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宴步伐匆匆,表情严肃,这时江舟又打来一个电话,不过他实在没时间接,直接挂断。“怎么样?”
梁秋打开车门。傅时宴快速上车,因为长时间的紧张,心脏的压迫感让他动作一顿,缓了几秒才开口,“华哥不好糊弄,要去现场。”
梁秋自觉坐到驾驶位,当即转弯,“那更好,刚才赵局跟我说过了,他在沿路布了人手,只要你开口,我们就能抓捕华哥!”
华哥跟在他们后头,数十辆车跟随。傅时宴脑中都是江舒受罪的模样,不由得心烦气躁,“甩开他们。”
“谁?”
“甩开赵局的人,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
梁秋哽住,他啧了一声,烦的躁看向后视镜,一脚踩下油门,开得飞快,跟赵局的人擦肩而过。傅时宴降下车窗,微风吹进来,才能让他的脑子变得冷静。此刻,水牢。江舒已经到了身体极限的边缘,她仰头看向天色,声音嘶哑,“几点了。”
保镖没有回应她。天亮了,看来周良岐没有得到想要的反馈,否则会继续下手。这时外头的门突然打开,是余佳芝,她一晚没睡,这会儿表情不好看,“你出去。”
这话是对保镖说的,“余小姐,恕难从命。”
“怎么?周良岐对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还是说,我能把她放了?”
保镖为难,耳麦里突然传来声音,说了句什么,他才离开。“羞辱我,你做到了,满意了?”
余佳芝居高临下,一脸的伤心。江舒有气无力,“什么?”
“他跟温媛还没办离婚手续,不可能跟我结婚。”
可以想象,这个女人听到真相的时候有多伤心。江舒苦笑,“有什么关系,他手眼通天,重婚而已,换个身份一样结,又不会受法律制裁。”
余佳芝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看着她。江舒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这样的婚姻,对于一个从小到大都被捧在手心上的大小姐而言,就是一个耻辱,她凭什么接受这样一个男人。余佳芝在意的是自己的骄傲。头顶监控还闪着红灯,江舒闭了闭眼,“余小姐,难得糊涂,既然喜欢,不该在意这些。”
可越说,余佳芝越不能接受,她再次蹲下来,整个人快要破碎,“我可以接受他染手这些产业,也可以接受在我之前,他有很多女人,但是婚姻……我无法接受活在这样的阴影里。”
不久前,父亲告诉她真相,很明白的告诉她,“路是你自己选的,咱们都没有回头路了,你以后必须嫁给周良岐,我们只有一条道走到黑!”
余佳芝整个人震惊了,“父亲……虽然是这样,但那是我的一生……”“一段婚姻而已,本就是锦上添花的东西。”
那么不在乎,仿佛只是用来给他的仕途铺路。“父亲!”
“好了,船也快出境了吧,到了地方给我报个平安。”
他不知道他们滞留在了海城,因为江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