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说,如此看来,刘封认识松阳子还在他之前。“古山居士,遥远的名字啊!”
刘封也慨然一叹,想起自己初来这个时代时的谨慎小心,还有和诸葛果的那一段感情,心中涌莫名的情愫,不知不觉间,已经十年过去,当真是岁月如流水。当年古山居士炼丹为诸葛乔治病,同时也是教导诸葛果修道的人,一切都十分顺利,却因为刘封的出现而打乱计划,古山居士含怒而去,再未出现,不想竟会跑到这大西北来。“过去之事,不提也罢!”
松阳子长出一口气,稽首道,“说起来,刘师弟成为掌门弟子,将军倒成了贫道的长辈!唉,这一切,都是天意呐!”
“不不不,辈分只是你们自己内部之事,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刘封摆摆手,这方面,他可没想过要占便宜。松阳子也不想纠结于此,便道:“殿下是贵客,能到玉虚宫,当真蓬荜生辉,我们还是去前殿叙旧吧!”
第二日一早,刘封便带着众人离开了玉虚宫,原本是出来打猎,没想到竟耽搁了三日之久,计划不如变化,也是无奈之事。现在有了天马为坐骑,原先的白马刘封便让给了班辞,虽然白马不如天马和西极马,但也是出类拔萃的千里良驹,而且也有大宛马的血统,班辞自然感激不尽。这一趟出行,虽有意外,但收获却更为丰富,在刘封心中,天马和西极马都是其次,能得到张伯乐的投诚,这才是最主要的。路途之上,刘封感慨道:“我此番出行,不喜得天马,喜得张御马,这对我大汉兵力,必有极大的提升,回去之后,当置酒庆贺一番才是。”
“不敢不敢,殿下过奖了!”
张伯乐受宠若惊,脸色却是掩饰不住的喜悦和激动。唏律律——碎步快跑的天马猛然仰头长嘶,差点把刘封给摔下来,这家伙似乎听懂了刘封之言,颇为不满,众人不由哈哈大笑。“置酒自当是应该的,回去之后好好款待张御马,没准我们也能多学些本事,”文鸯骚眉耷眼地看着张伯乐,“前辈,可否把你偷马的本事教给我,我也去找找天马。”
张伯乐老脸一红,干咳一声佯怒道:“要想偷马,倒也简单,小将军先去养十年马再说。”
“嘿嘿,这个……”文鸯挠着头干笑起来。“张御马是马中皇帝,马皇找马,怎么能叫偷呢?”
刘封为张伯乐解围,笑道,“对天马来说,这叫解救。”
唏律律——天马昂首嘶鸣着,撒开四蹄先行而走,众人也跟着大笑,赶马疾驰紧追。原本计划在狩猎完后下午便去山丹军马场视察战马的情况,从莲花山到武威,经过山丹并不算绕路,刘封决定还是按照原计划前往山丹。山丹军马场位于河西走廊中部,是祁连山山麓的一条带状草原,山丹为张掖郡治,是西凉最大的军马场,由汉骠骑将军霍去病始创,也是汉朝最大的军马场。山丹军马场地势平坦,水草丰茂,十分适合马匹繁衍、生长,自武帝以来,这里以当地马种为基础,又引进了各种西域良马,培育出的山丹马驰名天下,山丹遂成为历代皇家军马养殖基地,经久不哀。据马超介绍,山丹马体形匀称,粗壮结实,雄健膘悍,耐粗饲,适应性良好,速度和持久力俱优,驮、乘俱佳的良骥,也是西凉铁骑的主力。大汉现有天水、山丹两大军马场,天水马场刘封已经视察过,山丹作为有历史传承的皇家马场,西凉铁骑在诸侯纷乱时期更是睥睨一时,刘封对其充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