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手腕生疼,她忍着,大声说:“江舟!你别意气用事!”
他正拉开门,动作突然一停,他问:“你最后还是会回温家是不是。”
“……”没等江舒回答,江舟已经摔门而去。大概是动静太大,陆寻看完这一幕有种不好的预感,直接破门而入,“小舒!”江舒半躺在床上,疼痛让她眉头紧皱。陆寻眉骨一跳,心疼蔓延开来,上前查看她的状况,“没事吧?江舟那混小子惹你生气了?”
江舒没让他碰,他站在阴影里很像是做错事的小孩。“……抱歉,是我没有实施好你的计划,才让你受伤。”
江舒抬手搭在眼睛上,一片黑暗。“我下了机场后,你的人为什么没接我。”
“……出了意外,已经罚过了。”
“江舟等人是傅时宴故意放进婚礼现场的,你呢,当时,你在哪?”
“……”陆寻回答不上来,但他很快说:“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一切原因在我,不过好在结局是好的,不是吗?温敬已经没事了,不日就会醒来,以后……”他的话没说完,被江舒打断。“我本就不该依赖任何人,这不怪你,怪我自己。”
她坐起身,与他对视,“别往心里去。”
她心里太平静了,这种平静让陆寻十分不安,他半蹲下来,“你有气,发泄出来,打我,骂我,怎么都行,别不高兴。”
江舒没动。陆寻接近渴望的仰视她:“……之后怎么打算,温家回不回?”
他清楚,姜灵玉和温敬只是一时没缓过来,无论如何不可能不要这个亲生女儿。可江舒只是走出病房,重新沐浴在阳光里,“我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只是我自己。”
陆寻站在阴影里的身影轻微一晃。外头梁秋靠在墙边,本想抽根烟,被护士制止,无奈作罢,身上透着烦躁。“我得见她。”
他对寇诗芸重复了一遍。“我又没拦着你,进去啊,把你的诉求都告诉她,看她跟不跟你走。”
寇诗芸笑容明媚。梁秋不耐烦爬上来,快要隐忍不住,“傅氏出事了,她不见傅时宴,等她手上的股权被收购,她不会好过的。”
自从文苏的惊天丑闻爆出来,温敬入院,温家群龙无首,合作解除,傅氏一边要面对巨大的负面新闻,还要承受资金链断裂的风险。甚至内部还有人虎视眈眈。傅时宴现在的处境比当初最严重的时候,还要棘手几分,这几天日夜留在傅氏,没任何空余时间。如果当时,傅时宴没有推波助澜完成江舒的计划,傅氏不会走到这一步。可他完全清楚会面对什么样的风险,还是那样做了。赌的是全部身家。寇诗芸听了,没什么反应,“我说了,你亲自跟她说。”
梁秋眯起眼睛,“她不会听我的,只可能听你的。”
寇诗芸想说她也不听自己的,却还是笑了笑,“求我啊,梁少爷,求人得有求人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