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都是福利局，大家神态都很轻松。陈风在高风身后站着。九个对手，除了他两，还有一名五十岁大叔，带了规定上限的两名助手，其他都是单独个人。他目光放在左手边的选手身上。还真是有缘分，是那福荣居的少东家。刘陈荣长得比较矮相貌也普通，但给人一种艺术家的气息。对方也察觉他的目光，边友好点点头。“规则是……”这时工作人员出现发布规则，掀开盖子。比赛物件是青花瓷碗。选手们围着桌，拿起面前的纸笔，在半个小时内鉴定出物件信息，然而依照时间长短排序。开始前高风就表明，要第一名。陈风就开眼扫视，一段信息出现在眼帘。还真是福利局，瓷碗为清末龙泉窑出产的外销瓷，货船在马六甲出事沉海，二十年前被法国打捞队捞出，存世量不小，市场价只有五千。陈风贴着高峰后背，拿出手机编辑信息发出去。高风收到后默读背诵，而后凭借身高优势，也不避开就当场唰唰的写下，在不到三分钟就递给工作人员。因是福利局，只有取得第五名也就足够，再则只有连输三局才会完全失去进阶资格，所以大家没那么在意。随着时间推移，刘陈荣在第四个完成坚定递交纸片，大家才有点紧张感。“不要愣着，赶紧的。”

那个带助手中年男，催促自己的助手。其他人见状咬牙，把结果写入卡片。第十五分钟，有三人同时递上卡片。工作人员全部接收后，提醒众人，前四个递交的鉴定结果都是对的，也就是这一轮只剩下一个名额了。话音落，最后三人包括中年男，也递交自己的结果。“结果不对，时间早也没用。”

工作人员依照惯例宣读规则。争夺最后名额的六个人，顿时紧张起来，特别是中年男，额头汗珠直冒。陈风长在高风身后面露欣喜，没曾想福利局也会出现紧张，他好奇不已差点忘记立场，给众人加油打气。工作人员似乎跟他一样心情，看完所有卡片上的鉴断，先取出两张，宣告鉴定价格不对，然后用眼睛打量六人，把大家精神拉到极限，才宣布是属于222、754号。被念到的两人神色黯然退场，去抽下轮比赛。“余下的四张，鉴定价值都对了。”

工作人员笑眯眯道。众人松口气，精神依旧保持紧绷状态。“有两个说错产地。”

工作人员继续道。中年男绷不住，道：“请先生给个痛快，我这小心脏快承受不住了。”

“就您的体态，心脏小不了。”

工作人员开了个玩笑，在众人各异目光中，不情愿开口：“637号鉴定京德窑、495鉴定是德江窑都是错的。”

又两名选手转身离开。中年男立即转头跟剩下竞争对手，道：“五十万，买你弃权。”

不是决赛，所以工作人员也没阻止。那名选手却不可以，挑眉头道：“打发乞丐呢？”

中年男当即不开心，毕竟连输三局才会彻底失去进阶资格，五十万不少了。这时。金标跟着偌越走过来。“怎么样？”

陈风随口问道。“输了。”

金标说道。陈风闻言皱眉，就一个福利局而已，以偌越能力还能失败？金标想回答，目光扫到中年男，就改口道：“这不是唐铭的干爹杜书。”

“啥玩意？”

“早上金银堂传来的消息，说是隔壁市专门干过手货杜家人，唐铭这两天刚拜的爹。”

金标介绍。“有意思，把杜家人都搅和进来。”

陈风眯起眼。所谓的过手货，就是帮一些不愿意透露身份的人代理，以阶段物件溯源。一般这类人会选在大市场隔壁小城市。杜家在此项业务上排名还不算低，唐铭能那么短时间勾搭上，肯定有东川大佬在背后操控。同时间。比赛桌上，工作人员宣布余下的两位选手，鉴定结果、递交时间也一致。“平手？不可能，我肯定快一秒。”

杜书大声叫道。另外一个选手丝毫不让。工作人员讨厌大声嚷嚷，要直接宣布二人都被淘汰。陈风二话不说把拉高风手，表示要弃权。高风扭头瞪大眼睛。“等下解释。”

他抬头说道，随后望向杜书。工作人员不喜被插嘴，但大会规则是比赛选手更重要，也就黑着脸宣布结果。杜书大喜过往，转头表达感激之情，要银行账户转五十万。横财谁不喜欢，但唐铭为什么会跟杜家勾搭上更重要，所以陈风只能心疼表示自己不要钱。“先生需要什么？”

杜书是正经生意人，脑袋转得那个叫快。陈风也不客气，直接询问目的。杜书面色为难，道：“这是行业机密不能说，这样吧，我多加五十万。”

“别啊。”

陈风赶紧道：“是不是程意的主意？”

杜书不说话，只是眼皮眨巴了几下。陈风会意，抱拳道：“我们就是来玩玩的，输赢无关紧要，老兄无需客气了。”

“兄弟爽快，找个时间一起吃早茶。”

中年男回礼，而后叫上助手离开。这时同桌比赛的也都走光了。高风找陈风要说法。“结果排名比吴青丰好就够，为什么要一开始横冲直撞？”

陈风随口道。“有没有契约精神了？”

“又没签合同，你要不满意我现在可走的。”

陈风脸不红心不跳说道。高风气得跺脚，可自己又不擅长鉴定，没人陈风帮忙，没几轮就改被淘汰了。陈风让金标发信息给金银堂，看看能不能联系被绑架的那两人。金标点头发信息，而后跟偌越一起去抽下一轮。这时，远处人群一阵躁动。陈风他们就没有去抽下一轮。引发躁动的人是大会主席团，过来给选手们加油打气。身为协会会长的郭书伟也在其中，身边是个花白胡子，没有头发的男人。“程年，程家上一代老家长，也是前会长，当今协会实权副会长。”

高风说道。“嗯，恰好我认识。”

陈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