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勇将,骑兵精锐都是先由丁奉来挑选训练的。看着一队队骑兵来回奔驰,这几日已经渐成阵型,孙奋十分欣慰,只可惜目前骑兵的装备还没有到位,只是训练阵型,大部分士兵都拿着木棍当做武器。正当他畅想未来之时,许珉走上哨台,脸色有些凝重:“将军,这一批军马出了些问题。”
“什么?”
孙奋一怔,旋即怒道:“该不会是曹寅变卦吧?真是好大的胆子!”
许珉微微摇头,言道:“曹先生正在营外求见!”
“叫他进来!”
孙奋一挥手,迈步走下哨台,面色阴沉,这一次共有三千马匹送来,他早早就付过钱了,谅曹寅也不敢失信。水军寨中,孙奋见到了一脸紧张的曹寅,微哼一声:“曹先生,究竟发生何事?”
“将军,非是在下胆敢失信,”曹寅的声音都在微微颤抖,哭丧着一张脸,“马匹在半路上出了意外,而且是在魏国境内,在下实在无能为力呀!”
孙奋心中一沉:“莫非是邓飏等人变卦不成?”
“这倒不是!”
曹寅摇头道,“非是官府方面出了问题,而是出了贼人,这一批马在经过泰山境内的时候,被泰山贼抢劫了。”
“什么?”
孙奋吃了一惊,怒骂道,“这魏军都是酒囊饭袋不成?兖州、豫州平定十余年,怎还有贼人出没?”
曹寅无奈叹道:“将军有所不知,那泰山贼便是魏军大将臧霸投曹之后留下的余孽,如今臧霸、孙观的后人都在朝中,自然对他们有所照顾,而泰山贼人这许多年来也都是自食其力,从不扰民,自成一派,故而官府并不弹压。”
许珉言道:“我料那贼人是看中了这些马匹,先前三批战马都是从泰山境内运过,被其探得消息,才敢拦路抢劫。”
“哼,真是好大的胆子!”
孙奋拍着桌案,怒不可遏,他已经将那三千马匹当成了东吴战马,自然觉得泰山贼是抢了他的东西。曹寅赔笑道:“不过将军放心,在下已经派人往邺城去疏通,请求大将军责令泰山郡出兵讨贼,马匹迟早能讨回来,但可能要迟延一些时日了。”
“唔——”孙奋虽然不满,但这毕竟不是曹寅能够控制的,只好摆摆手,“也只好如此了,你要尽快催促魏军出动,扫平这泰山贼,延误本将军机,你吃罪得起么?”
“在下不敢!”
曹寅吓得连连作揖,摇头叹道,“泰山贼忽然出动,实在出乎意料,这一批马匹被劫还是小事,就是我曹家赔偿亦无不可,但这将影响后续马匹运输,那泰山郡乃是必经之地呐!”
“好你个泰山贼!”
孙奋闻言更加恼怒,自己从各处抽调钱粮和士兵,一心想着早日练成骑兵,千算万算,却没想到会出这么个意外,而且还不是受他控制的,只能干着急。许珉言道:“泰山贼再大胆,谅他也不敢和魏军作对,曹先生先去督促人打通关系,早日让曹爽下令!”
“是是是!”
曹寅连连点头,告辞了孙奋,匆匆而去。曹寅走后,许珉又道:“将军,那马匹虽非官马,但商队毕竟也受官府保护,泰山贼如此大胆,只怕其中还有蹊跷,不可听信曹寅一面之词,我们也要派人打探消息才是。”
“对!”
孙奋反应过来,一点手,“你马上派人到泰山、琅琊二郡打探消息,看看究竟发生何事。”
“遵命!”
许珉领命而去。几人都走后,孙奋望着涛涛河水一阵发呆,刚才的意兴一扫而空,泰山则的出现,势必会耽搁战马的运送,而且还不知道要拖延多少时间。他可是准备了八万骑兵的装备和营寨,如果只有这一万多战马,便太过浪费了,而且还耽搁了水军的训练,可谓是雪上加霜。最主要的,还是孙权寄予他的厚望,江南的钱粮三日后即将运到,但自己的骑兵却没有建成,如果到时候交不了差,后果自己都不敢去想。“泰山贼,可恶!”
孙奋一阵咬牙切齿,恨不得自己去领兵剿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