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找的必然是葡萄,然而今天没有,而你如果不是心情不好,不会轻易到傅家。”
倒是了解她,“你都知道了。”
“霍秘书的消息传递一向很快。”
秋夜寂寥,一时无言。江舒适应了嘴里的酒味,又喝了一口,“我自己都不愿意屈服于温家,居然想让我的孩子顺应所谓的传宗接代,不可能。”
“温家这一代,温秋实算是没救了,温媛连自己都保不住,至于温贤,定居国外,回到海城的可能性很低,姜灵玉唯一的寄托是你,也不奇怪。”
“问过我的意见吗,我本来也不想回去。”
“小舒。”
傅时宴突然轻声,他侧眸,打断她的激动。“在两年前,你为自己找回身份的时候,对温家似乎没有这么敌对,现在的情绪却如此激动,我能不能问一问,为什么?”
傅时宴就是傅时宴,一句话就能问到关键点上。江舒背脊一僵,下意识想逃避,久久没有说话。算是默认。傅时宴没有强求,他伸手,与她的酒瓶交碰,半开玩笑,“是我多想了,不用紧张,不管发生什么,有傅家给你做靠山,你倒不下去。”
“是因为我发现,他们对我只有利益。”
傅时宴话音刚落,江舒便接话回答。他微微蹙眉,“什么?”
江舒又喝了口酒,干脆盘腿坐在长椅上,仰头望着月光。“从前不管发生什么,即便是他们对宋悠然好,我也能给他们找借口说,他们也是被骗了,是不得已,可后来认回了我的真实身份,我发现,他们对我,确实没有多少感情,仅有的那些,只是愧疚,以及利益置换。”
她想起往日种种,眼泪不由得滑落下来。侧过脸和傅时宴沉沉的眼神对视,苦笑:“可笑吗?”
傅时宴眉头没有松开过,视线下撤,“利益?”
他似乎没听懂。江舒也不想再藏在心里了,她说:“两年前,在我心灰意冷决定离开海城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过给温家一个交代,所以我写了一封信,交给了温家,信里有表达,如果他们需要我,我可以留下来,但那天……”画面闪回,江舒依然记得那天的苦涩。“那天我在机场等了很久,并没有等到姜灵玉或者是温敬,只等到了温贤,他代表他们给我送来了一张一千万的支票。”
说着说着,江舒笑出声,眼泪不断滚落。“可笑吗,一千万,将我推走,到底是不愿意面对我,还是不想接受我。”