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见到赵姑娘,就惊为天人,他们只是觉得你身材过于高大,故而敬而远之,自己无能,便要嘲笑他人的超能,人性如此,真是荒谬至极。”
“刘……刘将军,你所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
赵妪见刘封的神情不似作假,眼睛一阵湿润,声音微微颤抖。刘封微微点头,长叹一口气,缓缓道:“人人生而平等,各有所长,也有所短,赵姑娘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如何会骗你?”
赵妪眼波流转,终于还是没有忍住泪水,滴滴答答掉了下来,正好落在刘封脸上,有几滴掉在嘴唇边上。“哎呀!”
赵妪慌了手脚,赶紧扔掉弯刀,一边擦着自己的眼泪,一边帮刘封擦着脸,正擦到嘴角,却见刘封伸出舌头,将一滴泪水舔进了嘴里,不禁呆住了。“有点苦涩!”
刘封看着赵妪痴呆的眼神,咂咂嘴,笑道,“从今之后,我会让你的泪水变成甘甜,哦,不对,不会再让你流泪了。”
“刘将军!”
赵妪眼眶一阵发红,再也忍耐不住,又一次流下泪水,急忙转过头去,到后来忍耐不住,竟然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她自幼失去双亲,和兄嫂相依为命,兄长早就成亲,也不可能给她太多的亲情和关爱,加之随着长大,身材异于常人,除了被人指点奚落,何曾受过半点温柔?刘封只是短短几句话,却戳中了她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有哪个男人和她如此温和地说过话?又有几人知道她心中的难过和寂寥?刘封又在一旁好言安慰,哭了一阵之后,赵妪才将满心酸辛发泄一空,擦干眼泪,红着眼睛为刘封解开了丝带,低着头到一旁去摆弄食物了。刘封知道她多少还是有些害羞,看她刚刚哭过,也没有再去逗弄她,稀里糊涂又捡了个大美女,心中窃喜,忽然觉得腹中胀痛,赶紧跑到一旁的草丛中去解手。好一阵之后,刘封才神清气爽地走回来,除了觉得腹中饥渴之外,浑身再无不适之处,被毒蛇咬过的伤口已经结疤,应该没有什么大碍,终于放心下来。赵妪已经洗好了野果,将椰子用刀切开,找来了秸秆当做吸管,嫩嫩的竹笋被削成指头粗细的一小截一小截整齐排列,看到刘封走过来,低头一笑,娇羞无限。刘封走过去坐在赵妪对面,接过她递来的椰子,笑道:“谢夫人!”
“啊?”
赵妪瞪大了眼睛,吃惊地看着刘封,见他正温和而笑,忽然低下了头,鼻孔里出轻轻的“嗯!”
刘封猛地吸了一口,椰子汁甘甜可口,十分润喉,一股清凉从喉咙直到腹部,长出一口气,问道:“你怎么不叫我?”
“啊?”
赵妪正心中甜蜜,被刘封一问,愕然抬头,忽然明白过来,低下头等了片刻,才抬起头来,大胆地看着刘封,轻声道:“夫君!”
“嗳!哈哈哈,咳咳咳——”刘封正得意而笑,却被椰子汁呛了一口,连连咳嗽,赵妪急忙关切地过来帮他轻捶后背,别看身形高大,倒真有贤妻良母的模样。刘封心满意足,又吸了几口,觉得胃里没有那么难受,打了个嗝,忽然看着赵妪,转动着手中的秸秆,自语道:“也不知道哪个椰子好吃。”
赵妪见他看着自己怀里,举起她手中的椰子:“两个都一样的,不信你尝尝这个。”
“也可能不一样。”
刘封却微微摇头,还看着她的怀中。赵妪一怔,低下头看了片刻,忽然明白过来,双颊发红,侧转身去扭动腰肢:“嗯嘤,你坏蛋!”
刘封哈哈大笑,又拿起一个野果狂啃了几口,才囫囵问道:“我中毒之后,昏迷几天了?”
赵妪回过头来:“算今天,已经有四天了!”
“啊?不好!”
刘封大吃一惊,站起身来,看着白象,“小白它现在好了没,能不能听你指挥?”
“早就可以了!”
赵妪站起身来,知道刘封还担心军中之事,看看他,“你要是身体无碍,可以随时就走。”
“好,马上走!”
刘封抓起地上的衣服,用草叶包起野果,对赵妪说道,“你快招呼小白过来。”
“慢着!”
赵妪刚走了两步,忽然停下来,看着刘封,“你刚才说你叫刘封,先前却说你叫刘益,你到底是谁?”
刘封一怔,竟想不起来自己何时说漏了嘴,但现在赵妪已经委身于己,倒也没必要隐瞒,笑道:“夫人先招呼小白,我的身份,一会在路上告诉你。”
“遵命!”
赵妪见他喊自己夫人,心满意足,转身而去,冲着远处的白象吹口起了口哨。刘封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身影,即便是在背后,还能看到两团跳动的影子,使劲揉了揉手中的椰子,忽然怪笑道:“在象背上解毒,是不是会更彻底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