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牵着素衣的手，终于走到了那个举世闻名的地方——歌舞伎町一番街。他一脸婴儿萌地指着那排大字问：“那写的什么？”

“写的少儿不宜。”

素衣淡定的继续向前。可夏川惊喜地道：“那就是给我们玩的地方了？”

素衣带着几分无奈，温柔地问：“可是老婆叫的不好听吗？还是什么姿势没有满足过你？”

夏川有点头皮发麻，立刻严肃道：“老婆，你想哪去了，我可不进那种地方，我就是想在大街上长长见识，比如看看他们怎么拉客，都说什么。”

“你可是准备开妓院？”

“不是不是，以后写小说用的着，万一描述错了，那不让读者笑掉大牙？”

素衣一听这是正事，掉一个两个不要紧，万一掉光了咋整？她连忙道：“那我们去看看。”

“嗯嗯，你要不喜欢我们就不去了。”

夏川体贴地道。“不，我喜欢。”

素衣拉着他向前走去。夏川顿时一脸肃容，为了老婆必须一往无前，不管是地雷阵还是万丈深渊……目不斜视，直行一百六十米，进了那条街。走了没有半分钟，夏川又萌萌地问：“老婆，他们怎么不搭理我？”

冉素衣无奈地松开了手，“你在前面走。”

“是。”

夏川独自在前面走，冉素衣隔着十米跟着。果然一个华人靠了过来。“嘿，哥们儿，来我们店玩儿玩儿，摸摸xiong，泡泡浴，日笨妹。”

这丫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那儿化音还是上挑的，夏川骂道：“谁特么是你哥们——儿，说话不要加儿。”

说完径直前行，剩下的由老婆处理。但那人并没有发作，又去招呼下一个。走出没有十几米，店门口又过来一个香江人，热情招呼：“先森里在搅醒馍吗，衣个银来玩啊。腰不要来我们节里，净钟艺本妹，来节里就要放胸放胸啊……”夏川用正宗普通话回了一句：“我没有在搅什么啊，我能搅什么嘛。”

然后继续前行，下一家店，却是一个黑人过来招呼，操着香蕉味的英语道：“Hey,myfriend,wantsomeJapaneseyounglady?Prettyyounglady……”夏川直接回答：“谁特么是你腐烂德，而且lady都不懂用复数形式吗？”

黑人认真的想半天，这到底是哪国语？夏川早走出十几米了。一个韩国人靠了过来，滴里嘟噜一串。夏川正努力分辨这是哪国语，忽然听得背后一声清脆的耳光声，伴随着一声断喝：“滚！”

急忙回头，只见一个牛郎正凌空飞起，跌回店里，冉素衣的手都还没落下。诶呀我的妈耶。光顾着扯淡了，老婆被人拉进去咋整？他急忙一路小跑回到冉素衣身边，挽着她的胳膊继续向前。冉素衣似笑非笑地问：“不见识了？”

“不用见识了，和我想的一样，没什么花样。”

夏川泰然道。这地方是被不同的黑帮划分的，平时都是黑帮守着，而且没事都想敲诈，更别说打人。而且，就是黑帮互相之间打起来都很正常。但今天居然一个黑帮都没有。尤其冉素衣那一巴掌展现出来的实力，把所有人都震住，愣是没有一个敢吭声的。“老婆，那有个情人旅馆。”

夏川一指。冉素衣默契的一转，两人进了旅馆，要了一个套间，夏川直接美金付账，这个地方就无所谓了，店家有的是时间验证是不是假钞，人又跑不了，跑了也不损失。老道和莉莉跟了一路，也没发现有人动夏川和冉素衣，倒是发现有人跟踪。而且老道确定这是福清帮的人，因为岛国黑帮都是全身纹身，而福清帮的纹身很小，就是身份标记，只有核心成员才有。莉莉忽然兴奋地说：“他们进旅馆了！”

“我们进餐厅。他们只是放下包，等福清帮的人去偷。”

“噢。”

莉莉脸颊微赤。……夏川进了房间关上门，便抱住了冉素衣。“傻瓜，就是给我一亿美元，我也不会碰这里的女人。”

冉素衣甜甜的笑：“那两亿呢？”

夏川毫不迟疑：“我会迟疑两秒。”

冉素衣正准备捶他，他又加了一句：“想想这是什么陷阱。”

冉素衣立刻释然，如果真有人这么干了，那必定是个陷阱。“我看这里很多‘无料案内所’的招牌，什么意思？”

“就是免费介绍所。”

“介绍工作？”

“呃，介绍工作是挣不了几个钱的，他们主要介绍‘揷’服务。”

冉素衣顿时无语望天，这如果让他进去了，我特么还傻呵呵在外面等着他揷完。夏川继续道：“在1958年《卖春防止法》通过后，原则上已经不允许出现过于明目张胆的站街女，她们会选择隐在酒馆、按摩店中等待客人上门。于是皮条客与介绍所应运而生，成为顾客与服务场所间的桥梁。他们会根据顾客的喜好，推荐附近合适的酒吧、舞场和女人。然后根据消费金额，向女人抽成。当然，如果女客人来了，也会有男招待推荐。但有意思的是，大多数男招待服务的对象都是‘女人’——她们在服务过若干客人后，需要寻找男招待来排遣心中苦闷，享受被服务的感觉。”

冉素衣呆怔，初听只觉得讽刺，细想又觉得悲凉，这些女人真可怜。“她们的命运无法改变吗？”

“能改变自己的都是神，能改变别人的都是神经病。”

夏川悠悠地道。冉素衣通透了，释然了，她知道夏川不是说她神经病，而是前面那句，神。夏川正准备放下背包，冉素衣摆手轻声道：“不用了，有人来了。”

夏川纳闷了，我特么还没走，你就来偷啊？这是入室抢劫了吧？冉素衣轻声解释了一句：“不是跟踪的那个人，是岛国黑帮的人，但不知道是哪个帮。”

“哦，打人的事，准备借机讹诈。”

夏川轻声道。敲门声响起。夏川打开了房门，外面站着四个黑色西装。“你用的美金是假钞，请跟我们走一趟。”

为首黑色西装冷然道。夏川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