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的看着木盒里的黑色东西,仔细的辨认了一下,还还真像是人的骨头,而且看它的样子,这分明就是一根人体的肋骨,可它为什么是黑色的?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一个荒诞的想法突然从脑子里蹦了出来。不只是我,连师父和老余头也都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了我的胸口。“别别这么看着我。”
我护住自己的胸口说道:“我的骨头好好的在里面待着呢,这肯定不是我的肋骨。”
“这自然不是你的肋骨,只是…”师父的话只说了一半,紧接着他从木盒里取出那块黑色人骨慢慢放在我胸前,“把衣服掀起来。”
“干…干嘛?”
“掀起来!”
见师父的语气突然加重,我也不敢不听,于是又把衣服掀了起来,漏出了那道触目惊心的青紫色印记。师父把黑色肋骨置于青紫色印记前比划了一下,紧接着他的手就开始哆嗦起来,我们三人同时怔住了。黑色肋骨和我胸口的青紫色印记竟然完全重合了!“师父…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未知的恐惧,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摆在眼前,说这黑色的东西和我没关系,估计连鬼都不会信。师父沉吟片刻,把肋骨放进木盒中,然后转身出了门,我也不知道她要去干什么,所以只能等着…几分钟后等他再来的时候,手里却是提了一只大公鸡。这公鸡体态健硕,见人不惊动,特别是顶上的那鸡冠十分的肥硕,一件就不是普通品种!老余头眼睛一瞪,惊道:“怒情鸡?!”
“嗯…为了搞这只鸡,我可是欠了老曹一个大人情,回头啊,你得和我一起去陪他喝酒。”
“喝酒?美差啊,一定去…一定去,嘿嘿。”
老余头搓着手笑道。“师父,您用怒晴鸡做什么?”
我忍不住问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完,师傅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唰”的一下从怒晴鸡的脖颈上一掠,鸡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整个鸡头就被削了下来。师父急忙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瓷碗,把流出的鸡血全部接住,一边接还一边咕哝道:“暴殄天物啊…”这一举动直接把我看傻了,怒晴鸡本就有灵性,民间也有不遇邪不杀鸡的说法,当然这里的鸡是特指怒晴鸡。说白了就是只有遇到邪祟的时候才能去杀怒晴鸡,怒晴鸡也甘愿赴死,假如不是用来驱邪镇魔的话是绝对不能要它性命的,这种浅显的道理师父不可能不懂啊。就在我疑惑的时候,师父竟然画了一道引魂符贴在了怒晴鸡尸体上,这更是让我大惑不解,难道他老人家是在超度一只鸡?超度完之后,师父用匕首将鸡头上的鸡冠一点点的割下来,用捣杵碾碎,直至化成一团粘稠的血糊。最后用朱砂笔沾着血糊一点点的涂抹在那条黑色的肋骨上,师父涂抹的很认真,几乎是不留一点缝隙,几分钟后肋骨就被涂成了血红色,看上起有些恶心。“准备香烛!”
师父突然开口说道。我一听,急忙拿出一根香烛点燃,师父接过香烛慢慢的在黒\骨下烘烤着,一时间,一股浓郁的腥臭味儿在屋子里弥漫开来,我忍不住捂住鼻子开始剧烈的咳嗽。可老余头似乎是很享受的样子,他把鼻子凑到黒\骨前大口大口的吸食着腥气,口中还贪婪的叹道:“妙啊!真是妙啊!”
就在这时,一阵阵“噼里啪啦”地怪响从肋骨上传来,只见丝丝缕缕的黑红色气体慢慢升腾起来,腥臭味儿更加的浓郁,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只能躲的远远地。几分钟后气息散尽,我这次又往前凑了凑,结果看见肋骨毫无变化,依旧是被鸡冠血涂抹的红色,于是问道:“这怎么面变化啊?”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师父的回应,抬头看去,只见他瞠目结舌的看着肋骨,嘴角不停的抽搐着,过了好半天他才开口道:“不是没变化,而是着红色才是它真实的颜色…”我一愣,傻笑道:“师父,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你的意思是这骨头原本就是红色的?这世上还有红色骨头的人?”
师父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你之前说那个白衣人曾试图抢走这个木盒?”
我点点头,“没错,他说过还会再来的。”
“那他还有没有说过其他的话?”
师父追问,表情很是紧张。我低头苦想了一会儿,猛然想到什么,“对了,当时他临走前留下一句话…一切有为法,如风如雨,如露如电,如雪如霜,无他便是劫!”
我一字一顿的说了一遍。师父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疑惑的神色,看来他也是一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少倾,师父把肋骨装回木盒,对我正色道:“你和颜小姐说一声,今天玩晚上的饭局暂时取消吧,你们两个大可找个时间单独去聚,但今天晚上不行!你拿着这个肋骨晚上去中药店找一趟顾寒。”
“找顾寒干什么?”
我狐疑道。“一来她也很担心你,既然回来了就该去看看,二来云飞一直在那里养伤,你自然是得去探望一下…”说到这里,师父停顿了一下,语气突然变得有些阴沉:“最关键的是,顾寒有一祖传的秘术,说不定能帮我们确认这根肋骨主人的身份!”
“啊?!真的?!”
“那是自然,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