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动起来。连着两次差点在这招上栽跟头，陈斯年不会再有点半戏谑轻视，握紧苗刀，朝侧方位快速闪动，准备脱力老者的锁定同时再采取进攻。最有效的防御，就是进攻。红袍老者的光柱，不知道是什么法术，不知道原理，威力慑人，但陈斯年并不会畏惧。一旦内心畏惧，身体就会做出反应，动作会变得迟缓。瞻前顾后是最大的敌人。仅仅是一个喘息间，陈斯年全身上下就被火焰真气覆盖，变化成火人，高速前掠的同时，那对火焰双眸死死地盯着对方的动作。“看到了！”

虽然很短暂，很细微，但陈斯年这次还是捕捉到老者的动作。确切来说，是光柱出现前的预兆。红袍老人的掌心处，先是出现一个圆形的法阵。随后法阵聚集纯白色的光点，或者说是粒子。粒子光速聚集，最终形成一个白色圆球。圆球再骤然暴涨，最终激射出光柱。整个过程，不过眨眼功夫。嗡——光柱射出的瞬间，四周的地面空气同时震动。陈斯年双腿上的火焰格外汹涌。那光柱射出的速度，与他飞行的速度不相上下。所以陈斯年只能在光柱抵达的那一刹那，做出反应。嗡——耳边是光柱那仿佛要撕裂空间的响声。“擦！”

陈斯年勉强躲过光柱的袭击，但是左腿还是被光柱击中。虽然左腿只是与光柱轻轻擦过，但那股火辣辣的疼还是让他下意识地爆粗口。那光柱能轻松地穿透火焰羽衣。“特么的，到底什么鬼东西。”

陈斯年怒骂一声，继续保持前掠的动作，没有理会脚上的伤口，手中握紧长刀。不过这时，他却注意到老者的脚下生出奇怪的法阵。那法阵和之前老者发动光柱前掌心的法阵很像，其上带着奇怪的符文。那是陈斯年不曾见过的符文，不属于大虞，好像也不属于上古时代。陈斯年管不了那么多，必须得给对方造成伤害。不论是气势，还是以伤换伤，他都处于劣势。“火！”

怒喝一声，陈斯年体内的真气从手臂传到过河卒上。修长的火焰苗刀朝老者就劈砍下去。嗖——然而苗刀劈空。同时陈斯年听到一声奇怪的响动。那种响动，就像是鸟儿飞走时穿越风儿的声音。原本老者站着的地方，只剩下淡蓝色，正缓缓消失的法阵，以及一些粒子。“这……瞬间移动吗？”

感觉背脊发凉，陈斯年立刻转头看去。果然，红袍老者已经出现在他身后。这一次，陈斯年可以确定，对方绝而武者，绝非体修之类的。哪怕是刚才的“移形换位”，也是一种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