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霍家过年，心里不免讶异。原来霍家人把跨年看得这么隆重。林笑涵看她不吭声，担心她感到无聊，提议让她带着霍淮回房间休息。霍昂侧目看过来，神色温和，看向林笑涵的眼神充满爱意。姜夏发现他今天好像很高兴，跟霍夫人交谈时唇角总挂着淡淡的笑意。”

累不累？”

他伸手握住林笑涵交叠在身前的手，声音温柔。“我哪儿有这么容易累，你太小瞧我了。”

林笑涵小声嘀咕，似乎是在埋怨，但她带笑的眉眼骗不了人。“是该多注意些，公司那边的事也可以先放着，让霍昂找个代理人帮你处理事务。”

霍夫人交代道。姜夏看看这个瞄瞄那个，终于反应了过来，惊喜道：“大、大嫂，你……你有啦？”

林笑涵看着她，含笑回应：“嗯。”

“恭喜恭喜！”

姜夏顿时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她嫁进霍家也有半年了，自然知道平日林笑涵和霍昂夫妻两人感情很好，如今他们有了孩子，她是真心替他们高兴的。“宝宝有几个月啦？”

姜夏忍不住问。“应该有两个多月大。”

姜夏看着林笑涵的小腹，眼神欣喜，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消失。霍淮一直在旁边坐着，像个透明人一样，对周边的事不太关心的样子，但实际上，他把姜夏的反应全看在了眼里。看来，她是真的很喜欢小孩儿。“你们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去楼上休息会儿，我把事情定下来就上去陪你。”

霍昂说。林笑涵想了想，点头答应了，她朝姜夏伸出手，两人挽着手臂上楼了。姜夏一走，霍淮自然不肯待在楼下，也跟着走了。她们并没有回到房间，而是去了二楼的花房。虽说昨夜刚下了雪，外面温度很低，但花房里因为养了一些珍稀的花种，室内温度并不低，两人并肩坐在秋千上，愉悦地交谈着。姜夏的眼神总是往林笑涵小腹上跑，被后者抓住后打趣：“这么喜欢小孩子，以后生一个呗。”

姜夏眼神一暗，唇边的笑意也有些苦涩。她真的很羡慕林笑涵可以跟相爱的人共同养育孩子。林笑涵敏锐地察觉出她的情绪，稍加思索就知道她内心在想些什么。她轻声问：“记得第一次我们谈话，你曾问过我什么吗？”

“什么？”

隔得时间太过久远，姜夏还真不太记得两人说了什么。“你问我人生中是不是很少有身不由已的时候。”

林笑涵安静地看着角落里的一株腊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