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步,利用在场的香客、道士们见证,自己是被逼无奈防卫,到时就算北区有人要闹,自己也站得住脚。现在情况很明显,柄哥有调查他的资料,但不多且错得离谱,并不想接受自己的条件,那只能走第二步了。“麻烦啊。”
他叹气道。金标明白这是暗号,立即伸手撑着桌子翻过去来到他这边,落地后问道:“程度几何?”
“嘴巴太臭,罚两个牙齿,敢反抗再要三根手指,拿后台威胁,要走左小腿。”
陈风面色一冷下令。“明白。”
金标当即行动。陈风转身坐回位置,拿起筷子边道:“念仁道长,菜凉了不好吃,另外不用担心,在场那么多见证者,挑事者清晰,若真是……”在陈风说话间,金标走到柄哥桌前伸手。柄哥在被错误资料误导,以为陈风只是吓唬,所以坐着不动,直到被扇一巴掌,掉了牙才发出尖叫。周围不少人表情僵硬住,眼睛露出惊恐。玄武庙是东川招牌之一,能在这里承包业务,人脉、财力等资源都不简单。食堂老板本身是古董商,妻舅、娘舅都是北区有头有脸的人。陈风一边有知情的胖道士在,依旧真动手,那只能是也有背景,或是愣头青。不管哪一种,情况都很不妙。有些聪明的当即起身出门,其他人见状纷纷跟进。同时间,跟陈风坐一条长桌的短发青年,人群躁动声终于从呆愣回神,站起来绕桌而行,边惊叫道:“炳哥…你们找死,可知我炳哥是……”这头。胖道士打断陈风,一脸惊恐的介绍柄哥完整的家庭情况。陈风早已推测到在做出计划,所以此刻没什么反应,只管夹着封肉拌米饭。“金源实业、天铜集团、商海古董铺,老板是老子的舅公、二舅和老爸,你敢打我……”柄哥捂着左脸流着鲜血嘶吼。金标按照陈风的吩咐,如果对方用背景威胁就要小腿,于是翻过桌子,还没落地就伸手把柄哥提起来。“哥,我知道错了,放过我吧。”
柄哥敢乱来是依仗背景,可不是二傻子,刚才陈风的话是有听到,见金标真要下手打断自己左小腿,赶紧服软求饶。可惜收个呆头小弟,继续拿着背景威胁,要办了陈风全家。金标双眼闪烁煞气,一手拧着炳哥提起来,另外一手抓住左小腿使劲一捏,‘咔嚓’声响起。由于食堂吃饭的人往外挤着,声音被覆盖的了,连受伤者都迟缓几秒,才发出凄厉惨叫。“啊啊…老大…你死定了…”短寸青年来到附近不敢再靠前,嘴里依旧威胁。金标完成陈风交代任务,所以把人丢地上,扭头横了眼,就翻过桌子离开。短寸青年差点吓哭,直到金标在原位坐下,才敢去扶人。此间,还有好几个食客坐在自己位置上。其中一个是之前去唐氏店铺下战贴的三人之一,曹国的弟弟曹邦,相貌圆润看着和善。和柄哥临时接单调查随意可不一样,曹邦作为这次东川鉴宝大会,北江团队信息负责人,在一个月前就整合以往信息,又亲自带人过来东川调查,唐家里里外外查个底清。他对陈风的认知,跟玄武庙档案一样,打了一堆问号。今天也是跟着陈风乘坐的车子后上山,本来就有事,只知曲幽幽跟陈风接触,所以信息有所缺失。此刻看着自顾吃饭,心里念头飞起。斜对面是一男一女,穿着休闲服,相貌是那种回头率极高的类型。二者是从金陵那边过来的。不知陈风情况,但知商海古董铺的掌柜,以前家里合作过几次,最近一次有点小亏,才回来食堂。角落里是一个五十岁左右,左小臂断了的男人,桌上是一碗牛肉面,从头到尾都没碰,已经面坨了。在食客们慌乱时,其眼神抽离状回来看了下陈风。男人的对面是个三十多岁,衣服艳丽躺着卷发还染褐色的少妇,目光扫来扫去,时不时的嘴角勾起,也不知内心思索什么。最后一个没跑的,是食堂负责人,穿着白色工作服带帽子,手里抓着大勺子抱胸,身体倚靠在门边看着,见柄哥躺地上头靠小弟膝盖哭嚎,眯眼咧嘴笑着。其上排牙齿有三颗金牙。这些人,金标在落座后跟陈风一一汇报了。坐金标身边的胖道士,一直在害怕,嘴里不断念叨着惹大祸,跟三年前不一样,善不了。陈风放下碗筷,回头跟角落里的断臂男点了下头,而后转回来,道:“良善,五十岁,东川最大当铺的掌柜。”
当今社会依旧存在着当铺,但跟旧时代不一样,业务范畴不包括个人,接触的都是各行各业有资产的大小老板。因东川古董市场繁华,所以当铺业务占比就在古玩典当上。‘良当’是清末从京城迁移过来,起点高资源多,很快站稳脚跟,之后几代掌柜经过不懈努力,完成本土化改造,早早就把业务限在古董上,可当可卖也能帮人当中间商。所以名为当铺,实则是古董中介平台。因是私人企业,财报从不对外公报,故而实际资产不得而知,有好事者统计,说是能进前五十。以东川在全国古董界的地位,前五十的能量也不小了,去其他市场,当地同行都会给几分薄面。听完陈风的介绍,金标皱眉道:“身为大掌柜,亲自来玄武庙,是为了什么,也是针对你吗?”
“去问问就知道了。”
陈风起身。“你还嫌事不够大啊。”
胖道士吓得起身。陈风眯眼笑道:“就是害怕被报复,所以得求个大佬保护。”
胖道士翻白眼,道:“怎么看都不像。”
“道长窝在山里太久,不识人间善恶,我建议有时间您下山多走走,我和金标很乐意招待。”
陈风转身上前说道。金标收到暗示,伸手拉住胖道士打算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