尉,带了两百士兵保护刘阐前来会盟。刘封打发顾黎留下的两个心腹之人去向顾黎报信,又看了一阵交州地图,见还未有消息传来,左右无事,干脆去找花鬘谈心了。广郁县衙的大堂之内,摆着几座酒席,这里是夷人和越人居多,风俗与中原大不相同,都是矮桌子加草墩,吃食以烧烤为主,酒也是特制的泡酒,显得粗犷热闹。不得不说,吕文这次来广郁,还是带着许多戒备之心,几乎滴酒不沾,吃的东西也不敢多动,生怕有人做了手脚。虽说是会盟,却也不用歃血为盟,几位主事之人碰面,就是为了见到彼此的诚意,听说高铁已经杀了高定,顺利登上大夷王之位,吕文才来了兴致,大谈如何收服南中之事。刘阐说起当年在益州的情形,更是兴致勃勃,一心期待着重返成都,并且向高铁当众承诺,只要夺了益州,整个南中便交由夷人管理,官府绝不过问。几人越谈越是投机,各取所需,一拍即合,尤其是吕文,他是吕岱举荐才当上交州刺史,无论在交州还是朝堂上,都有人颇为不服,一心想要亲手挣下功绩,但随着南郡和豫章郡失守,交州更是孤悬海外,无人问津,现在好不容易孙权亲自委派刘阐来图谋益州,吕文自然也是全力运作。酒至半酣,顾黎借故如厕回来之后,似乎兴致更浓,吕文也觉得某些压抑的气氛忽然消失,逐渐放松下来,大堂之内,觥筹交错,逐渐热闹起来。不知不觉,几个时辰过去,吕文醉意微醺,保持着最后的清醒,正准备罢宴辞别,忽然外面有士兵匆匆而进,在他耳边低语几声,与此同时,刘阐也得到了交趾的急报。“刺史大人,士匡发兵围攻交趾,这……这该如何是好?”
刘阐惊得手中的酒碗掉在地上,神色惊慌,这倒不是他伪装,而是他事先的确毫不知情。“哼,好你个士匡,贼心不死,坏我好事!”
吕文的酒意也瞬间清醒,拍着桌子站起来,咬牙道,“士匡盘踞九真,所领之兵不过是散兵游勇,定要趁其不成气候之时,迅速除之。”
刘阐抖着衣服上的酒水,抱拳道:“刺史大人,下官请求马上回城,对付士匡!”
吕文冷哼一声,也走出座位:“不,本将与你同去,调集兵力,要尽快消灭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